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糾纏

意思是說:你要是敢去,本尊定饒不了你。

蕭羽有些興味索然,也不去跟蕭肥這憨貨解釋。跟著情月初進了修鍊所,卻被情月初叫進了房間。

看著一臉不解的蕭羽,情月初意有所指道:「那兩女弟子和你是什麼關係?」

蕭羽從未見過她如此嚴肅的神情,心頭驟然一想,就知道情月初的意思,無非就是無為峰主修無為劍典,無為劍典的主旨滅情絕愛。又想到剛才被情月初用刻畫的星圖戲耍自己,心中的悶氣油然而生,想要將局扳回一層,於是道:「只要我不動情,正常交往而已,有何不可?」

情月初聞言,背著雙手站在蕭羽面前,眼神緊盯著他,過了片刻才道:「你是沒錯,但本尊方才觀柳師侄神情舉止,可不這麼想;你為何不明言,絕了她對你的念想。」

蕭羽覺得,情月初未免管得也太寬了,頓時心生怒意,直言不諱道:「別人心慕於我,那是別人的事,你也要管!怎麼不見你明言拒絕紫楓道君對你的愛慕之心?」

蕭羽的話,就像一把刀子直插在情月初的心口,她本意是勸阻這個弟子別因為動感情,而耽誤了修行;現在倒好,但被說教了。心中一股悶氣有口不出,簡直難受到了極點。

「放肆,本尊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作為弟子,你是存心在氣本尊不成?」

蕭羽撇嘴,動不動就拿師徒關係壓自己,這女人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哎呀,這死小鬼竟然還敢撇嘴,這是不服啊。

情月初來氣,道:「你長大了,作為師父,本尊難道還不能管教於你?」

「師者,傳道受業,如是而已。你又不是我父母,沒權管我私事。」

這話頓時寒了情月初的心,本是一番好意勸誡,卻被蕭羽當了驢肝肺,也感覺折了自己這個做師父的面子;這次若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還怎麼管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自己就成笑話了。

想到這裡,情月初想也不想,再次祭出許久不見的神器「教鞭」指著蕭羽道:「反了你,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當本尊說話是放屁,嗯?把手伸出來。」

蕭羽傻眼,這玩意她怎麼還留著?

情月初見蕭羽只顧著瞪自己,卻沒有伸手接過自己的處罰,一時間,也不管蕭羽堂堂七尺男兒之身,照著蕭羽就用神器往他身上招呼。

「啪啪啪……」

帶著一絲靈力,直打得蕭羽跳腳躲避。媽的,這死女人還真敢動手!手臂和腰背連挨數下,雖不傷筋動骨,但痛徹心扉。

眼看情月初沒有停手的意思,蕭羽氣極,想要動手去搶她手上的教鞭,奈何情月初身手不凡,沒搶到不說,雙手反倒又連挨了幾下。

他娘的,前世挨親爹打也就罷了,今世還要挨這女人揍!想到這裡,他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邪氣,見奪不走情月初手中的教鞭,那隻好……

仗著身材修長,蕭羽一把攔腰抱住了情月初,想要阻止她繼續施暴。

情月初萬萬沒想到蕭羽會抱住自己,一時間呆愣當場,揚起的教鞭也忘了落下。

反觀蕭羽,也是情急之下的舉動。但入手絲滑細膩的觸感,纖細的腰肢,被自己一隻手臂就攬入懷中;兩人四目相對,時間彷彿停滯一般。

直到胸口被壓,情月初倏地在眼中閃過一絲羞意;從小到大,自己哪有跟一個男人靠得那麼近,而眼下,自己不僅被徒弟抱得緊緊,心中再此想到在冰封世界,自己清白的身子也是被這人看個精光。

雖說修真者不拘小節,但她到底還是知道男女有別。待回過神,情月初立即散去羞意,轉而氣急敗壞地抬起玉手,「啪」的一聲就打在了蕭羽臉上。

直接把蕭羽給打懵了。

「狗賊,還不放手?非要本尊將你斬了不成。」

直到情月初咬牙切齒的狠話傳入耳中,蕭羽這才清醒。

以情月初的修為,若真要動蕭羽,哪裡還會讓他自己放手,早就一掌將之碎屍萬段了。但到底念及師徒關係,才拚命忍住停留在自己腰肢上傳來的異樣感,轉而冷聲呵斥。

到了這時,蕭羽才感覺一股血腥味在自己口中蔓延,才知道,自己被打了耳光不說,還流血了。

從小到大,除了親爹,何人敢扇他耳光?作為男人,這回面子里子算是丟盡了。那麼,作為反擊,噁心噁心對方也好。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蕭羽直接將頭低下去,作勢欲親。

