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歡

這些老臣還是有克制的,當盧縈走近時,太子府的一些新進臣子壓低的議論聲,已紛紛傳來,「他這是盧文?」「這麼一個小白臉,有何大才竟被太子看中?」「聽說在長安打賭時,頗有識人之能。」「又是打賭?這般輕浮!」

盧縈竟是不知,自己也沒有與這些人打過什麼交道,怎麼就讓他們不喜了?

見到郭允溜噠而出,她大步上前,在眾人不時投來的目光中,盧縈苦笑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竟成了眾矢之的?」

郭允從來就喜歡看到盧縈煩惱的樣子,當下他嘆了一口氣,好不同情地說道:「誰讓你的長相太刺眼?」

在盧縈一怔中,郭允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眯著眼睛感嘆道:「你這模樣兒,便是不好男色的人,也容易被你引得陷入泥淖……當今陛下最是不喜這等男風之事,眾臣也是見了你的真容後,擔心你帶壞了太子殿下令得君王不喜,這才想把你排斥出去。」

原來是這個原因?

見盧縈低頭尋思,郭允摸著下巴眯著眼想道:前幾天這盧氏明明都把殿下又給捆了……真是奇怪,怎麼就不見殿下懲治她呢?哎哎哎,不能親眼看到那般情景,可真是心不甘吶。

盧縈尋思了一會,見郭允盯著自己若有所思,她也不知道他想的是這個,朝著他拱了拱手以示謝意後,便退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過來,「盧文?」

這尖中帶酸的調調,令得盧縈一凜後迅速轉過頭去,「盧文在。」

「殿下要見你。」

「是。」

看到盧縈整了整衣冠,氣宇軒昂地便準備往裡面跑。郭允笑眯眯的。在她經過身邊時,不由好心地說了一句,「盧文,殿下脾氣有點不好,你千萬順著他,好好保護自己。」轉眼,他壓低了聲音,「不過我會給你備好馬車,便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放心,我定會讓人把你完好地抬回盧府去。」

盧縈聽到他這不懷好意的安慰,心下一惱,正準備瞪回去。一眼看到向自己瞟來的眾臣,又想道。在這太子府中,好歹郭允也是自己唯一的支持者,還是給他一點面子吧。

目送著盧縈進去的身影,郭允摸了摸自個下頜,喃喃說道:「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明知老虎屁股摸不得,卻一再挑釁?不過這盧文。還真是膽大包天。嘖嘖,比我的膽子還大。」

盧縈在那太監地帶領下,來到了劉疆安靜時喜歡呆的一間大殿中。

躬身迎進盧縈後,那太監聽到裡面傳來太子淡淡的喝令。「都出去!」

「是。」

「退遠點。」

「是!」

「把殿門合上!任何人來了,都不許入內!」

「是!」

轉眼間,大殿中的宮婢太監退了個一乾二淨。在身邊緩緩退下的人流中,盧縈抬頭。看向那個坐在几案後的身影。

略顯陰暗的殿堂中,那人半邊臉都隱在暗處。越發顯得輪廓立體,彷彿雕刻而成,俊得無懈可擊。

在盧縈色迷迷地打量他時,劉疆臉一沉,冷冷地命令道:「跪下!」

什麼?怎麼又讓她跪下?不就是那樣調戲了一句嗎?這人心眼也太小了!

盧縈嘴動了動,鬱悶地默叨了幾句,有氣無力地跪在了地上。

「爬過來!」

這命令一出,盧縈徹底黑了臉。見她上身一挺想要起立,劉疆壓著聲音,惡狠狠地說道:「你敢起來?孤馬上賜婚盧雲,讓他娶那吳漓!」

盧縈:「……」

明知道他只是威脅,盧縈還是萎了。她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索性把臉擱在地板上涼快涼快,嘴裡則嘟囔道:「阿疆,老這般以勢相壓,你羞也不羞?」在劉疆清楚地磨牙聲中,盧縈的聲音居然有點得意洋洋,「這上面你得學學我,你看我對付你,哪一招重複了?便是那魚網用了兩次……」她才說到這裡,劉疆驀地暴喝一聲,「盧文!」

這沉雷般的喝聲一出,殿中頓時嗡嗡一片,而站在殿外的人,則同時臉色大白,不免憐惜地想道:盧文得罪了太子,也不知會被如何發落?這樣一個俊秀人兒,真是可惜了。

劉疆暴喝聲一起,盧縈便老老實實地閉上嘴。

喘息中,劉疆命令道:「爬過來!」

低頭看著地板的盧縈翻了一個白眼,暗中想道:每次一惱羞成怒就這樣……

她嘆了一口氣,當真向他爬去。

劉疆面無表情地看向爬向自己的盧縈。

他身為太子,一言可以決人生死,揮手之間可以滅人家族。世人中,懼怕他的不知多少。平素里,他便是打一個噴噗,也有人猜度用意。至於發怒……根本用不著他怒形於色,便是小小哼一聲,成批成批的人都會跪在他面前瑟瑟發抖。

可他就是奈何不了眼前這個盧氏!

