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節

她撒了這個謊,就等著觀察BENNY的反應。但那個晚上看不出什麼反應,因為他們沒機會在一起。

她洗了澡,就在客廳玩,等老闆來安排今晚的住處。她想,老闆肯定要給他老爹安排一個比較好的住處,那就肯定是讓老伯住老闆那間房。剩下的,她就不知道老闆會怎麼安排了。也許老闆自己跟老爹住一間房,那就只能把她放在BENNY房間住,或者把BENNY趕到客廳去,她住BENNY的房間。

她有點內疚,覺得就因為她是個女的,才搞得這麼麻煩。但她想,如果BENNY跟老闆講了她跟他的關係,住處就好安排了。很明顯,BENNY沒有講,因為老闆叫她還是住他那間房。她問:「那你——爸爸呢?」

老闆說:「他在客廳睡。」

她急了:「那怎麼好?」

「那有什麼不好?他本來就在客廳睡嘛,我肯定是不會跟他睡一間房的,他身上那種正紅花油的味道我受不了。」

她看見客廳只有兩張床,就問:「那你在哪裡睡?」

老闆嘻皮笑臉地說:「我『當鹽』是跟老婆一起睡羅——」他見她很嚴肅的樣子,就改口說,「我去跟BENNY和小張擠一擠吧——」

她想,原來是這樣。她問:「你爸爸在紐約那邊——是做什麼工作的?」

老闆輕蔑地一笑:「他在紐約那邊有什麼工作?他給我的一個舅舅幫了幾天忙,什麼都不會幹,別人把他趕出來了。他沒地方去,才跑到這裡來的,我這裡根本不需要他。他很麻煩的——,每天擺著個當官的架子,在店裡指點這個,指點那個,把人都給我得罪光了。」

「那你還——」

老闆聳聳肩:「我媽叫我收留他,我有什麼辦法?我老媽很傻耶,明明知道他在廣州有個女人,還收留他,他到美國來就是那個女人派來的嘛,是來給那個女人找錢的嘛,一來就問我要錢給那個女人開發廊,我肯定不會給錢他的,一分都不給。不過BENNY那個傻呼呼的,有時會給錢他。他都是存起來了給那個女人的嘛。」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老闆說的有關他老爹的事都是事實,那她也不同情他老爹了,因為她很討厭那些不管自己的妻兒,在外面找女人的男人。

老闆到浴室洗澡的時候,BENNY進來了,給她端來一盤切成小塊的西瓜,然後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話,老闆就從浴室出來了。兩個人嘰哩咕嚕地講了一會,老闆就說:「老婆,你明天早上跟我去看店吧,BENNY說他要睡懶覺。再說,也是我們的夫妻老婆店了,你『當鹽』應該去看一看。」

她想,這可能是BENNY的詭計,他睡懶覺,她就得來車他去上班,他們就可以在一起。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第二天早上,還才九點左右,她就被老闆的敲門聲弄醒了,她應了一聲,就起來漱洗穿衣服,然後坐老闆的車去看店。這次是一個新的WAL-MARTSHOPPIER,但離現在的餐館只有七英里左右,離PANDAGARDEN只有三英里左右。

她擔心地問:「三個店離這麼近,不是會互相搶生意?」

「肯定有一點搶的,但是如果我們不開,讓別人在這裡開一個店,那就更糟糕了,生意就被別人搶走了。」

他們跟物業主談了一會,她在裡面當翻譯。老闆領了一個租房的合同,又是幾十頁長,老闆叫她先看看,然後翻譯給他聽.老闆很得意地說:「老婆,我們兩個人配合,肯定賺錢。唐人餐館的活,我什麼都會幹,就是不會說英語。有你幫我,我就不怕了。」

她怕自己搶了BENNY的飯碗,連忙說:「我有好多東西都不懂,象這個合同,還得請BENNY看才行,主要還是他幫你。」

老闆說:「我知道他很厲害,但是他干不長的嘛,說走就走了,不能幫我一輩子。如果我找個懂英語的老婆,那就不同了。」

然後老闆又開車在周圍轉了一下,看看方圓五英里內住的人多不多,是些什麼人,大概是估計一下以後生意怎麼樣。看完了,似乎比較滿意。回來的路上,又拐到PANDAGARDEN去看了一下。

DAVID,SUSAN和阿SAM已經在店裡幹活了,說因為新開張不久,店裡很忙。PANDAGARDEN每天中午賣BUFFET,下午堂吃,也做外賣。店裡就三個人,有點忙不過來,所以三個人都是起早貪黑地干。

