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京第一日的流水賬

打小,關淑怡就對偉大的首都北京城有一股子難以表述的嚮往之情,是個中國人就會嚮往吧。

嚮往首都城之餘,關淑怡也嚮往坐飛機,真的,在這之前的二十多年裡她沒坐過飛機。

這不稀罕,我們周圍許多人沒坐過飛機。

沒坐過不算丟人,但是你要努力的矜持的假裝坐過,就比較丟人了。

關淑怡很想坐到秦知的位置上,那邊靠窗戶。

她記得小時候看過一篇文章是這樣描寫的,飛機緩緩的從大地上起飛,然後慢慢的進入雲層,地面上的房屋,城市,梯田慢慢的變小,世界越來越寬廣。那種感覺無法表述,難以形容。她想過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說,只能眼巴巴的看著秦知,期盼他可以心領神會。

總之,坐飛機,是上等人的生活。關淑怡從坐到位置上就開始幻想自己是個上等人。

秦知跟關淑怡坐的算是國內航線內的高檔座位,其實就是在一般座倉的前面。那種一排兩座的位置,沒什麼稀罕,就是位置大點,腿可以撐開點。其實習慣飛行的人都知道,還是靠著走廊舒服一些,

秦知將好位置讓給關淑怡,奈何,關淑怡不領情,她就非常,非常想坐到靠窗的那一邊,她眼巴巴的看著秦知,期盼可以心靈交融,期盼這位先生可以很紳士的發現自己的需要。奈何秦知根本不看她。他要在下飛機前做一些事情,今天下午要開一個會。

因為剛才好奇的太厲害,安全帶關淑怡早早的扣上了,還玩了一會。

哎,這麼丟臉的事情就不要說了。

秦知埋頭的看著一些文件,這次去北京,他有其他的工作安排,除了購買結婚用品之外,他的時間排的很滿,滿到只能陪關淑怡三天。十多天,要解決的事情太多,不抓緊時間是不成了。臨上飛機的時候關淑怡還想在北京拍結婚照呢。如果時間允許,秦知覺得還是可以做到的。

終於著,關淑怡忍耐不住的,對著指頭小聲說:「栓柱柱,我能坐到你那邊嗎?我想看外面。」

秦知抬起頭,無聲的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撫摸下關蘋果的頭髮,然後站起來很貼心的幫關淑怡打開安全帶跟她換了個座位。

接下來,就浪漫了,飛機在震動中緩緩高飛,關蘋果將腦袋貼在玻璃上緊緊盯著窗戶外貪婪的看著大地,公路,河流,關姑娘一直看到要吐才作罷。接著開始惦記飛機餐。

秦知強行的拉回好奇寶寶,拉下隔窗板,關淑怡又迅速的投入了學習當中,她很認真的跟著空中小姐學習救生手段。得空了就悄悄附著秦知的耳朵小聲的低估:「我以前覺得空中小姐都很漂亮呢,仙女一樣。」

秦知抬頭看下她:「第一次的時候我也覺得是。」

關淑怡大有知己的感覺:「恩,太失望了。」

秦知合起文件夾,專心的陪起自己的小未婚妻,他介紹了國內的航班特點,捎帶告訴她其實真正漂亮的空中小姐都在國際航班上,而且那邊的空中小姐氣質都是沒的說的。

關淑怡挺失落的嘆息:「可惜以後看不到了,中國這麼大,能看完就不錯了。」

秦知主動拍拍她的手:「明年忙完,我就帶你出去走走,恩……澳大利亞看下袋鼠,去香港吃個早茶什麼的,還是可以空出時間的。」

天吶,能看到袋鼠,還是去澳大利亞看……幸福來的太突然,雖然只是一句捎帶的承諾。關蘋果還是覺得上流村沒白呆。她身體里還是慢慢的溢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要結婚了,跟身邊的這個男人。從此不再屬於他自己,從此做什麼都要說「我們」。

而且,這種感覺咋那麼好呢,坐飛機,還能去看袋鼠,雖然只是說說,但是關淑怡依舊幻想連篇,覺著自己非常了不起了。

可以騎著馬兒,長發在澳大利亞畫報里的鄉間飛舞,她回過頭去大聲呼喊:「哦哈哈,傑克……你來追我啊……哦哈哈!」

為什麼?是傑克類?

