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節

那一夜,海倫睡得很警醒,不斷地醒來。開始一直聽到外面有放錄像的聲音,知道那幾個傢伙還在看錄像。到後半夜她再醒來時,就沒聽見放錄像的聲音了,大概都睡了。快天亮的時候,她睡得比較安心了,覺得罪惡都是在黑暗中發生的,一旦天亮了,就比較安全了。

等她徹底醒來的時候,她發現SUSAN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看了看錶,還才九點鐘,她不知道SUSAN起這麼早幹什麼,因為星期天是十二點才上班的。她躺了一下,想給咪咪打電話,就爬起來,到浴室沖了個澡,但仍然穿著睡衣,晃到廚房的冰箱去拿水喝,藉機看看屋子裡還有沒有人。

客廳和廚房都沒人,她又走到阿SAM那間房門口看了一下,也沒人。很奇怪,一大早的,都跑哪裡去了?她見他們都不在,就放心大膽地來打電話。她先給咪咪打了個電話,於真告訴她咪咪很好,就是晚上學兩個星期,有點摸頭不是腦,不過相信過幾天就好了。

她跟咪咪講了一會,覺得咪咪心情還不錯,沒有太傷感,她放了不少心。她又跟靜秋和洪漪打了電話,還給父母和弟弟那邊打了電話,一直到把電話卡上的錢全打光了,才放下電話,準備換了衣服回家去。

她剛拿了衣服在往浴室走,就聽到有人在用鑰匙開大門。她不由自主地走到房間門口看了一眼,發現是BENNY。他看見了她,說:「走神!這麼早就起來了?」

她也向他問個好,好奇地說:「你們這麼早去哪裡了?」

他笑了一下,說:「跟他們幾個到PANDAGARDEN去看了一下,那邊在裝修。」

「PANDAGARDEN?在哪裡?」

「一說你肯定知道,就在你送過餐的那個K-MARTSHOPPIER裡面,離這裡五英里都不到。那幾個傻呼呼的,一定要買那個餐館——」

「誰要買了那個餐館?」

「『當鹽』是那三個傻呼呼的羅,難道我這麼聰明還會買那個餐館?」

她無心過問他們BUSINESS方面的事,就說:「我一會開車回去了——」

「回哪裡去?」他走上前來,一邊問,一邊抓住她的手,把幾張美元放到她手裡,說,「這是昨天你坐TAXI的錢,我昨天等在後面付錢的,結果你從前面來了。」

她趕快推脫:「我坐TAXI,怎麼要你付錢?」說著,她就要把錢塞回到他手中,他握住她拿錢的手,不讓她塞,兩個人拉拉扯扯的。

他邊跟她拉扯邊說:「不是我付給你的錢,是店裡付的。都是這樣的耶,以前送餐的老伯從加州那邊打飛機過來,如果店裡沒人接,也是讓他坐出租,然後店裡付錢的。你不要客氣了,車費很貴的。」

她仍然推脫說:「但是我現在不是店裡的人了,我怎麼好意思讓店裡付錢呢?」

他一把把她拉到懷裡,摟得緊緊的:「不是店裡的人,是不是我的人?」

她慌得亂推他,警告說:「別這樣,當心你老婆突然回來——」

他一點也不肯放鬆,仍然緊摟著她,好奇地問:「我老婆?誰是我老婆?我還沒『洞房』呢,哪裡就有了老婆了?」

「SUSAN不是你的老婆?」

他哈哈大笑,說:「噢,原來你這一向就是在生這個氣?我說呢,突然就不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沒簽到證,不回美國來了,害得我把戒了這麼久的煙又抽回來了。你聽誰說SUSAN是我老婆?」

「DENISE告訴我的,那天我打電話,她說你接你老婆去了。」

「她會這樣說?我不相信。」他抱起她,往他的房間走。

她急得想要掙脫,又怕亂動會把他腰扭了,只好由著他,追問道:「那SUSAN是誰的老婆?」

「『當鹽』是DAVID的老婆羅。」

「但是那天我問『接單的男孩』到哪裡去了,為什麼DENISE說接單的男孩到機場去接老婆了呢?」

「我在後面炒飯,DAVID有時也接單的嘛。你這個傻呼呼的,已經給我找了兩個老婆了,那你當我的三奶吧。」他把她放在他床上,自己也順勢壓到她身上,開玩笑地叫,「三奶,你害我又抽起煙來,你要負責幫我戒掉——」

