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又重新回了機械城上的「風車酒館」。
畢竟,他的目的還是晚些時候的奴隸角斗賽。
可他沒想到的,這一去,「風車酒館」居然關門歇業了!
……
雷恩從小巷裡走了出來,突然就覺得很納悶了。
剛才還開的好好的,這就歇業了?
雖然他隱隱覺得這和之前的事情有關係,可也覺得不可思議。
出手救人的是自己,和別人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他有點小鬱悶地走上了街頭,打算再閑逛一下,順便找個住所。想著既然酒館都歇業了,角斗賽也應該黃了。
卻沒想到,沒走多遠,又遇到了之前那個小鬍子掮客。
又是熟悉的攬客詞,只是換了一個酒館的名詞。
「嘿,先生,要喝一杯么?今晚的『橡樹酒館』有精彩的野蠻人奴隸角斗賽……」
雷恩又被小鬍子攬住了,然後那小鬍子也認出了他。
小鬍子一臉誇張的熱情,地招呼道:「噢!尊貴的醫生先生,您剛才也是喝得沒盡興吧?抱歉,誰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突發事件。」
雷恩聽到角斗賽,又停了下來,故作一臉不愉快的樣子,抱怨道:「你給我介紹的那家『風車酒館』簡直糟糕透了!我花錢喝了一半,看中了一個不錯的小妞,特么酒館居然歇業了!我就不該相信你的……」
那小鬍子一臉如喪考妣的樣子,連忙解釋道:「尊貴的先生,誰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誰也沒想到那『鬼丫頭』會來,還差點摔死在賭檔里……也幸虧有個倒霉蛋醫生把那『鬼丫頭』給弄走了。噢,我當然不是說尊貴如的您這樣的醫生……」
顯然,他並不知道那個「倒霉蛋醫生」就是雷恩。
這傢伙噼里啪啦解釋了一頓,大概就是說老闆覺得晦氣,就關門了。然後,又給他介紹了一家新的去「橡樹酒館」。
小鬍子還在熱情地介紹:「那『橡樹酒館』雖然賭檔小了點,可您要是喜歡賭牌,其實賭角斗比賽更刺激。要是能壓中幾場冷門,保准賺個盆滿缽滿……」
雷恩故作這才有了點興趣,問道:「那什麼角斗比賽,你之前不是說只有『風車酒館』才有么?」
小鬍子:「就是『風車酒館的』那場!但因為酒館歇業了,所以才換到了『橡樹酒館』。您知道的,莊家已經開了盤口,今晚的比賽是一定會舉行的,不然那幾位大老闆可是會狠虧一筆……」
「哦?」
雷恩被那熱情的小鬍子擁著,半推半就就又去了「橡樹酒館」。
……
「橡樹酒館」的格局差不多,也是在機械城的地下艙室里。
而且,這裡同樣熱鬧。
但聽客人們的交談,似乎是因為很多都是跟他一樣「轉場」過來的。
嘈雜酒館了,眾人談的最多的話題,自然就是之前的「風車酒館關門事件」。
雷恩一路穿過了舞池,也豎起耳朵聽到了幾句。
「那『鬼丫頭』還真特么邪門!以前是道聽途說,我還有點不相信,剛才一見血,老子頓時覺得一頓頭暈眼花。後來連輸了八把,氣得老子當場就走了。便宜了那狗莊家。」
「莊家也沒好過,現在賭檔都歇業了,損失更大……」
「呵呵,你們走早了,沒看到精彩的呢。聽說狗庄被一個傢伙連贏了二十一台,輸了好幾萬金幣。不然,那老闆還不會宣布關門歇業呢。」
「啊,居然還有人贏錢了?這特么遇到那瘟神,還能贏錢?」
「呵呵,當然贏了啊……可那錢,給我我也不敢贏。」
「到底發生什麼了?」
「就剛才,我聽說那傢伙暴富了一把,想找了兩個小妞想玩一玩。直接剛來勁兒呢,就『馬上風』死翹翹了,嚇得那兩小妞的光著白花花屁股就跑了出來,尖叫得半條街的人都知道了……」
「這麼邪門?」
「……」
雷恩聽到這裡,這才明白了他走後風車酒館到底發生了什麼。
之前只是聽說,現在也算親歷了。那個叫娜蕾塔的小姑娘「厄運纏身」Buff好像真的很邪乎。
……
小鬍子直接領著雷恩去了再下一層的角斗場,隔得老遠都聽得了喧鬧聲。
