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異界(128)

一回來,她就鬆開了捏住鼻子的手,大口的喘著粗氣,「太臭了,啊,好臭啊!」

「小田莉瑪教授,什麼是泰塔魔芋?」布克頓林也忍不住向小田莉瑪打探,他要搞清楚這朵花有什麼秘密,能讓人眩暈。

「泰坦魔芋花,又稱為屍花,它還有更形象的一個名字屍臭魔芋。這種花生長在原始森林裡,花齡為150年左右,成花預計可以高達1.8米左右,是世界上體型最大的花。它有著類似馬鈴薯一樣的根莖。等到花冠展開後,呈紅紫色的花朵將持續開放幾天的時間,散發出的屍臭味也會急劇增加。當花朵凋落後,這株植物就又一次進入了休眠期。而它散發出的像臭襪子或是腐爛屍體的味道,是想吸引蒼蠅和以吃腐肉為生的甲蟲前來授粉。我以前聽說它非常艷麗,比你能想像到的任何東西都要美,然而這種美得出奇的花朵確實是生長在我們這個星球上的,現在依然還有存在於世界之中。」

小田莉瑪指著那朵泰塔魔芋:「這個泰塔魔芋,比傳聞中的要大的多,而且這臭味,也確實太難聞了。」

「它長這麼大,難道沒有動物來吃它嗎?」布克頓林還是不敢相信能有一朵花長這麼大,而在生長過程中沒有被毒蛇猛獸給吃掉,或是被一些小動物禍害,看這花長的這麼漂亮,一點都沒有被咬過的痕迹。

「隊長,換做是要你去吃它,你下得去嘴嗎?」龐小南意外的補了一句。

「嘔……」布克頓林一想到剛剛那個氣味,就忍不住扶著一棵樹榦嘔起來。

「你太狠了!」布宜諾斯基沖著龐小南豎起了大拇指。

小田莉瑪也皺起了眉頭,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了。

龐小南卻看向小田莉瑪,問道:「剛剛隊長在泰塔魔芋旁邊暈倒了,它的臭味會使人暈眩嗎?」

「按照正常人的忍受程度,再臭的味道只能是令人不舒服,並不會讓人暈倒,反而更提神!」說到這裡,小田莉瑪又忍不住肚子里一陣翻湧,「不過如果是精神壓力比較大的人走近了聞到這個味道,很可能產生幻覺,那麼產生幻覺之後,就有可能暈倒。」

「難怪了!」龐小南看著依舊扶著樹的布克頓林,「隊長一定是壓力太大了,才被泰塔魔芋搞得暈倒了。」

布克頓林終於抑制住了自己的嘔吐,緩緩的恢複了平穩的呼吸,他走到龐小南的身邊,惡狠狠地說道:「臭小子,我這壓力都是你造成的,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這朵花!」

「快,我要和泰塔魔芋合個影!」小田莉瑪把相機交到了龐小南的手裡,「走,你給我拍一個!」

說完小田莉瑪捂住了鼻子,又朝泰塔魔芋飛奔了過去。龐小南拿著相機走近了,小田莉瑪已經站在了泰塔魔芋旁邊擺好了POSE,只是眉頭緊皺,龐小南快速的按下了快門,叫了一聲:「好了。」

小田莉瑪立馬有捂著鼻子飛也似的逃離的泰塔魔芋。

龐小南把相機交給小田莉瑪,小田莉瑪打開預覽一看,眉頭皺的更緊了,「你會不會拍照,你會不會拍照!把我拍的這麼丑!」

龐小南一看,只見畫面上的小田莉瑪,臉上的表情猙獰,完全沒有了美女的風範,「這怎麼能怪我呢,是你自己嫌泰塔魔芋臭的,我只是真實的記錄下了你的表情……」

懾於泰塔魔芋的威力,布里奇摩爾根雖然也拿出了相機,卻沒有合影的想法,只是在遠處記錄下了泰塔魔芋花的美麗身影。

「好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布克頓林只想逃離這個討厭的地方,於是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往森林深處的征途。

小田莉瑪繼續陪在了托泰克差斯基的左右,龐小南在他們不遠處陪著栗三明教授。

托泰克差斯基的步伐依然矯健,沒有太多的疲態,他能報名參加這次探險,就是對自己第體力十分有自信。

他對小田莉瑪說:「你知道,泰塔魔芋除了叫屍臭魔芋,還有個名字叫什麼嗎?」

托泰克差斯基雖然是海洋生物學家,但是因為海洋生物的遠古傳聞比較多,所以他對陸生動植物的傳說都有所了解。

「叫什麼?」小田莉瑪不明所以,她對於泰塔魔芋的了解僅限於書本,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泰塔魔芋的真身,而且這多泰塔魔芋比書本上描述的要大的多。