從PANDAGARDEN出來,還不到上班時間,老闆說:「我帶你去吃早點吧。」

她推脫說:「還是到店裡去吃吧。」

「店裡有什麼好吃的?我知道這裡有一家越南河粉店,做的一種河粉很好吃。」老闆說著,已經把車開到那家越南河粉店門前停下了。她只好跟老闆走了進去,兩人坐下後,老闆點了餐,過了一會,河粉端上來,的確很好吃。她聽見河粉店的WAITRESS在跟老闆開玩笑,說:「你老婆仔好靚噢!」

老闆也不解釋,反而自吹自擂:「我的老婆仔嘛,『當鹽』靚啦,還是學生仔呢,是個什麼——博士。」

她不好駁老闆的面子,就裝做沒聽懂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吃完了之後,她想付錢,但被老闆擋住了:「老婆,你不要出我的丑了。」

等兩個人回到住處,小張,老伯和「火得海」都起來了,老闆把他們幾個載去上班,她自己開自己的車到店裡去。

她一邊幹活,一邊等BENNY打電話來,心裡設想著他可能有的反應。她覺得他對懷孕的事好像是又懂又不懂。說他懂吧,他好像又不知道孕婦應該從什麼時候才會想吃酸的;說他不懂,他一看到她喝酸辣湯就聯想到懷孕上去了,而且又知道測孕器什麼的。

一點多鐘的時候,BENNY打電話來了。她接了電話,給老闆說了一下,就開車去APT。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太蹩腳了,誰都看得出來她跟BENNY有鬼,因為從餐館到APT,來回最多半小時就夠了,而她一去就是一兩個小時。但她發現店裡的人有個很奇怪的特點,如果沒什麼事呢,他們就猛開玩笑,說得活龍活現的,真的有什麼事了,他們反而一聲不吭了。

這次BENNY坐在門外樓梯上等她,她以為他要直接坐車到餐館去,心裡很失望,就站在樓下,向上望著他,等他下來。他見她不上樓梯來,就走下來,摟住她的腰,帶她上樓去。她進了門,他就把門關了,抱起她往卧室走。她見他不提懷孕的事,她也不提,一聲不吭地由他擺弄。

他又放好了洗澡水,幫她洗泡泡澡,然後兩人洗淋浴,但他一直沒提懷孕的事。等他把她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在她身邊之後,他輕輕摸著她的肚子,問:「現在還能不能——做?」

「我也不知道。」

他自己推測說:「小心一點,應該是可以的吧?」他見她沒反對,就開始撫摸她。

她覺得他這麼小心,應該是怕把孩子弄掉了,那說明他是願意讓一個結晶把兩人連在一起的。可能他原本不想這麼早就弄出人命來,但如果已經弄出來了,他也是很歡迎的。

她心裡很高興,積極地回應他的愛撫,他很快把她送上了高峰。他讓她HIGH了幾次,然後他自己仰躺在床上,指著自己的小弟弟,自豪地說:「看,一柱擎天。」

她想起這個「一柱擎天」是色情雜誌里見過的詞,知道他要她幹什麼。果然,他握著那一柱,對她說:「坐上來吧。」她羞得低著頭,不肯上去。

他說:「別怕,又沒人看見——,這樣就不會壓著BABY嘛。」他把她扶到自己身上,她一直低著頭,趴在那裡,不肯坐上去。他積極主動地在下面找到了地方,慢慢地運動著,把他那一柱放進她的身體。然後他扶著她,想讓她上下運動,但她不肯,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他笑了一下,想用手把她的頭抬起來,但她拚命埋著不讓他抬。他只好自己在下面動作。她有點想笑,因為他身上壓著一座大山,還在使勁地運動,太努力了,太勤奮了,使她覺得男人真好玩,不管處於什麼位置,都會想要運動,而且也想盡辦法運動,哪怕位置和姿勢都是那麼彆扭。

她怕他在下面動作太累了,想翻身下去,換成最正統的姿勢,但他不讓。她覺得他是在精心保護孩子,心裡很感動,只好學著「騎馬」。她想起色情雜誌上看來的那些姿勢,也想那樣做,但她總覺得很尷尬,而且位置總象不對頭一樣,她的東西開口在前,但並不是直著往上長的,而是向後背方向伸去的,怎麼能象騎馬一樣上下顛呢?

她把頭扎在他懷裡,笨手笨腳地動了一番。她聽見他呼吸越來越急促,心也跳得很快,心想他大概很喜歡這個姿勢。既然他這麼喜歡這個姿勢,那為什麼不好好讓他HIGH一下呢?

她放下架子,丟開面子,學著抬起頭來動作,終於找到一個比較用得上力的坐姿。他抓著她的乳房,很興奮地看著她,低聲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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