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妒忌引起的恩愛

他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別的動作,便是這般把她的手,溫柔的,緊緊地握在掌心中。他握得如此緊,如此實沉,彷彿藉由這個動作,讓困頓不堪的陳容放鬆下來。

陳容果然慢慢地放鬆了。

她綳得緊而直的手腕,一下子垂了下來,她的臉埋入他的懷中,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

她沉入了黑甜夢鄉。

陳容是在顛覆中清醒的,她剛一動,一隻手便按上來,王弘溫柔的聲音低語道:「別動,剛包好傷口。」

陳容輕應一聲,睜開眼來。

望著這個依然白衣勝雪,俊逸清華的臉上帶著淡淡笑容,閑適地倚在車壁上的美少年,陳容痴了痴,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回南陽。」

陳容一呆,她怔怔問道:「便這般,回南陽?」

王弘低下頭來。望著她,他咧嘴一笑。

這一笑,特別清亮皎潔,宛如無暇少年。露著雪白的牙齒,他解釋道:「不用擔心,慕容恪的人,已陷入了冉閔的算計中。」他慢騰騰地說道:「你失蹤後,我派人與冉閔聯繫上。」

他中指撫上自個光潔的下巴,懶洋洋地說道:「慕容恪那廝是個聰明人,他現在只聯繫了我。」笑了笑,王弘說道:「他打算先用你引來我,處理了我,再用你對付冉閔。便是我們兩個都不中計,也會因為你落在他手中的事,終生心中鬱郁。可他小看了我王弘,也小看了冉閔。」

淡淡一笑,王弘仰上車廂,嘀咕道:「我早就告訴過慕容小子,我王弘,從來便不是腐儒他憑什麼以為我不會找到冉閔,以二人之力對付他一個?呸!」

啐了一口後,王弘見陳容聽得認真,便繼續說道:「我向慕容恪透露了新莫陽城主的行進路線和護衛人數,便是知道他會忍不住出手。冉閔那廝說過,慕容恪派出的人,由他來對付。至於你,就由我自己來相救。現在,」他算了算,道:「估莫那兩人已正面遇上了,嘖嘖,以有心算無心,以主動算被動,慕容恪這一仗,虧得大了想他以後會安份些了。」

陳容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那莫陽城主的事呢?」她的聲音有點顫。

王弘慢慢地,慢慢地低下頭來。

低頭望著她,他雙手支於膝上,依然一派悠然。

可是陳容望著他,心卻跳得飛快。

王弘靜靜地看著陳容,看著看著,他嘴唇一揚,淺淺笑道:「那是小事。」

「怎麼會是小事?」

陳容支起身子,伸手揪著他的衣袖,求道:「你得告訴我。」告訴我,你這般透露莫陽城主的行軍路線,會不會被人發現,會不會影響到你以後。

王弘還在靜靜地看著陳容。

他的目光明澈,高遠,寧靜,自在。

可越是如此,陳容便越是不安。她知道眼前這人,越是有事,越有可能裝出這種沒事人的模樣。

慢慢一笑,王弘收回目光。

他淡淡地說道:「休要慌亂,不會有事。」

怎麼可能不會有事?這建康的世家大族枝葉相纏,彼此掣肘……若不是如此,明明他的才能不輸於慕容恪,為何還要百般隱瞞?

在陳容的慌亂中,王弘伸手拍了拍她的手,終是什麼話也沒有說。

陳容無奈,按下不安的心,慢慢坐直身子,這一低頭,她發現自己還是那麼一件白袍包著鼓鼓囊囊的身軀。

背轉過身,陳容解開了白袍。

把白袍放在一側,陳容解開緊緊系在腰間和頸項上的紅袍。隨著那紅袍翩然落地,身著白色中衣,前襟破碎,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的陳容,出現在王弘眼前。

陳容右手一伸,剛把那白袍重新拿起披上,突然間,一隻手伸了過來。

它放在陳容的胸乳上。

修長的手指向下輕輕一拉,兩乳上,那泛青的指印,儼然在望。

竟然青了。

陳容也沒有想到慕容恪那麼一抓,居然會青……居然青在這種地方。

嗖地一下,陳容的臉孔變得雪白。

一隻手握著她的肩膀,微一用力,便把陳容扳轉過來,讓她正面對著他。

低著頭,一直雲淡風輕,笑容雍容的王弘,笑容已斂,他瞬也不瞬地盯著她乳上的指印。

盯著盯著,他雙手同時放在那破碎的襟領上,雙手一分,「滋——」地一下裂帛聲響。

陳容低叫一聲,原本雪白的臉孔漲得通紅,她急急伸手掩住那對蹦跳而出的白兔,雙眼水汪汪,又羞又惱又是不安地瞪向王弘。

她看到的,卻是一臉沉靜,因為太過沉靜,都顯得冷漠的王弘。

陳容眨了眨眼,不知不覺中,眼眶已紅,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想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乳上一暖。

