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血脈壓制

「蕭羽,你捏疼我了,我不過是看雲觴出了許多汗,想要幫她擦一擦。」

蕭羽這才看到歐陽憐心手心裡的綉帕,知道自己誤會了,趕緊放手,道:「抱歉,雲觴現在不能被打擾。」

「是我魯莽了。」歐陽憐心語氣有些失落,說完這一句就要起身離開。

蕭羽又一把握住那隻手,眼神誠懇地看著她道:「憐心,對不起!」

說著,用仙魔之力幫她消除被自己用力過度捏出來的紫印痕。

歐陽憐心看著蕭羽的動作,一句話脫口而出道:「如果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也會這麼緊張嗎?」

蕭羽愣了,看她緊張等待自己回答的樣子,最終點頭道:「我會。」

歐陽憐心笑得很開心,將手中的綉帕收起退到了一旁。

蕭羽望著笑顏如花的歐陽憐心,沒有多想,轉頭將目光投向了雲觴。

歐陽憐心對蕭羽來說,和雲觴是一樣的,同伴,朋友,或者親人,或許這就是法財侶地中說的侶,伴侶而不是道侶。

人生難得一知己,能有一個站在你背後不捅你一刀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他和歐陽憐心從最初的恩怨到現在的知己,他不想將這種關係打破,所以才知道珍惜。

歐陽憐心眼中的情愫他一清二楚,可他的眼中只有情月初,所以才不做回應,這或許對歐陽憐心來說太過殘忍,只希望時間長了,她能漸漸明白兩人之間的關係吧。

這也是蕭羽這麼多年來極力避免兩人之間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讓她產生誤會。罷了,實在不行,就找個時機向她挑明,怎麼選擇就看她了。

這麼想著,蕭羽收回了思緒,將注意力集中在雲觴身上。

雲觴額間的鳳印越發的清晰,淡金色的光澤隱隱有破體現身的跡象。

大量的香汗從她臉頰流淌滴落,打濕了髮絲和那一身紅衣;原本有些蒼白的小臉先是緊皺,接著露出痛苦之色。雲觴的元神處於沉睡狀態,像這樣的血脈覺醒,她只能憑藉著身體的本能,這樣有利也有弊,利的是因為雲觴本身就不懂得如何覺醒,這樣憑著本能反而是好事。

弊端就是沒有意識做主導,很容易導致靈力反噬,從而覺醒失敗的幾率大大增加。

蕭羽不敢去碰她,更不敢用神念去察看,深怕一碰觸到她,導致這種看似良好的平衡被打破。

目前來看,雲觴雖然表情很痛苦,但那鳳印卻已經開始成型了。

一天。

兩天。

……

十天。

一個月過去了,雲觴從最開始的痛苦漸漸變成了安詳,額間的鳳印已經清晰得看得到上面細小的紋理,淡金色的光澤也有了變化,金澤閃耀,熠熠生輝。

當一個月過去之後,雲觴的修為也發生了變化,那有些潰散的氣息吸收了渡劫強者精血之後,不僅穩固了下來,更是借那磅礴的能量自行突破到了後期。

蕭羽已經一個月沒有合眼了,哪怕是一息的時間,歐陽憐心陪著看著,她有些羨慕雲觴。可以得到蕭羽的全部注意力,甚至有些嫉妒,正想著,雲觴身上那逐漸穩定的氣息,倏地爆發出來一股劇烈的波動。

只見她額間的鳳印突然從雲觴身上飛出,躍過半空,越來越大。

展翅翱翔,鳳鳴九天!

幻魔空間內,一聲聲鳳鳴聲傳出,鳳冠翎羽,隨著它的舞動,灑下一片又一片耀眼的金芒。

優雅、高貴。

鳳印舞了片刻,一對更加耀眼的眸子望著蕭羽這邊,隨即沖著他鳴叫了一聲,悠揚且長。

蕭羽能感受到它的喜悅、歡快、暢意,由衷而笑。

笑過了,鳳印才化作一抹金澤沒入雲觴的額頭。

此時,沉睡的雲觴終於慢悠悠地睜開雙眸,發了一小會呆才從地上坐起,「這裡是哪?我怎麼了?」

還搞不清狀況,但下一刻,她發現自己身上的異樣,閉著眼睛感受了一番才驚喜地看著面帶笑容的蕭羽。

一眼道不盡,雲觴最終沖蕭羽回了一個笑顏:「謝謝!」

「你我何須言謝,不過,我殺了你鸞鳥一族的長老,你不會在意吧?」

搖頭:「他們剝奪了我血脈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不再將自己視作鸞鳥族人了,儘管現在體內有了更加純正的血脈,但,我就是我,雲觴就是雲觴,僅此而已。」