她聽說SUSAN不是他的老婆,樂得心花怒放,變得傻頭傻腦的,吃吃地笑著問:「怎麼幫你戒掉?」

「你給我一個GOODKISS,我就再不抽煙了——」

「怎麼樣才算GOODKISS?」

他說了聲:「就這樣。」就埋下頭,吻在她嘴上。她感覺到他嘴裡真的有股淡淡的煙草味,但她不僅沒反感,反而覺得很好聞,很有男人味。他用舌頭頂開她的嘴唇,長驅直入,一直伸到她口腔深處,在那裡慢慢攪動,她有點眩暈,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才算是GOODKISS,只知道由著他擺布。

他吻了好一陣,才鬆了口,氣喘吁吁地問:「想我了沒有?想不想我?」

她點點頭,也氣喘吁吁的。

他問:「哪裡想?」

「心裡想——」

他輕聲笑了一下:「就是心裡想?」

「那你還要我哪裡想?」

他看著她,好一會才說:「真是恨不得去搞點春藥給你吃。」

她看他那咬牙切齒而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為什麼要搞春藥我吃?」

他恨恨地說:「你一點都不想嘛——」然後他突然吻住她的嘴,把手從她睡衣的下擺那裡伸了進去,沿著她的大腿一路摸上來,她感到他的整隻手掌蓋住了她的那個地方,熱熱的,令她渾身一軟。他在那裡不停地摸挲,她開始發抖,體內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使她說不準自己到底是想叫他停下還是叫他繼續。

他鬆開嘴,有點壞地笑著說:「其實也不是真的不想,只是不肯承認——」他繼續在那裡摸挲,嘴附在她耳邊問,「BABY,你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吧?那現在應該是晚上呢,應該可以吧?」

她已經發暈了,什麼也說不出,只「嗯嗯」地亂答。他見她沒反對,就把她的內褲向下褪了一點,然後問:「可不可以?」

她已經決定豁出去了,遲早他是會看見那個刀疤的,她不置可否,只閉著眼睛喘氣。

他似乎猜到了她的意思,一邊吻著她,一邊清除了她身上的所有織物。她知道自己現在是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了,她閉著眼睛,害羞地把手抱在胸前。她聽見他在脫衣服,嘴裡開玩笑說:「別怕,脫了就脫了,你看我就不怕——」

她等他一躺倒她身邊,就馬上拉過被子把兩人蓋了起來。他低聲說:「嗨,嗨,把風景區都蓋起來了?只好潛水去看了。」他鑽進被子里,用他的毛毛的嘴在她胸上拱來拱去,她忍不住哼了幾聲。他說:「BABY,你想叫就儘管叫,這裡沒人聽見。」

他這樣一說,她反而不敢出聲了,只氣喘吁吁,憋著不哼嘰。她現在知道他說的「想」是什麼意思了,她感覺自己全身發軟,好像所有的部位都變得濕潤柔軟,象肥沃的土地,等著他來開發。

她感到他的手在摸挲她兩腿之間的地方,那裡現在變得無比敏感,他的每個動作都使她發抖。然後他又吻住了她的嘴,再次把舌頭深入進去,就在同時,她感到他的手指走到了那個隱秘的入口,在門外徘徊了一會,就向下壓著,很順利地滑了進去,像他的舌頭一樣,長驅直入,一伸到底。

她幾乎咬了他的舌頭,因為他那樣壓著,使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快感,而且他撞到了什麼異常敏感的地方,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激靈。他的修長的指頭在裡面靈活地動作起來,大拇指卻在擠壓外面某個很敏感的地方,內外夾攻,她剋制不住地顫慄起來。

他一直吻著她的嘴,而手裡卻不停地運動著。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堆乾柴,堆得高高的,象那種篝火的柴堆一樣,柴堆底下是架空了的,放了引火柴,灑了汽油,現在就只要有個火星,那個高高的柴堆就要轟轟烈烈地燒起來。而他的嘴和他的手正在柴堆的四周鋪上一道道引火柴,象太陽的光芒一樣,象車輪上的軸一樣,從柴堆中心向四面八方輻射出去。

然後他點燃了每一道引火柴,那些火正從四面八方向中心的篝火柴堆燃燒過來。

引火柴的燃燒已經使她感覺炙熱得令人呼吸困難了,她不敢想像,當中間那堆乾柴一下子燃燒起來的時候,那將是怎樣的一種能量。她既害怕又期盼,嘴裡咿咿唔唔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她有一種預感,她就要體會到她從未體驗過的高潮了,但她覺得這是在他手下產生出來的,總覺得很尷尬很害羞很不正常。她抓住他的手,想把它拉出來,但她拉不動。

他鬆開了她的嘴,輕聲說:「Baby,youaredoi!Letite.Iloveyou,baby,Iloveyou.」

他不停地重複著最後一句,而她已經無暇回答一句「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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