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謝琅對姬姒的安排

不一會功夫,謝琅悶哼一聲,慢慢軟在姬姒的身上。

到了這時刻,驢車其實已經快駛近姬姒那靠近城郊的莊園了。這麼很是不短的一路行駛中,不管是謝琅還是姬姒,都已完全清醒。

姬姒慢慢睜開眼來,她動了幾下,驀然抿緊了唇。輕輕推了推謝琅,姬姒說道:「快起來。」

等謝琅一起身,姬姒便把自己捲成一團,縮到了驢車一角里。

看著她,謝琅的眼中儘是笑意,他慢慢穿起衣裳,彎起的唇角卻無法避免地帶上了一抹饜足。

不得不說,姬姒確實是對得一見的尤物,她那種天生內媚的體質,在床第間妙趣無窮,竟是讓謝琅感到了平生最大的愉悅。當然,他也知道他之所以如此滿足,還是因為姬姒是他心上之人的緣故。

慢慢拭乾凈自己,又穿好衣冠,謝琅也不顧縮成一團的姬姒,徑自把她強行抱到懷中,在幫她也拭了拭後,謝琅草草地幫姬姒把外衣穿好,然後他拿過一床褥子,在把姬姒包好後,驢車也到了姬姒的莊園。

謝琅抱著姬姒走下驢車,風度翩翩地朝裡面走去。

孫浮秦小木等人都站在院子里,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謝琅步履優雅地走來。要不是他手裡還橫抱著自家小姑,他自己的衣著也不是那麼整齊,那姿勢簡直是從朝堂中打馬歸來,風流自在到了極點。

轉眼間,謝琅便入了院子,他一站定,便含著笑溫柔地說道:「唔,這地方居然種了不少花樹果樹。倒是四野飄香。」轉眼,謝琅向身後的謝廣吩咐道:「去把東邊的院子收拾一下,以後我就住那裡。」

「是。」

「把我南巷那宅子的書都運過來。」

「是。」

「告訴袁三十郎他們,就說我搬到這裡來住了,讓他們帶上酒和樂來聚一聚。」

「是!」

「唔,這裡地勢不錯,看看相鄰的宅子有哪一家是靠著河邊的。一併買下來。」

「是。」

「我很喜歡這裡的花木。這些就不用變了,不過宅院的布局還不夠大氣,派人整修一下。」

「是!」

一連串的吩咐過後。謝琅提步向著姬姒平素所住的北院走去。他還沒有到,那邊謝廣的部曲已經讓人準備了熱湯,隨時供應兩人沐浴。

姬姒其實一直沒有睡,她縮在謝琅的懷裡。只盼著他腳步快一點,再快一點回到房間去。

可她就沒有想到。謝琅竟然才進入院子,便下了一大通命令,真把他自己當成這裡的主人了。

可惜,姬姒便是想要哼上幾哼。她現在也形像不雅,也只能忍著。

轉眼間,謝琅抱著姬姒進了東院。來到放了兩個浴桶的廂房後,他帶上房門。然後。也不顧姬姒的掙扎和羞惱,沐浴過程中,謝琅又結結實實地吃了她幾回。

被折騰得太過,姬姒又暈暈沉沉睡了大半天。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因身上印痕太多,她躲在房中自己給自己梳洗打扮後,這才開門去見了守在門外的秦小草和月紅。

對上兩個眼睛亮晶晶,笑嘻嘻朝自己望來的婢女,姬姒臉一紅,她哼了哼,低聲說道:「謝琅呢?」直到開口,她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不像話。

秦小草最是伶俐,連忙說道:「謝家郎君的那些婢僕們都在修飾東院,謝家郎君嫌吵,恰好又有一位什麼大人前來相找,謝家郎君就去會友去了。」頓了頓,秦小草又道:「謝家郎君臨走時交待了,他說他這個朋友喜好杯中物,好不容易逮到他,定然會留他許久。所以他說,讓小姑不用等他用晚餐,到該就寢時他會準時回來。」

那「就寢」兩字一出,姬姒的臉便漲了個通紅。

這個不知羞恥的謝十八!

可姬姒惱歸惱,不管是秦小草還是眾婢僕,一個個卻是笑眯眯的。畢竟,這還是一個上已節可以光明正大野,合的時代,這也是個風流放縱的時代。所以謝琅不管是當著下人們的面抱著她入院的行為,還是現在說出的這就寢的話,在這個時代里,都只能說是風流情趣,而扯不出出格無禮。

見到自家小姑羞得成了這個樣子,秦小草嘻嘻笑了起來,她湊近姬姒,悄悄說道:「小姑,昨天十八郎說的話,現在整個建康都傳遍了。你不知道,現在咱們那幾處在城裡面的宅子,外面可都堵滿了人了,好多小姑在那裡哭得很厲害呢。」

