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羽夜同輝的海天同色卷 3

一滴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滑過,一直流到我的心裡。

「嗚……」大概是被我的抽泣聲吵醒了,金月夜痛苦的緊皺眉頭嗚咽了一下,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他是在叫我嗎?我的視線漸漸被眼淚濕潤模糊,他手裡的照片,那是我初三畢業的單人照!

「走!」

金月夜真的走了嗎?就這樣沒有留一句話,或者一張字條,就再次消失在我的世界裡!金月夜!回答我!你在哪!!

看見金月夜醒過開,我又驚又喜,趕緊站起身來想幫他做點什麼可是,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們每一天都是用那種空空的眼神看大海。偶爾他會拉響他的小提琴。和著海浪的聲音,彷彿是在向天空和大海傾訴著什麼。

想起金月夜過去的種種,彷彿體會到他當時的絕望和心痛,我的眼淚象餘地一樣控制不住,順著眼角滑落,滴在金月夜的臉上,手背上,衣服上。

我有一次終於偷偷的跟在金月夜身後,遠遠的看他走進一座離海灘很進的白色小屋。可是我卻沒有再走近一步。

可是就算努力,就算問起,他又會真的回答你嗎?或者,他還是會象以前一樣,憤怒的趕你走,不讓你靠近,讓這些天的努力,又一次付諸東流嗎?

「金月夜,你現在病成這樣,應該有人照顧!」

聽見金月夜的呢喃,我趕緊回過神來,夢中的金月夜象是在經歷著極度的危險和恐慌,他始終在重複著我的名字。

我幾次鼓起勇氣想要詢問他關於日記里的事情,卻總是不知道如何開口。眼前的金月夜,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彷彿諾大的海灘,我只是一道可有可無的風景,分竟就該一直保持沉沒,或者乾脆消失不見。

「金月夜!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此時,灰白色的光線從窗外透進來,讓金月夜的臉看上去更加的蒼白,幾乎沒有一絲的血色!

我只能孤單地聆聽時而溫柔時而狂暴的還浪聲,彷彿是摸扎特的鋼琴協奏曲,充滿著生命里各種各樣的聲音。

我想要跟上金月夜,想看看他究竟住在哪裡,過著怎樣的生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完全鼓不起勇氣,邁出一步。

蘇佑慧,真的就一直這樣下去,什麼也不做嗎?那些心底的疑問,真的不用解答了嗎?

我無法知道金月夜在裡面的狀況,但我告訴自己,這次你不能被金月夜打敗。他應該看醫生!對!我一定要讓他看醫生!

我飛奔向海邊的白色小屋,他一定在那的他不能連招呼都不打就這麼離開,就算他真的不想我打擾他的生活,他也不應該就這樣離開!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滴答……

「等等!金月夜!開門!開門!你到底怎麼了?!」我又急又氣的趴在木門上,大叫著捶打著金月夜的房門!可是不管我怎麼喊怎麼叫,金月夜也不答應,屋子裡卻傳來一陣東西撞擊,破碎的聲音。

一次性把小木屋租下了,每天不去念書,只是窩在這個小木屋子裡,金月夜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可是當我看清楚相片上的影響後,身體卻象被電極般立刻變的僵硬。

「走!」

老婆婆一邊放下水壺,拿出鑰匙打開門,一邊不停的轉過頭看著我,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

「對不起,老婆婆,請您讓一下!」我一把推開門,可當我看見眼前的景象,我立刻被驚呆了。

第四天

「嗯,認識。」我點了點頭,剛剛熄滅的希望再次被燃器,「老婆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床上的金月夜輕輕的一個廁身,深縮著眉頭,臉色蒼白的發青。

傻瓜金月夜你這個大傻瓜!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為什麼你要選擇這樣的方式這麼長的時間以來,你獨自面對所有的一切,心理一定很苦,對不對?可是即使這樣,你還是在為我找想,而我呢我只知道責怪你,只知道誤會你,甚至根本就不相信你對不金月夜,對不對?

每天都是如此,似乎到最後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每天出現在這裡,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陪伴著金月夜默默地看著大海,聽著還浪緩緩拍擊沙灘的聲音,一直到日落,然後看者他離開。

用勁所有力氣,我不顧一切的撞擊著門,呻吟幾乎淹沒了海量聲,可是物資里依舊沒有聲響。

我的嘴唇顫抖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金月夜搖搖晃晃地從窗上爬起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便把我小木屋的門口拉!