角斗場布局有點像是前世的室內籃球場,只不過中央的球場變成了八角鐵籠,面積足有四五百平。四周都有粗大結實的鋼索網密封。
階梯型的看台上已經坐了上千人,嘈雜無比。
雷恩落了座,拿起了凳子上得賽事單,還有下注的表格。
奴隸格鬥是希德和奧瑪兩大帝國盛行已久的「娛樂活動」,深受上流社會人們的追捧。
因為是死斗,所以格外血腥。
角鬥士們下手狠辣,這種殺招層出不窮。而絕大多數格鬥士都是戰爭奴隸,這些戰場上的精銳上了角斗場,會展現出深居機械城享樂的貴族們看不到的兇殘一面,觀賞性也極強。
也因為是死斗,不可預料因素很多,博彩娛樂性也很強。
以前光輝城沒有奴隸,這種血腥決鬥比賽也是明令禁止的。現在立了國,奧瑪希德貴族們玩的這一套也傳來了這邊,生意還越來越火熱。
今晚的角斗有八場。
賽事單上都有標註,什麼「斷頭鬼」、「送葬者」、「無情鐵手」……都是角鬥士的代號。
賭單上面有賠率,和一些簡單的介紹,身高、體重、最大拳力,超凡幾階,擅長什麼格鬥術,以前是什麼身份……
所有角鬥士都是100%勝率,沒有敗績。
因為一旦開賽,就只有一個角鬥士能活著走出八角籠。
所有角鬥士的區別就只是連勝了多少場。
雷恩對這種看同類搏殺取樂的比賽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他把目光落在了最後一場的介紹上,眉頭微微皺起。
【第八場:『野蠻人毒蛇』對戰『鐵頭傑克』,勝負賠率1.12:4.8;比賽時間賠率三分鐘1:1.2,五分鐘1:12,八分鐘……】
雷恩還在看賽事單上的詳情,身邊的賭客們卻激烈的討論了起來。
「喂,老帕克,今晚看好誰?」
「前幾場都不好說,畢竟最近爆冷的場次不少,單看勝場的話,還真不好說買誰穩賺。只有最後一場有把握。」
「呸,老子還知道最後一場穩賺呢。那野蠻人『毒蛇』可是連勝了三十六場了,同階的人類角鬥士,根本沒有對手!我就準備前幾場先買了,贏了最後都下注那野蠻人身上……」
「呵呵,我也覺得,賠率雖然低一點,可好在穩賺啊。反正我是梭哈了,下了兩百萬。莊家白送的錢,不要白不要……」
「不過話說回來,野蠻人戰鬥力是真的強。格鬥武技看上去套路很野,可絲毫不比格鬥家序列的『奧義六式』弱……」
「也不好說。七天前爆冷那場,那個野蠻人不是被幹掉了么?」
「切!那明顯是莊家搞鬼好吧?那野蠻人連斬三場,最後重傷加賽才被幹掉的……」
「……」
雷恩聽著賭客們談論,神情閃過了一抹異色。
他突然意識到,這角斗賽,似乎也是陷阱的一環,就等人跳進來。不過,今晚似乎只有一個科爾曼戰士,哈布那些「拍賣品」並不會出現。
身邊的兔女郎還等著他下注,雷恩神情如常,隨便填了幾個賭注,下了一百來萬里索的賭注。
……
角斗比賽開始,主持人登場,四周的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先是介紹格鬥士,給賭徒們看看狀態,好收最後一波賭注。
雷恩看似一臉饒有興緻地看著八角籠里的格鬥士,餘光卻在掃視著看台上的所有人。
如果這裡是陷阱,那麼必定有埋伏。
只掃了一眼,不用他去分辨,「智腦」就辨別出了幾個目光沒在格鬥場上的人。大概那些傢伙,也在巡視看台上的「異常觀眾」。
雷恩收斂了心神,神色如常。
「下面,第一場角斗,開始!」
主持人宣布完畢,走出了鐵籠,然後鎖死了兩個出入口。
第一場是開胃菜,上場的是兩個女角鬥士。
她們沒穿什麼防具,都赤裸著上身,渾身唯一的衣物就是一條短皮褲。戰鬥開始,她們便拿著粗糙的盾牌和鐵劍對峙在了那裡,謹慎地遊走了起來。
這跟前世唐朝的「女子相撲」有點相似。光著膀子,說是角斗,也販賣澀情。
兩個女角鬥士都是一階的【覺醒者】,但看她們的步伐,都是戰鬥經驗豐富的超凡者。賽事單上介紹說,一個是戰爭奴隸,曾經某個戰敗貴族麾下的女騎士;一個是某貴族家裡豢養的職業格鬥奴隸。
看台上,歡呼吶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