那一日,她調笑他說,她做夢時夢到自己懷了她盧文的孩子,今日,她又說自己是她的妻室……他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這個膽大包天的婦人,就是想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強調,讓他漸漸習慣她的強勢,認同她與自己同起同坐,允許她與自己並肩而立,而不是傳統夫婦的一前一後。她就是想告訴自己,她與他的不同,不過是他是男人她是女人而已。

這婦人,一日不治,便皮癢難當!

正想到這裡,劉疆腿上一癢。

卻是爬到了他身下的盧縈,一把抱著他的小腿蹭了蹭……

劉疆冷著臉低頭看去。

只是一眼,他卻痴了。

一襲白袍的盧縈,那種美是冷峭風流的,冷的是骨子,風流的是行徑……天下蒼生攘攘,偏她能傲王侯。

而就是這樣一個光芒照人的美少年。這般像只小動物一樣摟著他的小腿蹭癢撒嬌,驀然的,一種無法形容的,難以表述的,奇異的感覺湧上他的心頭。

不由自主的,劉疆站了起來。

盧縈剛剛要動,他沉沉的命令聲便傳了來,「好生跪著!」

玄金色的衣擺在盧縈的眼前飄搖,一陣腳步聲響。突然的,盧縈感覺到身後一暖。

卻是劉疆站到了她身後。

於無聲的沉寂中,劉疆低頭盯了她一會,慢慢屈身。

一隻修長的手指,如穿花一樣。輕輕地拂過她晶瑩的耳垂,划過耳後的肌膚,慢慢落到她的玉頸上。

他的手溫熱有力,動作優雅中透著緩慢,彷彿這手的主人,正在細細品味一樣。

就在盧縈準備開口時,突然的。她的唇瓣一動,卻是他那修飾得乾淨圓潔的中指,伸入了她的嘴裡。

他的手指,尋到她的小舌。輕輕挑拔戲弄起來。

盧縈的臉紅了紅,她剛想站起,劉疆低沉的命令聲再次傳來,「沒有孤的命令。你就這樣跪著……膽敢違令,孤立刻賜婚!」

盧縈聽到這裡。心中一惱,於是貝齒一合,她咬住了他放在她口中搗亂的手指!

一陣沉默後,劉疆冷冷說道:「鬆開!」

這一次,盧縈非常老實地鬆開了口,放過了被她咬出了幾個鮮明的牙印兒,有個牙印還滲著血的可憐的中指。

劉疆舉起自己的中指,眯著眼對著陽光欣賞了一會後,慢慢低下頭來。

低頭盯了盧縈一會,他突然再次屈身。這一次,他的手直接伸向她的腰帶處。

隨著他把腰帶重重一抽,隨著下裳向下滑落,盧縈終於紅了臉,她不高興地喚道:「劉疆,這兒不行!」

看看看看,明知道他在懲治她,她還如此膽大包天的說三道四!

劉疆重重一哼,伸手一拉,便把盧縈的下裳完全脫下,露出她光裸的半邊**,以及修長潔白的雙腿。

穹形的大殿古樸暗沉,連風吹過來也是涼涼的,因著這一份陰暗,越發襯得盧縈那光裸的下半身潔白滑膩,直如上等美玉,隱隱中幽香四溢。

這時,劉疆的大掌改而撫向她的玉頸處,在一陣令得盧縈起了雞皮疙瘩地撫觸中,她的耳垂一暖,卻是被他含入嘴裡,隨著他舌頭在她耳朵上敏感處的舔咬,盧縈顫抖起來。

他的手,還在撫動著。隔著衣裳,他摸上了她緊束的胸口,似乎對平整的那裡不滿,他很快便移了開來。那手轉向她的下頜。

隨著下頜一緊,盧縈被他強行扳過了頭,劉疆頭一低,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頭勾起她的香舌,他的手還在她的耳垂和頸間游移。動作輕如無物,卻因他指間的繭子而生生帶上了幾分粗糙,激得她細嫩的皮膚一陣戰慄。

他這次的吻很溫柔,彷彿只是為了勾起她的慾望,每一次舌與舌追逐,呼吸與呼吸交融,都帶著讓人戰慄地快美。

漸漸的,盧縈被勾得呼吸急促起來,漸漸的,她雙眼開始迷離,臉頰暈紅,而私密處,也滲出了**。

見到她已情動,她身後的男人站了起來,隨著一陣衣帛落地的聲音傳來,轉眼間,盧縈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他推到地上,他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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