月紅也興奮地說道:「就是就是,整個建康的人都在說,謝十八郎因為有了小姑你這個心上人,連娶妻納妾也不願意了。嘻嘻,這一下只怕天底下的女兒都妒忌起小姑來了。」

聽到兩婢的笑語,看到院落里來來往往的謝氏婢僕,姬姒沒有說話。

這一個晚上,又是明月照長空,萬里澄澈無雲。

姬姒坐在廂房中,一時眉頭微蹙,一時咬牙切齒,一時又恍惚迷離。

昨天在驢車上發生的事,因為當時她記憶已經恢複,所以她只要一靜下來,便會記起自己當時是怎麼纏著謝琅不放的。

因為她勾引的動作太明顯,所以現在姬姒有點不敢面對他。因為,她不知道對上他時,她是該羞還是該惱。

謝琅是在姬姒入睡後回來的。

沐浴過後,他輕手輕腳地得入了姬姒的寢房。當姬姒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的枕畔,還隨意地扔了一襲謝琅的白衣,同時,他睡過的地方還微微內陷,體溫猶存。

也不知道自己昨晚怎麼睡得那麼覺?姬姒紅著臉想了想,悶悶地梳洗了,推開廂房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了東院。

剛剛來到苑門處,姬姒便聽到裡面傳來一陣悠揚的古琴聲和說話聲。再一看,只見謝琅和袁三十郎正在花樹後的竹林里,與幾個高冠博帶的名士,做琴酒之樂。

又看了一眼布置一新,面目大改的東院,姬姒望向那來來往往,舉止之間都可以看出都雅貴族氣的謝氏婢僕們。不由咬了咬牙。

最終。姬姒還是垂頭喪氣地退了下來。

見到她連謝琅也不敢驚動便縮回來了,秦小草差點笑出聲來。她湊近姬姒,輕聲說道:「小姑。那安華公主和太子殿下出事了。」

什麼?

姬姒猛然抬頭看來。

對上她的目光,秦小草頗顯得有點得意,她笑眯眯地說道:「昨天陛下接到了十八郎上的奏摺,上面詳詳細細地描寫了這些年太子和安華公主做過的勾當。嘻嘻。沒想到那安華公主那麼歹毒,竟然參與了後宮爭鬥。還殘害過皇子。那太子更是無恥,居然幾次三番派人刺殺另外幾位皇子。」

聽到這裡,姬姒一怔,問道:「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秦小草快樂地說道:「自然是謝廣郎君那。謝廣郎君說了。這兩人做過的壞事太多,留下的破綻也極多,根本不需要刻意。隨隨便便查一下便事情一大堆。他還說,現在皇帝雖然明知道這些是謝家郎君捅出去的。可因為這些惡事犯了他的忌諱,他是無法置之不理的。」

轉眼,秦小草又說道:「剛才我出去置東西時,故意跑了安華公主府一趟,嘿嘿,那裡現在是安靜極了,完全一副門前冷落的樣子。小姑我跟你說啊,這安華公主是肯定完蛋了的,就是不知皇帝會怎麼處置太子?」

過不了兩天,消息就傳來了,安華公主被撤去公主之主貶為庶人,而周玉為了與她劃分界限當場休妻。這些也就罷了,最讓安華公主度日如年的,還是那兩個被她殘害的皇子的母妃及其蠢蠢欲動,隨時會對她伸手的家族。

至於對太子的處置,相比起來就輕多了,自古以來皇位相爭都是殘酷的,太子對他的兄弟動手,雖傷了人倫,卻在情理當中。最後,皇帝做出的決定是把太子圈禁一年。

與秦小草說笑了一會後,姬姒回到了廂房。

轉眼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時的東院,已被謝氏婢僕們布置得清雅華貴。而謝琅成日里邀請一些名士朋友前來,一時之間,這處偏遠不起眼的莊園,竟成了建康出了名的風雅之所。

然後是與姬姒之間,不管她如何想來,那廝總是風度翩翩地對她做盡誘惑之事,如果誘惑不成就冷著臉強行壓倒,不管姬姒服與不服,兩人算是夜夜同床共枕,宛如世間平常夫妻。

但是,讓姬姒沒有想到的是,她以為也許能持續一陣年月的這種日子,卻很快就結束了。

在謝琅搬到姬姒莊園的二十天後,皇帝下了聖旨,說是與劉義康勾結的北魏高官本身也是一位名士,並極為推崇謝十八。所以,皇帝在封了謝琅一個四品官後,令他既日啟程,前往北魏勸說那位北魏高官在劉義康謀反一事上袖手旁觀。

因為一切消息都是皇帝說出來的,眾人並不知道道北魏那位高官是不是真的推崇謝十八。所有人唯一能想到的是,就是皇帝再次對謝十八出手了!

不過,上一次出手,那是陰謀,這一次卻是陽謀!

因聖旨催促甚急,謝琅甚至來不及與姬姒道別便不得不上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