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宮與西岡到由希子住院做流產的醫院去了一趟,找當時的主治醫師見了個面。那醫師長得輪廓分明,讓人感覺判斷力很強。
田宮首先向醫師詢問了一下由希子流產時的情形,與西岡說的大致一樣。
「醫生您當時和她說過流產的原因嗎?」
田宮問道。
「就只是說了些一般性的原因。不過也沒跟她講得太細。因為她當時的情緒太消沉。而且比起這些來,還是今後的處置更重要。」
之後他又補充說,從醫生的角度來看,與其糾結過去的事,還是今後的事更加重要。
「的確如此。對了,她當時似乎有些神經過敏。」
「感覺她挺可憐的。」
或許是因為想起了當時的情形,醫生輕輕地搖了搖頭,垂下了眉毛。
「可她後來還是平靜了下來。難道是遇到了什麼幫助?還是有什麼契機讓她重新站起來了?」
醫生把雙手抱在了胸前。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契機,不過當時她曾經說過這樣的話——說是在她得知流產時,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丈夫,差點兒急瘋了,但在她得知這事的原因不在自己身上時,她感覺鬆了口氣……」
「原因不在自己身上——她當時這麼說過?」
「對,記得應該是這麼說的。」
田宮往前探了探身子。
「我還想再問醫生你一件事:她當時是否問過這樣的問題——」
回到搜查本部,田宮給A食品打了個電話,讓人把森田叫來,說是有緊急要事和他說。
但是最終也沒能找到森田,據說今天剛打下班鈴,他就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說是他今晚有貴客要招待,而那名貴客的名字是機密。」
「貴客?機密?」
一陣不祥的預感划過心頭。田宮接著便問中町由希子在不在。年輕的搜查員向對方轉達了田宮的話,但隨後便又沖著田宮搖了搖頭。
「據說她也是一下班就回去了。」
「糟了。」
田宮咬住了嘴唇。
「喂,火速派人到森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