看見他爆怒的臉,我有些反映不過來。

「小姑娘,你有什麼事嗎?」我的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有點沙啞的蒼老聲音。

我用手拚命地拍打白色的木門,可是木門紋絲不動,裡面一點聲響也沒有,只有我的手心在隱隱的痛。

第三天

我在海邊受訓了好久,發現海邊根本沒有金月夜的蹤影!一種不好的預感突然蔓延,難道說他離開了?怎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我轉古頭去,想要和他理論,卻看到眼前的金月夜彷彿受到了巨大的疼痛,雙手死死的抱住頭,那張臉因為痛苦而漲得通紅,實質連青筋也看的見。

我看著老婆婆搖著頭轉身離開的身影,再看看我身邊依舊昏睡的金月夜——

「對了,小姑娘,既然你是著個小夥子的朋友,那你就年屋子裡還看看吧!」

又是這樣一個清晨,當我再次批著辰光緩緩的走向海灘,心底卻有一個聲音越來越響亮:

「金月夜!你幹什麼!你到底是怎麼了?」我的手腕被金月夜拽的生疼,我用力掙扎著,想要掰開他象鐵前一樣的手,最後卻還是被他用力地推到了屋外!

第五天

小夥子?她說的應該是金月夜吧。

「哎,總算是有一人認識他的人啦!」老婆婆皺著眉頭,沉重的嘆了口氣,「小姑娘,我是房東。早一陣子,這個小夥子突然跑來找我,拿出一筆錢說要把這棟木物一次性租五年!我當時就覺得納悶,一個孩子哪裡來的那麼多錢?而且他在這裡住下後,除了我每天來給他送一壺開水,幾乎沒有人開過這裡看過他,他也很少會出去。這麼年輕的一個孩子,我看大概也只有十七,八歲吧,居然每天不去念書,只是窩在小木屋子裡,我真是不知道他想寫什麼,對於他的來歷我也有些擔心呢!」

滴答……滴答……

「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允許就進來?!你給我出去!咳咳!」

在這間大概只有五,六平方米的狹窄卧室里,象是剛剛爆發了一場世界大戰般零落不堪,而床上的人卻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似的,面容蒼白,蜷縮在床的角落上。

「啊,對不起!」看見老婆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趕緊擦擦眼淚,「老婆婆。我是開找朋友的!」

我漫漫靠近窗頭,想伸手觸碰金月夜,目光卻被他手裡緊緊攥著的一個相框所吸引,他象是格外珍惜著張相片,連昏睡狀態下,還死死抓住邊框,卻又很小心。

「嗯,嗯。是我!」我趕緊擦了把眼淚,拚命的點頭,「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你先忍著點,我現在就去鎮里的醫務所找醫生來給你看病!啊!對了,你渴不渴?你等等!」

我百感焦急的看著眼前著個曾經象天使般的臉孔,心底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老婆婆,您知道他究竟得了什麼病?去看過醫生了嗎?」

他為什麼會有這張照片?他為什麼一直把它帶在身邊?

「佑慧?」金月夜迷濛的看著我,聲音又干又啞。

「……」

我又在海灘上找到了金月夜,可是他卻實現了昨天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無視我的存在,沒有對白,沒有眼神的交匯看過日出,就留下我一個人,默默面對著沉默的大海。

金月夜這個笨蛋!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明明擔心卻總是裝成若無其事,明明想念卻還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砰砰砰!!砰砰砰!!

為什麼?當初那個趕做敢當的我現在也會變得縮手縮腳?而導致著一切的金月夜卻只是頹廢地或在自己的世界裡,每天看者大海?!

我咬緊嘴唇,想用衣袖擦乾臉上不爭氣的淚水,可是眼淚卻象是源源不斷的水留,怎麼擦也擦不幹。

我一怔,有些害怕的嘆了口氣。因為憤怒,原本蒼白的臉漲的有些發紫,「我不想看到你,這裡是我最後的棲身之所難道你連這裡都要把他毀滅掉嗎?!走!你快點給我走!!我不要再看到你踏進這裡一步!!」

「蘇佑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吧,不要再來找我了,咳咳咳……」說完最後這句話,他似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重重的關上了木屋的門!

發病?他生病了?

「找朋友?」老婆婆走到我面前,「小姑娘,你是不是認識住在這裡面的小夥子啊?」

不可以他不能就這麼離開,好不容易才找到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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