國內航班的短暫飛行……轉瞬就結束。

施皓慶親自來接的站,出於他土財主的氣勢,這人不知道從那裡找了一超誇張的車子,那種黑色的。屁股是平的超大的車子。關蘋果不認識那種牌子,但是依舊覺得這車子屬於上流村。

秦知緊緊抓著關淑怡的手,拽著自己無所適從的小未婚妻從機場出來,上車,安撫。施皓慶在那邊嘮嘮叨叨的想說事情,但是被秦知瞪了回去。

高速路,司機師傅一口北京人兒的京片子,偶爾發出的抱怨都能令關淑怡笑半天,關淑怡看著窗戶外,腦袋裡滿盤旋著一首歌:「我愛北京□,□上太陽升!」

然後她冒冒失失的抬頭問秦知:「栓柱柱,咱什麼時候去看□升國旗,唱國歌?」

秦知大樂:「明早,我來過多次,還真沒看過呢。明早一起去看。」

接下來,好簡單了,住酒店,進房間,收拾行李,等待吃晚飯。

關淑怡在N高層的巨大的酒店套間內不真實的轉了八圈,衣服是掛了又掛,壁櫃整理三遍,捎帶的在豪華浴池裡洗了一個澡,用了好多酒店的沐浴乳。看北京電視,看北京新聞,等啊等啊的,就等睡著了……

秦知在套間內的小辦公室開會,那幫子跟班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全部跟來了,就吳嘉陽,陳益致他們,此刻這些人的臉上找不到一絲半分的弔兒郎當,大家都是一本正經的拿著大疊子的資料在工作。關淑怡在門縫看過他們,也覺得打攪實在不合適。所以老老實實的回到房間按遙控玩,按著按著就睡過去了。要不說,洗完澡睡一覺格外香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關淑怡迷迷糊糊的被秦知折騰醒,她睜開眼,看著坐在床邊看她的秦知。秦知的眼睛裡瀰漫著一股子不真實,關淑怡的心裡何嘗不是。

「抱歉,太晚了。我們出去吃晚飯吧。那群混蛋都走了。」秦知捏著關淑怡的鼻子笑眯眯的哄著。

關淑怡猛的坐起來問:「幾點了?」

秦知看著關淑怡,臉色嘩啦啦的紅了,關蘋果從家裡帶來的那件土的掉渣的阿拉蕾圖案,帶花邊的睡衣上面的三顆扣子壓根沒扣好,憋滿的胸罩里一派春色顯然是沒關好,就要迸裂出來。

秦知有些受不了的站起來,來到門口:「你……你……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關淑怡倒是毫不在意的滿屋子轉圈。

酒店裡簡單的西式晚餐,秦知盡量使關淑怡快樂起來,從入住這裡,這兩個人都有一層隔膜沒敢提及,這今天晚上到底要怎麼睡啊?雖然屋子裡有兩個套間,但是……

是吧,對吧,都那麼近的距離了,對吧……

真是……十分尷尬呢。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酒店內閑逛,酒店門口附近的店鋪閑逛,關淑怡在酒店的小巷內找到一個蒙古人的小攤子,買了不少十塊錢一條的手鏈回去送人,而秦知在她身邊只是默不作聲的陪伴著,由著關淑怡感受這裡的生活並未打攪。

關媽媽在晚上十點打來電話問詢了許多事情再三囑咐不要亂花錢。

秦奶奶十點半打的電話,再三囑咐出門注意安全,錢全部縫到內褲的那個小口袋裡。

秦知無奈的符合著,接著兩個人面對著苦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那一晚,這兩人並未住到一間屋子裡,但是都……胡思亂想到半夜,春夢倒是都發作了。

秦知夢到了阿拉蕾舉著兩坨東西對自己吶喊,一直吶喊到他爬起來去洗了一個涼水澡。

關淑怡夢到有人揭開自己的被子。不停的打開,不停的打開……就是沒鑽進來。

第二天一早,秦知叫了客房服務,在房間內吃完早餐後,關淑怡跟他去看升國旗。很遺憾的是,他們的車子被堵在一條小街口一直堵到上午快八點,一場外事活動,將兩個人的節奏完全打亂。升國旗愣是沒看到。

不過作為這個城市的補償,附近的天橋下,一堆大爺大媽的清晨京劇聲倒是補償了關淑怡的一顆嚮往首都之心。

明明不餓,關淑怡依舊買了一套煎餅果子啃,她咬著煎餅果子,就著一次性杯子里的紅豆粥,靠著天橋欄杆嘆息:「我現在才覺得,這是到了北京呢,昨天就想做夢一般。」

秦知笑了下,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關淑怡顫抖了一下,舉起煎餅果子餵了他一口,真是太他媽的浪漫了!她這樣認為。

秦知說:「今天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有三天時間陪你。說說你的計畫。」

關淑怡頓時來了精神,她掏出一個小皮本說:「我來之前,做了好多功課呢,天意,天源,八里橋,女人街花店。動物園,西單,這裡都是京城東西最最便宜的地方。我要投奔怒海,絕不回頭。」

秦知兩行冷汗向下掉,那些地方都是好像都是批發城吧?他想起那件性感阿拉蕾,不由得鼻腔又是熱血沸騰。

「你想怎麼,就怎麼吧。」他嘆息著,盡量符合這小未婚妻的腳步。

關於檔次,關於層次,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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