絕無可能？
鬼厲笑著看了神秘人一眼。
鬼先生，鬼王宗地位僅次於鬼王的存在，來歷無人知曉，神秘莫測。
但鬼厲明白，這血池八成也和這鬼先生有十分密切的關係。
只是，面對鬼先生的懷疑，鬼厲只是淡淡的看著鬼王。
「瑤兒……你，你真的沒死？」
此時，中年男子在碧瑤輕輕相擁而上的瞬間，整個人便已經呆住了。
那熟悉的氣息與語氣，哪怕是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
幻影？夢境？
他寧願這是幻影和夢境。
但這是真的，真得無法再真的真人。
神秘人沉默了，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那必要是活生生存在的真人。
生命的氣息，不會錯。
只是，怎麼復活的？
碧瑤離世十多年了，只剩一縷殘魂。
有這般能力復活她的，那都是無法想像的存在。
無論是上古神器，還是禁制秘法，都不可能將碧瑤完全復活的如當年一般。
「我死了，只是被一位神明復活了。」
碧瑤低聲道。
實際上，她是知道自己是如何復活的。
因為在復活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了意識。
「神明？」
鬼王目光一凝，看向鬼厲。
「是的。」
鬼厲緩緩道，「這也是我來此的目的，一位超脫寰宇，無量至上的神明。他幫我復活了碧瑤。我知道，你們心中可能有諸多疑惑，也有諸多不解。但你只需要停止這血池的計畫，將其交於我來處理，便可知道其中緣由。」
「交予你？」鬼王還未說話，一旁的鬼先生冷冷開口道，「你可知這血池是什麼？鬼王宗耗費多少精力才得以辦成，如今大計將成，你說交予你？你認為鬼王會聽信你的話么？」
鬼王沉默不語。
他乃不世梟雄，這血池是唯一能夠對抗正道，尤其是那青雲宗誅仙劍陣的機會。
若是就此放過，那麼想要大興鬼王宗，幾乎毫無可能。
碧瑤的死，只是更加堅定了他的目的，但卻不是決定性的。
這四靈血陣從數十年前就開始計畫，直到進入，才已經進入完成階段。
就這般放棄，怎麼可能？
「此乃四靈血陣，如今已經形成，其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如今已然形成……」
鬼先生剛說到一般。
忽的，就被鬼厲打斷。
「毀天滅地？」
鬼厲搖搖頭道，「可能彈指一揮間，真能讓天地為之毀滅？」
鬼先生啞然。
這特么只是形容而已，自然不可能真的達到那種程度。
「但祖神可以。」
鬼厲淡淡道，「能彈指一揮間，將我們整個世界為之傾覆。」
「……」鬼先生。
鬼王呼吸微微一頓，目光沉重的看著鬼厲。
「我來此，並非是想讓你們與我一般，信奉祖神。」鬼厲說道，「而是不想看到你們利用這四靈血陣作惡，引得天下大亂，世界為之生靈塗炭。但你們是無法處理這四靈血陣的，因為如鬼先生所說，這四靈血陣已經開啟形成，其中蘊涵的邪異力量是你們無法掌控的。」
鬼先生微微皺眉，這鬼厲還能想到這點，是他沒想到的。
「你既然知道這點，為何還來阻撓？」鬼王問道。
四靈血陣，以上古四大神獸為祭，參入無數荒獸血液，在配以鬼王宗歷代鎮宗法寶，伏龍鼎。
形成這四靈血陣，能開啟修羅之力，讓陷入陣內的所有生靈，盡受掌控，威力極其強大。
且，一旦形成，是無法控制停下的。
「這種邪異之物，我無法處理。但祖神卻可以。」
鬼厲看著那滾動的血池，目光閃爍。
在群中的第二則視頻中，他看到了那位一萬年老哥血祭妖魔之血，獻給祖神。
於是便想到了將這血池獻給祖神。
一是，這種邪異而強大的力量，他沒有什麼把握掌控，但祖神肯定可以。
二來，以祖神的偉大，面對這總祭品，能夠輕易解決，也算是為這個世界避免了一場災難。
他今日帶著碧瑤前來，自然就是為了這個。
「鬼厲，雖然碧瑤如今在我眼前。若真是你口中說的那位祖神復活的，我感激他。但想要四靈血陣，這不可能。」
鬼王淡淡搖頭。
聞言，鬼厲輕嘆一聲。
鬼王也是一代梟雄了，按理說以他的見識和目光，應該能夠理解的。
然而，祖神的存在，已經聊天群的存在，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個世界的認知。
已經不是鬼王能夠想像的存在，要讓他相信，自然不太可能。
「爹……小凡說的是真的。」
這時，碧瑤抬起頭，凝視著自己的父親，「你相信他一回吧。你若真的要利用這四靈血陣的力量？可您能承受這股力量帶來的壓力么？到時候，您還是我的父親么？」
「我如今回來了，可不想您到時候不在了……」
碧瑤的話，讓鬼王身軀微微一震。
眼神略有幾分異動。
一旁的鬼先生不語。
過了片刻後，鬼王才看著鬼厲，沉聲道：「你想怎麼做？」
聞言，鬼厲笑了。
果然，帶碧瑤來這裡，是來對了。
——
祖界。
「好濃郁的血氣。」
王楓喃喃道，「這鬼厲是用什麼當祭品？比起那些妖魔之血都要強幾分……難道是四靈血陣？那以四大上古神獸為祭品形成的玄奇陣法，混合四種神獸血液……是極為難得的血液。」
王楓是頗為了解誅仙世界。
在那個世界中，最強大的力量，便是誅仙劍陣了。
不過那誅仙劍陣，和洪荒宇宙中的誅仙劍陣，沒有太大的關聯。
只是名稱相同罷了。
威力相差了好幾個維度。
而這四靈血陣能與誅仙劍陣媲美，可以說是誅仙世界最頂尖的力量了。
「鬼厲獻出這玩意兒，另一層意思，估計是想要讓我處理這四靈血陣……不然的話，若是按照原軌跡，必然有一場曠世大戰，死傷無數……看來碧瑤復活後，鬼厲已經偏離了原來的成長路線……到也不錯。」
王楓感慨一聲。
只感受到滾滾血液從誅仙世界中傳來，慘雜著信仰之力。
「這些血液經過混沌青蓮的增幅過後，威力會更強……而且本身就是神獸血液……血液中因為陣法的原因，蘊涵特殊的修羅之力……那麼是最適合修羅道的第一批生靈了。下一個輪迴，就定位修羅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