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來的男人年齡約莫三十歲左右,長得高大英俊,穿著一身制服看起來頗為帥氣。
詢問歐陽靖的時候,目光也移到了一旁的李憲身上,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帶他來這裡了?」張成益不解的問道。
「他說這次的事情很奇怪,說是想要看看屍體的具體情況。」歐陽靖道。
「每一個犯人都會為自己開脫,你相信他說的話?」張成益皺起眉頭,在他的印象里,歐陽靖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
怎麼此刻像是在做一件和她以往非常不符合的事情?去相信一個嫌疑人?
歐陽靖被這麼一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說道:「先看看吧,到時候再說。」
張成益看著她無比堅持的樣子,似乎對李憲有著不一樣的感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向遠處的李憲,沉聲道:「我知道他是一個醫生,但是醫生卻不是法醫,他能檢查出什麼問題?」
李憲笑著道:「其實都差不多不是嗎?只要看清楚人是怎麼死的不就行了?」
「不就是被你打死的嗎?難道你還想說是因為其他原因死的?」張成益皺著眉頭。
「我要看一眼才能下結論,這個時候沒有辦法給你下結論。」他淡淡的道。
張成益心裡很是不爽,覺得這個小子就是來砸自己場子的。
雖然是一個醫生,但是在很多細節方面和法醫還是有不少區別的。
面前的李憲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臉色也變得很是不好看。
「好啊,既然是歐陽說要讓你看一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又能檢查出什麼問題。」張成益憤怒道。
歐陽靖摸了摸鼻子,很想勸說不要生氣,但這也不是她的作風。
回頭看向一旁的李憲,說道:「你不是要看具體情況嗎?快看看是怎麼回事吧。」
李憲也沒有單個,昨天之所以進來。
主要是因為不能和歐陽靖鬧得太僵持,這次的事情自己的嫌疑確實非常大。
然後還有一點是,孟志新的屍體肯定是在這裡,如果能看到屍體的話,那麼要解決問題就容易多了。
經過一夜時間的示好,歐陽靖果然相信了他一些,讓他前來檢查屍體。
他其實都已經想好了,如果歐陽靖真的不願意的話,那麼他就職有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後讓歐陽靖行動了。
本來龍門令牌這件事,他從發現連文韜都能指使以後,就知道那是一個燙手山芋。
梁老先生給他這個東西,肯定是有其他打算。
不到關鍵的時候,他堅決不能亂用東西,堅決不能亂來。
目前招惹的人已經夠多了,還有好多事情都沒有解決,要是再和龍門的人牽扯太多的關係,到時候問題就更麻煩了。
來到了孟志新的屍體面前,看著眼前的人,緊閉著雙眼,屍體已經僵硬了。
昨天還好好的,雖然非常的可惡,但是讓一個人消失在自己面前,他一般情況下是不會那樣去做的。
結果沒有想到的是,孟志新會在傍晚的時候就失去了生命。
張成益來到了他的面前,抱著手臂道:「你現在看到他了吧?臉上的傷痕是你昨天打的吧?」
「嗯,是我打的,還掉了一顆牙齒。」他說道。
「腹部還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內傷,是被人踢斷了肋骨,然後刺破了脾臟。」張成益再次說道。
他看到了孟志新的腹部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傷口,那是破腹以後留下的痕迹。
「我要檢查一下。」他說道。
張成益輕嗤的道:「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做的檢查了,你要檢查那就檢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檢查出什麼東西來。」
李憲沒有浪費時間,用刀將已經縫合的傷口化開,裡面冒著血水。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他聞到了一個器官的味道,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個奇怪的味道在身體內,簡直有點不對勁,身體內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奇怪的味道?
他皺起眉頭,仔細的檢查了起來,看到了裡面的脾臟確實已經破裂。
肋骨也跟著斷裂了。
但是,昨天他出腳的力道非常的有分寸,知道暫時不能要了孟志新的性命,所以每一次的動作都非常的簡單。
可眼前是怎麼回事,竟然會直接斷裂?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很快,系統在他的身體內蘇醒,一道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這個屍體是中了毒。」
「中了毒?」他下意識的開口,結果沒有想到說出了口,被眼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張成益挑了挑眉,輕笑著道:「你說什麼?他中了毒?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好嗎?」
李憲聽到了系統在耳朵里的聲音,已經大致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皺著眉頭道,「是的,他是被人下了毒。」
「你……」張成益沒想到他還在堅持,竟然說出如此沒頭沒鬧的話。
歐陽靖也跟著皺起眉頭,顯然沒有想到他真的可以找到原因。
至於這個原因是不是真正的原因,她心裡也不是很確定。
李憲看著他們道:「我知道你們不相信,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這個人確實是中了毒,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拿這些血液去化驗。」
張成益輕笑著道:「你以為我沒有化驗過嗎?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你就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了。」
「好吧。」他看了一眼四周,看到了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箱子,裡面放著幾條小白鼠。
上前說道:「你檢查不出來的話,那麼我們就用小白鼠來嘗試一下吧。」
「我說李憲,你到了現在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你就那麼想為自己找到借口嗎?」張成益不滿的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你不願意相信而已。」他輕笑了一聲,「還是說,你不敢?」
「你……」張成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竟然說我不敢?你當自己是什麼?我會怕你?」
「既然不怕,那麼我們現在就試一試,看看到底是你說的對,還是我說的對。」他說道。
「好,我也想看看你到底哪裡來的信心。」張成益咬著牙道。
他不相信李憲只是一個普通醫生而已,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
李憲也沒有客氣,拿起了一條小白鼠,將屍體內的血液喂進了小白鼠的身體內。
小白鼠放進了箱子里,還是一樣在裡面活蹦亂跳,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張成益看到這個結果,不由得笑了出來,「李憲,你不是說有毒嗎?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歐陽靖還以為他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會有毒,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什麼問題都沒有。
她頗為失望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好了,現在我已經讓你看到屍體了,你說的話根本就不成立,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
「不要著急,有些毒需要一定的時間才會發作,不會那麼快的。」他說道。
張成益冷笑道:「我說李憲,你要找借口也找一些拿得出手的借口,這種借口算什麼?」
李憲看向了對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警告,嚇得張成益微微一愣,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
只聽到他說道:「你以為我想走的話,你們那個地牢就能困得住我嗎?我是看在歐陽小姐的面子上才配合你們。」
「你……」張成益全身一怔,想到這個小子竟然覬覦歐陽靖,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就憑你也想得到歐陽的親睞,我看你是在做夢。」
「我可沒有說要得到她的親睞,我只是尊重她而已,她剛剛來到濱海就遇到了這麼多事情,每一件事都是我帶來的,其實我心裡也非常愧疚。」他歉意道。
歐陽靖無比詫異的看向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要不然怎麼會聽到如此動聽的話?
李憲不是一直都在說她是一個花瓶嗎?總是用一副輕蔑的眼神看著她嗎?
現在竟然還在誇獎她?
張成益皺起眉頭,看到了歐陽靖表情的變化以後,更是覺得這個小子可惡到了極點。
這些話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肯定是為了想要讓歐陽靖等待,故意這麼說的。
「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一個嫌疑犯,說這些有的沒的一點用都沒有。」張成益憤怒的道。
李憲再次聳了聳肩,「我們不是在等結果嗎?等到了記過再說不遲,是吧?」
「好啊,我倒要看看究竟有什麼結果。」張成益咬著牙道。
李憲抱著手臂,看著還在籠子里無比活躍的小白鼠,像是什麼變化都沒有一樣,和先前一樣活潑可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開始的時候張成益和歐陽靖還以為小白鼠真的會有所變化。
但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