「它還有個名字叫屍香魔芋,」托泰克差斯基半眯著眼,隨手摘了一朵路邊的小野花,「因為泰塔魔芋生長到一定的階段,發出的味道,是會由屍臭味變成屍香味的。」

「屍香味?」龐小南聽到了這邊的討論,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屍體腐爛還會有香味嗎?這怎麼可能?」

「屍體腐爛是有可能產生香味的。」托泰克差斯基聞了聞手裡的花朵,「我們出土的很多古老的屍體,不是有沒腐爛的嗎?佛教里的得道高僧,圓寂後有的成了肉身舍利,也能散發淡淡的香味,還有,古時候有很多關於屍體發出香味的故事,你沒聽過嗎?」

「沒聽過,」龐小南搖了搖頭,感興趣的朝托泰克差斯基身邊湊,「你說說我聽聽。」這一路上的風景雖然不錯,不過看久了也就厭了,不如聽聽故事。

托泰克差斯基笑了笑,拍了拍龐小南的肩膀,說:「好,那我就說個故事你聽,正好打發一下時間。古時候有個童養媳叫孫秀姑,因為老公和公公都出遠門了,與年老的婆婆在家。因為遭到流氓惡霸的調戲、欺負,不堪被辱,被迫自殺。死後出於惡霸的威脅,村中沒有人敢報官府,婆婆年老受驚嚇生了病。屍體無人處理,卻散發出異香,傳到了街上和巷子里。後來有個巡捕經過,聞到香氣,就問左鄰右舍,知道了冤情,就會去告知了縣官,結果縣官就懲辦了惡霸,並給孫秀姑樹立了貞節牌坊,作為嘉獎。結果,李秀姑的屍體就不在發出異香了,老公回來將她入土為安了。」

「真的假的?」龐小南懷疑的看著托泰克差斯基,「你這故事編的也太隨意了,你從哪裡聽來的,有沒有歷史記載?」

「既然是故事,你就別考證它的真假了,」托泰克差斯基又聞了聞手裡的小花,「我再給你講一個,以前有個富商,因為早死留下了六歲的兒子和十九歲的女兒相依為命。族中有個壞心眼的親戚不僅欺負年幼的弟弟,還侵吞了家產,侮辱了姐姐還將姐姐沉到河中害死,並將家中的另一個男僕人一起沉到了河裡,誣陷兩人平日素有姦情,於是二人相約赴死。縣官收受賄賂不聞不問,草草驗完屍就埋了。於是,家中的財產盡數被壞人侵吞。後來新任的太守經過這個含冤而死的女子墓,突然聞到有異香,命人開館發現屍體並沒有腐敗,還散發出異香。太守於是非常奇怪,就查明了冤情,拿下了壞人,並親自準備了酒食香紙錢,祭奠這個墳墓,並立下了墓碑,沉冤得雪後這個女墓再也沒發出異香。」

「哈哈哈,」龐小南放聲大笑了起來,「老人家,你也喜歡這種信口開河的故事嗎?」

托泰克差斯基也笑了起來,說:「我就喜歡無聊的故事,無聊的故事打發無聊的時間,不是更適合嗎?」

「老師,無聊的時間不是該去看看有深度的書嗎?」小田莉瑪不合時宜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不不不,」托泰克差斯基立馬否定了她,「既然都很無聊了,為什麼要去動腦呢?腦子有時候是要休息一下的,長期處於高速運轉的狀態下,你會老得快的。」

「啊?真的嗎?」小田莉瑪雙手托住了臉蛋,「難怪我最近覺得自己有些憔悴,可能是太想事了。」

「人啊,有的時候都是想空事,想那麼多做什麼呢?」托泰克差斯基指著叢林的深處,「就好像我們來到這未知恐怖的森林,有些危險你想躲就躲得開嗎?猛獸可不會因為你腦子好使就不吃你,計畫趕不上變化啊。」

「老人家,你這人生感悟夠可以啊,」龐小南沖著托泰克差斯基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講故事講故事,最後講起人生哲理了,「想必你現在的日常生活也很無聊吧。」

「太無聊了。」托泰克差斯基感嘆道,「每天就是講課,在自己學校里講,別人請我去其他的學校講,然後還有學術機構請我講,一些電視節目也找我講,講來講去就是那一套,可是不講又無聊,總之,人活的就很無聊。」

「既然這麼無聊,那你這麼不去……」龐小南差點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不好的話。

「不去死是吧?」托泰克差斯基倒是毫不介意的接了過去,「我也想過,是不是該早點離開這個世界,但是我又好像沒有理由要離開,不愁吃不愁穿,有名有利,兒女也長大成人了,每天還能發揮點餘熱,你說我要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還有沒有這麼好的境況呢?說不定成要飯的了,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活著吧。」

「嗯,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龐小南覺得托泰克差斯基真是有見地,不愧是科學家的代表人物,「今天聽你這麼一說,原來是這麼個道理,未知世界的恐懼還不如現實世界的殘酷讓人留念。」

「殘酷什麼,我嗨皮的很。」托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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