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揚威塞北 三、北巡評價

走筆至此,可以評價一下隋煬帝北巡了。應該怎樣認識這樣一次大規模的巡行?有三方面的問題值得注意。

第一,這次北巡對於隋朝鞏固北部邊防有非常正面的意義。就是通過這次北巡,隋朝以和平的方式展現了自己的實力,不僅進一步鞏固了和突厥之間的友好關係,而且,對於東北、西北的部族也是一個強大的震懾。事實上,就在這次北巡期間,吐谷渾和高昌這兩個西北政權也都派人朝貢,這對於隋朝國際地位的提升有非常正面的意義。

第二,這次北巡也典型地體現了隋煬帝解決問題的方式和風格。簡而言之,他的方式是親力親為,他的風格是奢華豪邁。這樣的方式和風格,在他建東都、開運河、游江南的時候都有體現,這一次,同樣體現得淋漓盡致。

這種行為方式有著濃厚的個人英雄主義色彩,這讓隋煬帝的個性和執政特色都顯得非常鮮明。鮮明到什麼程度?可以說,在整個中國古代史上都是不同尋常的。

這種性格自有其迷人之處,但是,也醞釀著一種很大的風險。人當英雄當久了,就會越來越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只看到自己的力量,只相信自己的智慧,從而對別人越來越輕視。這種情緒和傾向,對於一個國家領袖而言是相當危險的。

第三,這次北巡和隋煬帝的其他活動一樣,大量消耗了國力,也讓老百姓背負了沉重的負擔。五十萬大軍、十萬匹戰馬,光糧草就不是一個小數目,更何況還有驚人的勞役。事實上,這次北巡,不僅是老百姓不滿,就是在官僚集團內部,也出現了許多不同的聲音。

無論如何,隋煬帝已經通過自己的努力,通過大規模的工程建設和大規模的巡遊,把東、南、北三個方向的重大問題都解決了。

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會指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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