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燕好(二)

就在這時,蘭陵王低沉微沙的命令聲陡然傳來,「楊成受何在?」

被宇文兄妹帶來的人攔著的一個侍衛大聲應道:「屬下在。」

「攔住他們。」

蘭陵王的聲音中帶著冷意和威煞,「堂堂齊國蘭陵郡王的使者府,他們想來就來,倒真是目中無人擒下他們送給宇文護,我倒要看看宇文護是個什麼意思。」

這話恁的森嚴,而且完全不給顏面。本來,蘭陵王身邊的侍衛,個個都是精兵強將,他們之所以節節後退,不過是念著客居他鄉,對方又抱著送美人的名義而來,不知如何處理而已。

此刻蘭陵王這命令一下,幾十個聲音同時響亮地應道:「是。」

應答聲中,嗖嗖嗖,劍出鞘,刀亮鋒,於燈籠飄搖,清風吹盪中,竟是一瞬間便成了刀兵相向的戰場沒有人會想到他是這個態度。

不管是宇文月還是宇文成,他們因為父親的關係,在周國內,都是喊殺喊打,從來沒有人敢反抗的蘭陵王雖是他國郡王,在他們眼中,也與本地權貴無比,因此,還沒有見過,宇文月便敢以父親的名義逛他在她和宇文成的眼中,便是他們把蘭陵王囚禁了,欺凌了,也不過是小事……他們在國內經常做的小事。

四下一靜。

鋒寒的刀劍光芒中,兄妹倆帶來的草包護衛在一步步後退。對方只是亮了劍,不曾出一句惡語,不曾揮舞一下,可那種萬馬軍中殺出來的血氣和死氣,就足夠讓他們心驚膽戰的了。

僵了一會,氣得一張臉發紫的宇文成忍著怒氣,沉聲說道:「蘭陵郡王好大的脾性在下不過給你送美人而來,你不領受也就算了,竟然無端端地刀兵相向?」

宇文月更是氣得抽噎起來。

房中傳來的蘭陵王的聲音,依然沉靜中透著讓人心酥的沙啞,「送美人而來?送美人有橫衝直撞,不顧主人的意願就想登堂入室的么?對不起兩位,高某正與愛姬行歡喜之事,不願接受爾等好意。」

他聲音一提,厲喝道:「送客。」

他說得如此直白了,如此不留半點顏面了宇文成氣到極點,他尖聲怒道:「好,好你個蘭陵郡王,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一個好色之徒。」

他的尖叫聲,房中人置之不理,倒是楊成受等幾個侍衛走出一步,他們手中刀劍一橫,同時喝道:「兩位,請了。」

說話之際,刀劍已向他們胸口遞去,逼得兄妹倆不得不步步後退。

宇文成退了一步又一步。

他瞪著那暗紅溫暖的房間,心中都是滿滿的不甘。

他是宇文護的長子,這個天下,這個天下的美人,都是他宇文家的他高長恭憑什麼可以擁有那等萬中難得一見的妖姬?

那尤物本應是他的。

他沉著臉,想要喝罵,可看到步步逼來的森森刀光,卻又有點膽怯。

一側的宇文月,這時已嚶嚶地哭泣起來。她提著聲音,哽咽道:「長恭,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怎麼能這樣做?」她比那賤女人美得多,也高貴得多,而且,他們還在議親,他怎麼能為了一個姬妾,便對她置之不理?

見兩人還不死心,楊成受手中長劍一挑,那劍鋒險而又險地掠過宇文兄妹的頸項。利劍加身,兄妹倆駭得猛然向後一退,臉色蒼白地向下一軟,差點坐倒在地。看到他們的狼狽樣子,楊成受哈哈一笑,眾齊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劍光和嘲笑,終於讓兄妹倆清醒過來:看來真是討不了好了。

當下,宇文成青著臉,陰毒地瞪了房中一眼,尖喝道:「我們走——」手一揮,帶著眾屬下朝外走去。宇文月好生難捨,可看到兄長走出了好幾步,這邊的侍衛又一個個冷眼看著自己,最後跺了跺腳,終於回頭追了上去。

他們一走,蘭陵王便轉頭看向張綺。

這時的張綺,早悄悄拿著放在一側的衣裳把自己包了起來。不但如此,她整個人還躲到了耳房裡,只伸出一個頭,睜著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鬼鬼崇崇地瞅著他。

莫非,她還以為自己會放過她不成?