卻是王弘低著頭,細細的,一寸一寸地觀察著她半裸的身軀,因靠得太近,他呼出的熱氣,都噴到了陳容身上。

隨著他的靠近,那兩顆粉紅色的櫻桃不自覺地向上聳立,變得堅硬。都差點碰到他的鼻尖了。

陳容的臉孔又紅又白,他靠得如此之近,噴出的熱氣令得她又癢又酥。那宛如春風般的手指,那灼灼的眼神,都讓她心跳如鼓。

可偏偏,他又是如此嚴肅,嚴肅得近乎冷漠。

她都不知道,他是在挑逗她,還是在審查她?

他雙手捧著她的腰,把她那玉白的嬌軀,上上下下查了一遍,目光轉向乳丘。

伸手撫著那青紫的印痕,在陳容的顫慄中,他低啞地問道:「他碰了你這裡?」

陳容的唇哆了哆,不知怎麼的,她很想回他一句:你明明說過『我既然來救你了,便不會再在乎這些。』的,為什麼又要計較這個?

可話到嘴裡,她還是又羞又臊的嚅道:「今晨行軍時,他問著問著,突然這樣抓了一把。」

「便這般抓了一把?」他把自己的手指罩在那青紫印痕上,聲音冷而啞。

陳容顫聲道:「是。」

她想鎮靜下來,可他的呼吸,他的手,都讓她顫抖。

咬著唇,陳容喃喃說道:「他明明應了我許我尊嚴的,可今晨行軍時,突然叫我披上那紅袍,還,還把我衣襟扯爛,才讓我上馬。本來是我一個一騎的,可他走到一半,又叫我坐上他的馬。」

陳容的聲音更低了,幾乎低不可聞,「他令我坐在馬前,在與我說了一些話後,便這樣抓了一把。」

說到這裡,她的眼中已儘是淚水,不知是因為羞臊,還是因為不安,惶恐,她哆嗦起來。

陳容緊緊地咬著唇,對著自己說道:我怕什麼?我,我又不嫁他,我還出了家,陛下還許我廝養美少年的,我有什麼好怕的?

想是這樣想,可她不知為什麼,她就是羞愧難當,就是恨不得跪在他面前,求他相信,自己真是清白的。真的,除了他,再也沒有別的男人得到過自己。

在陳容地顫抖中,哆嗦中,幾乎是突然的,王弘抓著她的雙乳,便這般把其中一顆櫻桃,塞入他的嘴裡。

幾乎是濡濕的,溫暖的感覺一傳來,陳容便是雙腳一軟,癱倒在他懷中。

她感覺到,他的舌尖,在那青印上划過。

無法自抑的顫慄中,陳容壓住脫口欲出的呻吟,喃喃說道:「他,他沒有這樣。」剛說到這裡,陳容大感不對,馬上又說道:「他真沒有動我,真的,只是這樣抓了一下。」

她的解釋,聽起來格外無力。

而乳上的唇舌吮吸,已令得她大腦渾沌一片。

她的雙乳,在他的掌心中顫巍巍地抖動著,在他的唇舌中抖動著。陳容不知不覺中,抱上他的頭,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緊緊地送給他。

這時,乳上一陣噬咬的疼痛。

陳容哽咽出聲,喃喃說道:「我,我真沒有。」

沒有回答,回答她的,是越來越熱的軀體。迷糊中,陳容已被他放平在馬車車廂中,迷糊中,他已嚴嚴實實地罩住了她。

而他的手指,一直抓在那青紫印痕上,一下又一下地揉搓著,一次又一次地吮吸噬咬著。

他揉搓得如此之重,吮吸得如此之久,直讓那一處地方,傳來一陣陣疼痛。

陳容喜歡這種疼痛,她感覺到,隨著那痛感越來越劇烈,刻在那裡的印痕和羞辱,越變越淡。

歡喜中的她,飲泣中的她,羞愧中的她,竟沒有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衣裳盡褪。

直到他的唇堵上了她的小嘴,直到一個又硬又熱的物事,重重地塞入她的體內,給她帶來了一種飽漲和久違的澀痛。

直到他進入了她,陳容才低叫出聲,她的聲音被他吞入腹中:「你,我們不能……」我們不能啊,你說過的,不許孩子冠上我的姓的,我也說過的,無論如何,不會做你的妾的。而且,我剛剛落入他人手中,在禽獸一樣的胡人軍中過了數日,這個時候如果有了孩子,那些流言穢語,會讓孩子無法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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