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蒙思考了三秒，二話不說就凍掉了兩位看守者的血液，反手扔進了儲物圍巾中。
因為在數秒的通感中，克蒙看見了守衛的換班時間，是12小時制，他們剛剛換班，距離下次換班還有很長時間。
克蒙來這裡是處理門組織的，無需對敵人留手。
越過關卡，推開一扇緊閉門，站在柵欄前，看向了柵欄前方。
前方是極寬闊的大型空間，涌動人群匯成團隊，向同一個方向前進。
克蒙看見了奇裝異服的半人馬，半人半魚卻長出蜈蚣腿的奇怪生物，還有全身皮膚都是藍色的人類等。
視力所及之處，純正的人類只佔百分之十，剩下的生物都是非人類種族。
克蒙能感知到這些非人類種族身上蘊含的熱量，均不超過門衛、門徒的熱量總和。
第一層的人群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另外似乎他們的身份不允許他們這樣做。
上邊有電燈光源打下來，照亮下方的空間。
天花板處，有大量的電線密集排布，粗壯管道雜亂無章，好像沒有經過設計。
廣播的聲音在耳邊持續迴響，是一種非錦鯉洲的語言。
克蒙靈性強大，不用花十秒鐘時間便能分析出對方說什麼。
用手輕輕地捏爆鋼鐵柵欄，推開門再關上，這時終於有人看向了克蒙。
人們惶恐地低下頭，快速略過去，不敢看克蒙。
克蒙沒有管他們，很快匯入人群當中，跟著眾人混到了所謂的聖地當中。
聖地是一間天花板高達五米的大講堂，一排排的長椅整齊地排到兩百米遠的地方。
最遠處的牆壁有彩色的雜質玻璃，上面刻畫著某個模糊的真神形象。
看著那道壁畫，克蒙感受到了強烈的精神污染撲面而來。
如果自己的精神抗性只有三千以下，說不定會暗中烙下印記。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種精神污染只能讓克蒙略微驚訝。
「跟著我一起歌誦我們偉大的萬物歸一者……」
「啊，偉大的……」
富有感情的歌聲如同天籟之音，在高高的大堂中回蕩。
這裡的牆壁材料是精心設計過的，可以強化回聲，讓信徒們更加真誠。
克蒙面無表情，裝也不裝，就這麼筆直地筆行，走向講台上的門徒教父。
門徒教父穿著一身白色的大袍，宛若神父一樣，閉著眼睛，高高歌誦門組織真神的名諱。
排在前面的長椅，每一個真誠的信徒都閉上眼睛，放開嗓子發出了空靈之音。
隨著歌誦的人越來越多，聲音里蘊含的精神污染越重。
這種精神污染，不是讓人發瘋發狂那種，而是潛移默化地轉化為門組織的信徒。
按理說，無論是誰入侵這裡，沒有幾千點抗性，都會在心裡種下類似心魔一般的種子，如果不離開，日後若有潛力，必將晉陞為門徒。
此地的門徒對外來者的入侵防備不夠嚴密，也許是自大，也可能有另一層原因。
克蒙步伐速度不步，一步兩步，堅定不移地邁向門徒所在處，心裡的技能已然準備就緒，瞄準了門徒教父身上的熱量分布點。
教父的大腦熱量最高，其次是雙手和雙腿，其熱量都可以勾勒出觸手般的形狀。
一旦開戰，這位門徒有可能用異化的大腦發出精神攻擊，雙手雙腿異化也能化身恐怖的殺人兵器。
但是這種東西對克蒙都沒有用，因為克蒙心念一動，門徒教父身上的熱量急速抽離，散失到空氣中，莫名消失。
白袍神父就這樣嘎支一樣，如沒氣的雕像，倒在地上。
沉迷歌誦的信徒們沒有察覺，只有還沒有落座的人才注意到神父突然跌倒。
「怎麼回事？」
「偉大的門徒怎麼跌倒了？」
克蒙身旁，響起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聲音里透著幾分惶恐。
幾秒後，尖叫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宛如尖刀一樣破開和諧的歌誦聲。
尖叫聲後，前排的信徒睜開眼睛發現了神父跌倒，紛紛停止歌誦。
離神父最近的人一路小跑，走到神父面前，摸了摸鼻子，又扒了扒眼皮，看見了神父那凝固的眼球，皮膚也感知到極度冰冷的皮膚，好像零下一百多度的大冰塊。
克蒙測試過，人的體溫下降到某個度數就會出現不可逆的死亡。
「門徒大人……死嘞！」第一位探查者嘴唇哆嗦，舌頭彈了一下，卷錯音，但是大概意思已經表達出來。
「門徒大人死了！」
「啊啊啊啊——」
尖叫聲從前排傳到了後排，無數的預備人員驚慌失措，都離開了位置，跑離聖地。
克蒙這時越過慌亂的人群，走到了死亡的門徒在前，摸了摸對方的臉。
無數的通感畫面在克蒙的眼前浮現，克蒙看見了金門主的身影。
根據通感到的各種信息進行精密的分析，最底層有著與金門主所在地直連的門。
收掉門徒後，克蒙雷厲風行，直接穿過第二層，第三層，直達第四層，也就是最底層。
到了這層後，第四層的人沒有上面人那麼多，是幾位門徒的休息地，裝潢豪華，各類耗電用器直接拉滿，一點也不心疼廢土的電費。
由於第一層地下空間的異變，第四層的門徒已經知道出事了，紛紛守在大廳。
「你是誰？」十九位門徒嚴陣以徒，手中的物品還沒有等他們說完話，已經用出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收容物，攻擊型物品，一齊攻了過來。
空間里的溫度驟然升高，紅色的氣浪卷著高溫的致命能量涌了過來。
牆壁與地面，紫色的雷電化成細小的老鼠，以真實的雷電速度率先襲來，比紅溫氣溫快得多了。
此外，還有雲霧涌成幽靈半人馬，可怕的殺人植物，和其餘大殺器物品。
甚至連克蒙的背後，都瞬間產生灰色的霧浪，某件收容物形成的巨大蟲口正在跨界生成。
多種攻擊，對克蒙形成了全方位無死角的封殺，克蒙感知到這片空間已經處於封閉狀態，無法再傳送石撕裂虛空逃跑。
「太慢了。」克蒙搖頭。
咔嚓。
十八位門徒突然爆炸開來，白色的冰塊向四周飛濺，凝固的血管、血滴如子彈一樣射擊地面，並爆出一大團白色的超低溫寒霧。
只剩下一個門徒，孤零零地站在那兒，臉上興奮的表情頓時僵化，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