看到蕭羽的動作,情月初大驚,俏臉上儘是慌亂,下意識將頭往旁一撇,這才堪堪避開蕭羽的嘴,但俏臉上卻傳來溫熱的觸感。

自此,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不差親也親了。

被自己的徒弟輕薄,尊嚴和倫理在腦中不停迴轉。情月初再不顧及,元嬰修士的威壓溢出,狠狠將蕭羽掃飛出了房間。

「砰!」

直到房門關閉,蕭羽這才忍著全身骨頭差點斷裂的痛觸,吐出一口鮮血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了看情月初的房門,滿臉邪氣地笑了笑。這下,我看你還怎麼堅守道心,若是滋生心魔那就再好不過了。

直到門口再無蕭羽的蹤影,情月初這才忍著殺人的衝動,拚命使出靜塵術給自己洗臉;就好像臉上有髒東西一樣令她非常難受。

直到洗得俏臉生疼,情月初這才停手,然後就坐在蒲團上,望著空無一物的房間失神。

心中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由想起了教導自己修行的師父。同樣是師父,也同樣是徒弟,為何到了她這裡,就變樣了呢?

師父,這徒弟我不教了成不成?您老人家在天有靈,莫要怪罪我,若是無為峰和無為劍典就此斷了傳承,是我之過,待到了九泉之下再向您老人家請罪。

想到這裡,又想到蕭羽這狗賊,同樣是徒弟,為何差距如此之大。是自己真不會教弟子,還是另有原因?

想著想著,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眼中卻有些泛紅。

為了驅散這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打坐修鍊又靜不下心來,情月初只能找點其他事來分散注意力,頓時想到了往生鏡。

秘境內匆匆奪過寶鏡,都沒來得及查看,眼下時機正好。

往生鏡作為月族的至寶,為何會取往生之名?難道此鏡能觀一個人的生平過往?

思及至此,情月初頓時來了興趣,想要看看自己的今世前生。

等祛除了月仙還殘留在往生鏡上的神識後,情月初這才開始祭煉往生鏡。

直過了一個時辰,就見往生鏡由原來的古樸,瞬間煥然一新。樣式雖然依舊古樸,但外散的寶光卻內斂了起來,而且自己和寶鏡之間,一股息息相關的鏈接交融在一起,就好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同時,腦海中突然接收到從往生鏡上傳來一股信息,「往生往生,只空有往生而不得輪迴,憾也。不看過去,不看來世,只看生平。若能得輪迴珠,就此合二為一,方顯圓滿,是為輪迴往生鏡,可觀前世今生之道,亦可窺伺天機也。」

看到這裡,情月初不由呼吸一促,窺伺天機!天機,天機,難道是?

想到這種可能,情月初暫時壓下心中所想,翻過寶鏡的背面,果然看到一個凹陷下去的地方,想來那什麼輪迴珠就是鑲嵌在這裡,方能合二為一了。

只是輪迴珠的下落在哪?情月初就不得解了。

但眼下,還是先看看自己今生能不能成就無上大道,成道飛升。

懷著忐忑不安之心,情月初激活了往生鏡,慢慢摸索;又是一炷香時間,才開始徹底掌握了往生鏡的用法,情月初在鏡面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一道寶光從光滑無比的鏡面上閃過,然後情月初就看到鏡面開始變得有如一潭汪泉,雲煙繚繚間,一幅畫面出現在了鏡子里。

情月初抬眼望去,只看到自己正和蕭羽兩人同塌而眠,雖看不出自己臉上的表情,但已經足夠說明很多事情了,這一幕是那麼的扎眼。

情月初再也忍受不住打擊,一口鮮血飛灑而出。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抹去嘴角血跡,情月初眼露殺機,想到這段時間來,與蕭羽的糾纏,就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來個清理門戶。

剛站起身,往生鏡上突然出現了一行小字,上言:往生可觀,後果自負;不斷前塵,不絕後患。

什麼意思?

情月初剛要問往生鏡,就看到往生鏡再次出言:既然選擇查看,就表明已經泄露了天機,若要逆天改命,則大道無緣矣。

什麼!

無緣成道?情月初心口一陣抽搐,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難道自己往後真要與那狗賊糾纏一生?

思及於此,情月初開始後悔搶奪往生鏡了。若是斷了與此寶鏡的緣分,能否撇開蕭羽?可又想到此鏡很有可能就是天機圖錄里所謂的成道契機,雖然只是猜測,究竟有些不舍。

正懊惱掙扎之際,往生鏡猶如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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