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房玄齡坑了……」
楚天發現自己的軍師算計別人不厲害,算計自己這個主公卻格外在行。
楚天正躺在夏天涼的床上,房間內有一絲淡淡的清香。而夏天涼趴在床頭,距離楚天不到一尺,甚至連呼吸聲都可以聽聞。
她顯然睡的很熟,睫毛微微顫抖,呼吸勻稱。
楚天還是第一次正視這個部下,如果僅僅是長相,夏天涼確實不遜色於楚天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子。
關鍵是能幹。
從政治到經濟、軍事,堪比全才。
楚天知道昨夜應該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夏天涼就不是趴在床頭了。
他正側著臉近距離觀察夏天涼時,睫毛眨動,夏天涼睜開眼睛,發現楚天正盯著她看,相距不過一尺。
她漲紅臉,急忙解釋:「領主大人,昨夜沒有發生什麼……屬下的記憶力很好,曾經見過房玄齡新買的僕人,一眼就認出他們的身份了……肯定是房玄齡亂來,和屬下沒有關係……」
房玄齡的計策竟然被識破。
不知道為何,楚天有一些遺憾。
「可否有水?」
楚天只覺口乾舌燥,夏天涼急忙端來水碗。
「這段時間你暫且擔任下邳相,為我看住下邳國的世家們,等我從國戰回來,你就搬到領主府。」
楚天想到房玄齡的提議,如果放縱夏天涼的權力擴大,的確不利於勢力發展。
「住入領主府?」
夏天一愣,她沒有想到平時跟木頭一樣,比她還重視利益的楚天會突然讓她住入領主府。
住入領主府除了那個,還能做什麼?
「如果你不願意……」
「屬下遵命。」
夏天涼堵住楚天的嘴,防止這塊木頭反悔。
楚天沒有想到夏天涼這麼主動。
聰明的女子該進攻時絕不遲疑。
「先把門閂帶上……」
「屬下早就關好了門,根本沒打算放領主大人出去……」
「……」
房玄齡手中握著一把摺扇,在下邳城的街道閑逛,洋洋得意:「成人之美,真是神清氣爽。」
如果夏天涼上位,以她的聰慧,必定會在政治上提攜房玄齡。
再加上房玄齡是最早追隨楚天的一行人之一,以後即使楚天招募到其他文臣,他長史的地位也難以動搖。
這叫做奇貨可居。
「軍師的心情不錯啊。」
楚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房玄齡臉上微帶的笑意逐漸凝固。
房玄齡回頭作揖:「主公。」
「身為軍師,不謀敵國,反而算計主公,該當何罪?」
「屬下罪該萬死。」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距離國戰還有一個月,接下來一個月你去馬廄當馬夫,好好反省一番。」
房玄齡頓時愁眉苦臉。
楚天也沒有讓政治投機的房玄齡好受,一個月的馬夫生涯,好好敲打一下房玄齡,防止房玄齡過多插手這些私事。
房玄齡是個聰明人,應該了解楚天的用意。
「屬下領命。」
房玄齡自己也被折騰了一頓,明白這個主公並非善茬。
再加上一個夏天涼,房玄齡突然察覺自己好像湊成了不得了的組合,以後當臣子的豈不是同時面對兩個擅長權術的人?