蘭陵王嘴角扯了扯,他朝張綺招了招手,「過來。」

張綺咬著唇,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磨蹭了好一會,才期期誒誒地蹭出半邊身子。

看到她的動作,蘭陵王的聲音低沉了些,「要我過來請么?」

張綺臉白了白,終於低著頭,小小步地踏出耳旁,向他蹭來。

剛剛靠近,他一把扯著她的手臂,把她重重帶到身前,右手一抓,扯著她包住身子的衣裳便扔到了地上。

張綺再次不著一物了。

她連忙佝僂著身子,雙手護著要害,大眼從睫毛下膽怯又祈求地看著他。

蘭陵王盯著她,俊美無倫的臉,在燈火下散發著淡淡的瑩光,那雙可以讓任何女人沉溺的眸子中,滿是認真。他威嚴地說道:「剛才宇文成為何而來,你不知道么?」他沉聲道:「張氏阿綺,只要明天你還是完壁,你就不可能還在我的手裡了。不管是宇文護還是宇文成,你以為落在他們手中,還會有你的活路嗎?」

這個張綺其實是知道的。

她就是僥倖,抱著一絲希望……

見她低著頭,光潤如玉的身子在暗紅的光線下,泛著令人咽干口躁的艷光,他聲音低啞了幾分,「靠近來。」

張綺慢慢提步。

才走一步,他便不耐煩地把她一拖,右手摟著她的細腰,他低頭盯著她的胴體,盯著她洗乾淨後,通秀絕美的小臉,低低的,沙啞地說道:「阿綺。」

「……恩。」

「你剛才抱我了……甚是舒服,再來。」

誰抱他了?才沒有張綺紅著臉,剛要反駁,右胸一痛,卻是被他一手握住,狠狠地揉搓起來。

他低著頭,噙著左側一顆櫻珠輕輕地吸吮噬咬,隨著他地動作,那種酥麻無力,再次襲上張綺。

她忍不住嚶嚀出聲。

在這個時候,她的呻吟,便是最烈的春藥。蘭陵王雙臂一沉,把她橫抱而起,順手扔在塌上,他傾身覆上了她。

他光潔的,溫熱的軀體覆上她的,肌膚與肌膚相貼,心跳與心跳相連,瞬時間,張綺狠狠打了一個寒顫,一雙眼眸,又變得迷離而妖魅。

……這模樣,真真叫人無法忍耐。

蘭陵王猛然低頭,他唇覆上她的唇,在與她的丁香小舌相遇後,他卻一戲便走,那吻,漸漸延伸到了她的下頜,到了玉頸,鎖骨,乳櫻上。

他吻得很重,也很仔細,一寸一寸,隨著他的動作,一朵朵淺紅的吻痕開始浮現在她的冰肌玉膚上。

撫著掌下冰涼得讓人舒爽的肌膚,感覺到在自己的覆壓下,這白嫩的軀體像水一樣散開,軟軟的,柔柔的,彷彿他整個人都可以坎入其中。

真真還沒有入巷,便已**。

他忍不住一手握著她的腰,幾乎是輕輕一扳,她那同樣白嫩滑膩的腿,便壓到了腰間,而看她迷離糊塗的樣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疼痛蘭陵王從咽中發出一聲低吼。

他的手從那軟軟的,怎麼摸怎麼舒服的肌膚間移開,迅速地摸向下面的花瓣處。

手指剛觸,張綺便是打了一個寒顫。顫抖中,她無意識地張開嘴唇,無意識地挺起雙乳,把自己的乳尖摩挲著他的胸膛後,她雙腿挾上了他的腰,她全身的肌膚粉紅致致,呼吸隱隱中透出清香,她雙臂抱上了他的頸,下腹摩蹭著他的硬挺……毫無知覺中,她已擺出最為動情的姿勢,並把自己獻在他面前。她挑逗勾引著他的慾火,身體自發地做好了迎納他的準備。

只是一觸,便已如此動情彷彿男人的撫觸便是上等的春藥。

她那輕顫,是如此青澀,她的動作,也是如此青澀,可明明青澀,她卻擺出了最勾魂的姿勢,只等他採擷。這滋味,怎能如此銷魂?

蘭陵王覺得自己硬得疼了。

他身子一沉,甚至不需要用手,便在她身體的自髮帶動下,把自己的硬挺,放入了一個溫軟濕熱的所在玉柱剛一挺入,她便發出一聲似是歡喜又似是喘息的呻吟,在他抬頭時,她如蛇一般纏了上來,檀口恰好堵上了他的唇。

兩唇相封,兩舌相戲間,他下身重重一沉一個火熱的,巨大的物事,硬生生地沉入了張綺的體內少女幼嫩的花心,他只一下便給沉到了底。本是極至的疼痛,偏偏因為那在花心處的一抵一觸,便夾上了極致的快美。無可控制的,張綺發出一聲疼痛中夾著歡喜的低泣剛把一個障礙物衝破,封住的小嘴,便發出一聲低泣聲。蘭陵王艱難地抬起頭,額頭上汗水淋淋而下。

他感覺到,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快美,極舒服的所在。那裡有百千小舌同時吸吮著他的玉柱,又似有無數個肉圈,在纏著它,攪著它……剛一進去,他便差點迸射而出幸好聽到了她的低泣聲。

他連忙一動不動。他移開唇,低頭看向仰著暈紅的小臉,肌膚艷紅,靡香隱滲的張綺。明明是初承雨露,明明眼角有淚,可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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