蕭羽伸手,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結果雲觴幻化成一隻鸞鳥落在了他的肩頭;頭頂著小小的鳳冠,兩根翎羽長長的垂在她的尾後,身上的羽毛也不再是綠色,而是淡青色。

「臭傢伙,這個世界上,還是你對老娘最好,老娘果然沒看錯人,為了報答你的恩情,老娘送你一個香吻。」

說著就將尖利的鳥喙朝蕭羽的俊臉啄去。

蕭羽汗顏,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她的鳥嘴從肩頭上提了起來,不顧雲觴撲騰著雙翅抗議,直接將她提到面前:「別鬧,說正事,你已經覺醒了血脈,可知自己的血脈神通是什麼?」

「嗚嗚嗚……」

被捏住了鳥喙的雲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鳴叫聲。

「抱歉。」蕭羽手一松,雲觴氣惱的來到他的頭頂上對著那一頭白紫發好一頓磋磨。

然後飛到半空中,驕傲得仰起頭道:「看好了!」

說罷,從她那小小的身體里飛出一隻金光閃閃的鳳,不,應該是凰。

身體呈火紅色,雙翅是青色,只有那些翎羽呈金色,煞是好看。

倏地,一股詭異的氣息從那凰的身上散發出來,那股氣息居然讓人生出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衝動,蕭羽看著自己那彎曲到一半的雙膝,再看到早已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的歐陽憐心,心中直冒冷汗,那到底是什麼?

眼看就要跪了下來,雲觴這才將凰收回了體內,看著蕭羽擦拭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以及一臉不可思議從地上站起來的歐陽憐心。

得意的笑了笑:「凰令,老娘的天賦神通,血脈壓制。」

「不可能啊,我和憐心不是妖族,怎麼還會受到壓制?」

「不錯!」歐陽憐心心有餘悸地看著雲觴,方才她被一股莫名的氣息感染,身不由主的跪了下去,若是在鬥法的重要關頭,雲觴使出那什麼凰令,別人豈不是只能束手待斃,太可怕了。

血脈壓制可不管你修為高低,只要你的血脈等級高不過雲觴,通通都得在她面前跪下。

可蕭羽有一個不解的地方,他對雲秋搜神,知道雲秋的天賦神通是鳳鳴聆音,而且鸞鳥族人的天賦神通大多是音攻,怎麼到了雲觴這裡就變樣了?難道是變異?

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老娘也不知道,只能以後慢慢挖掘箇中原因吧。」

此間事情暫且放下,現在估計鸞鳥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吧,死了一個渡劫長老,對鸞鳥族的打擊勝過與神靈鹿族的一戰。

為了避免再起衝突,蕭羽選擇前往勝洲。

可妖族是鸞鳥族和神靈鹿族的地盤,想要避開他們談何容易。

沒過多久就再次遭到這兩族的追殺,後來蕭羽才發現,他們的身份早已通過這兩族在整個妖族裡傳播開來。

蕭羽他們在妖族的地盤上興風作浪,這已經不是和鸞鳥、神靈鹿兩族之間的恩怨,在這兩族的大肆杜集下,甚至成了事關整個妖族榮譽的地步了。

雖然有些誇張,可蕭羽和歐陽憐心作為人類,再加上雲觴這個妖族叛徒,在妖族的地盤上,不僅殺了神靈鹿族族長的兒子,還殺了雲秋和他的兩個兒子;雲秋是誰,那可是鸞鳥族長老,這樣挑釁妖族的權威,難道還不值得全妖族的通緝嗎?

所以,加下來的十幾年裡,蕭羽他們過得可謂是水深火熱,那些妖族大佬自持身份不便下手,可族裡的小輩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可以當做歷練。

追追逃逃,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這是蕭羽總結出來的經驗。

好幾次都差點死在這些妖族手裡,好在每到緊要關頭,雲觴發威,施展出了血脈神通進行壓制,這才得意逃脫無休止的圍殺。

十幾年沒一刻安生,三人不僅身心俱疲,尤其是只有化神巔峰的歐陽憐心,更是臨近崩潰的邊緣,也終於在上一次的絕境中突破,來了個絕處逢生,突破到了合體初期。

那一次由鸞鳥、神靈鹿兩族為主導,再加其他妖族整整上百之多的化神、合體妖修圍追截殺。

蕭羽和雲觴面臨這樣的局面自顧不暇,哪裡還伸得出手來援助歐陽憐心。

歐陽憐心在十幾個化神巔峰的妖修手中苦苦支撐,眼看就要命喪當場,在想到了也許今後再也見不到蕭羽的一瞬間,絕望中求生,做到了臨陣突破。

最後蕭羽實在扛不住,終於再次施展出了月族的禁術,星斗絕陣,一邊護住正在突破的歐陽憐心,一邊玩命的擊殺那一群悍不畏死的妖修。

這一場大戰足足延續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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