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行雨喝道。
「莫師妹！」張朝山忙叫道。
莫行雨道：「師兄，這有什麼好遲疑的，他們不死我們死，那你要選他們？！」
「……還可以有兩全之策。」
「沒有！」莫行雨哼道：「不收拾了他們，我們也不能安生！」
她眼中閃爍著寒芒。
對於八宗的逼迫，她痛恨之極，有機會收拾掉他們，她只覺得痛快之極。
「可是……」張朝山皺眉。
他總覺得當叛徒不得勁兒了。
李澄空搖搖頭：「張朝山，你資質雖高，武功雖強，卻優柔寡斷，遠不如莫姑娘果決！」
張朝山哼一聲。
這一點兒自己也知道，莫師妹確實更果斷，自己總是想這想那兒，想得太多。
「好啦，現在做決定吧，或者歸入燭陰司麾下，收拾了那八宗，或者我們滅掉盜天門。」李澄空指了指宋雲軒三人：「你總不會認為我滅不掉盜天門吧？」
「……好！」張朝山緩緩道：「我會回去說服盜天門歸入燭陰司麾下！……會想辦法把八宗的人聚到一起，但只能聚起首腦。」
「甚好。」李澄空點點頭。
「可我修為已經……」張朝山皺眉。
李澄空笑笑。
袁紫煙哼一聲，一伸左手，張朝山飛到她跟前，玉掌拍在他後背。
「砰！」悶響如擂鼓。
她同時一伸右手，莫行雨也飛到她跟前，也被她拍了一掌在後背。
兩人頓時浮在空中，衣衫鼓起如皮球，獵獵作響如被狂風猛吹。
宋雲軒江逾白江逾霜三人好奇盯著看。
袁紫煙得意的負手而立。
「吁——！」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嘯，然後慢慢落到地上，衣衫也貼伏到身上。
兩人抱一下拳。
一身修為盡復，宛如從沒有被廢過，但他們清晰的知道武功確實被廢掉，否則也不會恢複原貌。
袁紫煙道：「現在你們也是燭陰司麾下，我乃司主，需聽我號令。」
兩人沉默的點點頭。
袁紫煙道：「先請你們門主過來，跟老爺見一見，然後召集八大宗的高手。」
「……好。」兩人點頭。
袁紫煙擺擺玉手。
兩人轉身便要離開。
袁紫煙道：「你們不會翻臉不認人，跑了就不見蹤影吧？」
兩人頓時止住身形。
張朝山沉聲道：「司主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就絕不會反悔！」
「那便好。」袁紫煙笑了笑：「你們如果想試試的話，也不妨試試，但是嘛，如果再被我逮住，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你們盜天門就得拆分成數部！」
「明白。」張朝山沉聲道。
「去吧。」袁紫煙一擺玉手。
張朝山與莫行雨飄出南王府，消失不見。
宋雲軒道：「司主真放心他們？」
「放心？嘿！」袁紫煙輕笑一聲，白生生的小手攥起：「他們怎麼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宋雲軒笑道：「就怕他們不知天高地厚哇。」
「已經被收拾一次了，還不知天高地厚那就怨不得我狠心啦。」
「嘿嘿，司主你好險惡。」宋雲軒發出怪笑：「是想故意收拾他們。」
「我可沒這麼想，就看他們自己的選擇！」
宋雲軒看向李澄空。
李澄空不置可否。
宋雲軒看明白了，李澄空顯然不會理會袁紫煙的馭人之法，任由她折騰了。
袁紫煙看向兩聖女：「葉妹妹，他們會反悔嗎？」
「不會。」葉秋搖頭笑道：「他們已經服帖了，不會再反悔。」
「這麼脆弱？」袁紫煙不滿的道：「一點兒沒韌性嘛，敗了一次就跪了！」
「他們都是聰明絕頂的。」冷露道：「而且嘛，他們與八宗之間確實有矛盾。」
「老爺。」袁紫煙扭頭道：「他們能被八宗脅迫，能被我們脅迫，那就意味著也能被其他宗門脅迫，是不是？」
李澄空斜睨她。
袁紫煙道：「我看盜天門很不可靠。」
「那就看你怎麼用了。」李澄空道：「你的手段高超，那就不會讓他們被脅迫，斬斷這樣的機會。」
「真要進了燭陰司，再反水的話……」袁紫煙撇撇紅唇：「那麻煩就無窮了！」
李澄空點點頭：「所以呢，你到底想說什麼？滅了盜天門？」
「知道老爺你心善，」袁紫煙覺得自己這話噁心到自己了，忙道：「我當然不能滅掉盜天門啦，我會用一些手段，防止他們反水。」
「嗯，拿捏好分寸。」李澄空道。
「是！」袁紫煙鬆一口氣。
——
「師妹，我們真要背叛八大宗？」張朝山與莫行雨疾行如風，猶豫遲疑。
「師兄你覺得呢？」
「如果我們如實說了，讓八大宗有所防備，他們能擋得住南王府吧？」
「師兄你說呢？！」莫行雨哼道。
張朝山嘆一口氣，搖搖頭。
八大宗的實力都不俗，單打獨鬥肯定不是南王府的對手，聯手的話，也夠嗆。
否則也沒必要找到自己門中，直接硬撼便是。
他們不是怕損失慘重，是也沒有把握。
「他們想得到李澄空的秘密，」莫行雨發出一聲冷笑：「李澄空的秘密沒那麼容易挖的！……要不然早就被人挖出來了！」
「如果能得到李澄空的秘密，突飛猛進……」張朝山不由的暢想，露出憧憬之色。
有李澄空的修為，再有黑龍變奇術，天下還有何對手？
即使明的打不過也能出奇制勝，最終天下無敵！
「師兄你覺得自己這想法已經被李澄空知道了嗎？」
「……恐怕瞞不住，那兩個聖女太可怕！」
「換成師兄是李澄空，會不會留著你？」
「……不會。」
「那說明，李澄空沒什麼秘密可挖。」莫行雨搖搖頭：「甚至說也不怕旁人挖。」
「他能如此突然崛起，我不信沒玄妙。」
「資質好唄。」
「我這資質為何就不能這麼好呢。」張朝山感慨。
莫行雨道：「師兄你還真是貪心不足，你的資質已經是最好的了！」
「比起李澄空來說，差得遠了！」
「……世間哪一個敢說比他資質好？」莫行雨搖搖頭：「這一次要做得滴水不漏，既把他們聚到一起，又不暴露我們。」
「這不可能吧？」張朝山皺眉：「他們又不是傻子？」
「哼哼。」莫行雨發出一聲冷笑：「他們不傻？真要聰明也不會跟李澄空做對了，我自有主意！」
「行，那就聽師妹你的。」張朝山點點頭。
自己資質是比莫師妹好，可論腦袋瓜的聰明勁兒，就遠遠不如了。
第二天，李澄空便接到消息，八大宗的長老已經齊聚天香樓。
李澄空與袁紫煙出現在天香樓。
宋雲軒江逾白江逾霜一股，葉秋冷露一股，分別在天香樓外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