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當晚,狼、熊、面具貓頭鷹和鷹平靜地睡著。不過等比澤爾跌跌撞撞走出遠方的天際線之後,清晨到來之前,黎明的第一抹玫瑰色出現之前福狼就離開了洞穴。他想從海岸線走出幾里格去,看看遠方之藍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長長的青草上散布著他從沒見過的野花。不過那裡有肉。他感覺到了,很快他們就得去找肉食的蹤跡了。

幾個月來,他們除了魚和幾乎連血都沒有的嚙齒類動物之外差不多就沒吃過別的。他知道這片陸地上有豐富的生命資源。他幾乎都能聞到大型有蹄類動物的血的氣味了。比麋鹿還大,和駝鹿差不多大。他發現了足跡,他從蹄印的深度能明白這肯定是大動物留下的。灌木叢折斷。一個獸群走過這裡,在某些樹枝中間,濃密雜亂的長獸毛在風中彎曲,像旗幟一樣明顯。他發現了一種氣味。一個一千年都沒有聽過的詞進入他的腦海——「野牛」。他的心狂跳。對,巨大的野牛群會轟隆隆地穿越這片平原。

福狼現在站在一塊高地上,下面是一條狹窄的綠色山谷。他掃視山谷,看見底下有什麼東西在中間移動,像河流一樣流動。那不是野牛,這些動物沒有那麼大。他們的皮毛並不雜亂,但有很長的鬃毛和飄揚在身後的長尾巴。他聽到了嘶聲,站在前方山崖上的是一匹馬。

對,「馬」!就是這個字。他知道這個字。這隻動物是奶白色的,但等它轉過頭來,福狼震驚地發現這隻動物的臉上傷痕纍纍,好像經過火燒。上面沒有毛,皮膚皺皺巴巴,高低不平。這匹馬凝視著他。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福狼回答。

這匹馬突然後腿站立起來,前蹄在空中揮舞。然後它大聲嘶鳴起來,星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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