「沒事。我有月老之功,長史的位置穩如泰山,就是苦了其他文臣。」
房玄齡收起摺扇,心想以後的文臣不好過,一個不斷征戰的主公和背後精明的女人,所有的文臣和世家都要戰戰慄栗。
距離國戰還有一個月,夏城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建設後,已經可以升級為中型城池。
現在楚天的領土有四座大型城池,分別為琅琊城、郯城、下邳城、彭城。
但夏城對楚天而言有特殊的意義,以後還要和琅琊城合併,成為一座巨型城池。
楚天將重要的建築全都放在夏城,加固城牆、修建護城河,作為將來戰況不利時翻盤的據點。
領主府一陣轟動,楚天感覺領主府的規模再次擴大。
【領土】:夏城(中型城池)
【領主】:楚天(開陽縣侯)
【隸屬】:東漢區徐州琅琊國
【特產】:普通綠茶(新增C級特產)、頂級白瓷(新增S級特產)
【人口】:205867/500000
【民心】:91
【治安】:90
【本城繁榮度】:40507/100000
【行政效率】:65/100
【農業效率】:67/100
【經濟效率】:70/100
【文化效率】:80/100
【城防工事】:中級夯土包磚城牆、中型城樓、中級石箭塔、低級馬面、夜叉擂……
【新增建築】:城隍廟(五級建築,增加祝福值、民心)、五級驛站……
「文化評分竟然到了80。多半是樂坊、杜甫草堂那些名人帶來的效果。」
楚天親手將夏城從小型城池升級為中型城池,就像是一手帶大的孩子。最開始夏城還只是一座村莊。
夏城因為盧植、蔡邕、蔡文姬、舞傾城、貂蟬(未招募)、詩聖杜甫、曹嵩等影響力不小的史實人物入駐,所以夏城儼然有成為徐州文化中心的趨勢。
楚天敢保證,在洛陽城被焚毀以後,現在東漢區沒有一座城池擁有如此多的史實人物和特殊人才。
連神醫華佗都暫時在城中居住。
徐州平穩,更多的人口和大人物流入琅琊國,流入夏城。
夏城的人口也到了二十萬,而且因為經營的時間很久,夏城的民心和治安在90以上,可以說是最值得楚天信任的一座城池。即使徐州絕大多數城池淪陷,還有夏城可以信賴。
整個徐州除了忙於變革,其次就是準備國戰。
房玄齡因為算計自己的主公一事被楚天罰去馬廄當馬夫。
馬廄的馬夫發現身為徐州牧治中從事、安東將軍府長史的房玄齡竟然要親自到馬廄做一些粗重活。
房玄齡要照顧的不是一般的戰馬,而是楚天的涼州大馬以及上等突厥戰馬。
馬夫見房玄齡提了一桶水,想要親自為戰馬洗刷,連忙制止房玄齡:「長史大人如何使得,這些臟活讓我們這些下人做就好了。」
「不妥,主公既然罰我當馬夫,就不能取巧,否則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房玄齡換下長袍,穿著和馬夫一樣的窄衣短袖,親自為戰馬洗涮毛皮。
馬廄的氣味非常濃烈,準確來說,實在是太難聞了。
房玄齡一個世家弟子,又身居高位,哪裡遭遇過這樣的待遇。
「助人成就好事,結果卻遭責罰,世間的荒唐事真是不少……」
房玄齡一邊擦拭馬背,一邊自言自語。
馬夫們面面相覷,他們只能指點房玄齡如何照料戰馬,卻不能代替房玄齡,愛莫能助,因為這是主公的命令。
他們不明白為何一個堂堂的長史,變成了和他們一樣的馬夫。
「房大人,您怎麼會在這裡?」
花木蘭牽著一匹上好的戰馬來到馬廄,請馬夫代為照料,卻遇到了房玄齡。
她見到馬夫長得和房玄齡有點像,本來還不相信,但仔細觀察,還真是房玄齡,頓時一愣。
堂堂徐州牧治中從事、安東將軍府長史、琅琊三大內政大臣、未來丞相人選的房玄齡竟然在領主府的馬廄擔任馬夫,而且還幹勁十足。
「木蘭姑娘……」房玄齡見到花木蘭,出於內疚,說道,「關於夏姑娘之事,在下認為這也是對您的保護。您不應該捲入權力的漩渦。」
房玄齡對花木蘭有所內疚,既然他站在夏天涼陣營,那麼只能委屈花木蘭。
「夏姐姐的事?我聽她說了,請軍師不要在意。」
出乎房玄齡的意料之外,花木蘭竟然沒有因為此事而悶悶不樂。
等等……
房玄齡眯著眼睛,他懷疑夏天涼已經收買了花木蘭,與花木蘭私底下達成什麼共識。
如此看來,沒有將花木蘭推到那樣的位置是正確的。
花木蘭是政治小白。
不過只要主公喜歡就好,有夏姑娘庇護,花木蘭至少不會成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既然兩位姑娘達成約定,那麼在下也沒有必要干預。」
房玄齡已經不敢插手楚天他們的事。
這次是當一個月的馬夫,下次估計要被貶到養豬場了。
「我會去為主公求情,以軍師您的才能,不應該當一個馬夫。」
「木蘭姑娘切勿這樣……我更加過意不去……」
房玄齡執意要當馬夫。
兩個都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