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綠了

仍然處於懵逼狀態的張弛先去洗臉刷牙,好好冷靜了一下,然後去撿了被褥,儘可能地還原現場,眼睛鼻子都用上了,勘查細節,力爭不放過一根毛髮,一滴污漬,可還是聯想不起來昨晚到底幹啥了。

張弛的腦子很亂,真要是發生了不可描述之事,別說齊冰和蕭九九不接受,就是他自己也不能接受,問題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跟豬八戒吃人蔘果似的,還沒嘗到啥味兒就沒了。

張弛找出手機,想打電話給她們,可想了想,大家現在都處於情緒激動和極度難堪之中這個電話最好還是別打,冷靜冷靜,保不齊就想起來什麼了,回憶回憶,或許什麼都沒發生呢?不然我怎麼還這麼膨脹呢?

張弛發了會呆,第一個電話打給了秦剛浩,讓秦剛浩看看還能找到昨晚包間裡面的餐具嗎?最好是沒洗過的,再看看喝過的酒瓶還有剩下的嗎。

張弛懷疑有人下藥了,以他的酒量不可能喝那點酒就醉,更不可能斷片,他還特地吃了解酒丹。睡在躺椅之前的事情他還記得,他把齊冰和蕭九九弄上了床,幫她們脫了外衣,可沒脫那麼乾淨,還專門給她們餵了解酒丹,然後自己關上門跑到外面睡了,昨晚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君子行徑,怎麼醒來就變成了禽獸?

秦剛浩很快就給他回了消息,酒瓶餐具早就收拾乾淨了,張弛本來也沒抱太大的希望,事情再壞又能壞到哪裡去?既然發生了,就無法改變,既然無法改變就得接受現實。

張弛決定去外面大澡堂子好好泡個熱水澡,清理清理自己體內殘存的藥力,順便梳理梳理思路。

將昨晚的事情回憶了一遍,最大的疑點就鎖定在了林黛雨的身上,昨晚喝酒是她提出來的,過去她一杯就醉,昨晚酒量驚人,主動出擊,一個人就放倒了蕭九九和齊冰,當然還有自己。

讓張弛有些納悶的是,自己藥力發作是在家裡,看來跟下藥的時間先後有關,如果這一切真是林黛雨所為,這妮子就是其心可誅。張弛也不明白她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幹什麼?難道就是要利用這件事離間自己和齊冰的感情嗎?

可離間他們的感情為什麼要搭上蕭九九的清白,她怎麼不親力親為呢?這事兒幹得太不地道了,林黛雨過去不這樣啊。

泡完堂子出來,張弛感到精氣神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拿起手機看了看,齊冰和蕭九九都沒給他打電話。

張弛正在猶豫先跟誰聯繫的時候,林黛雨居然主動打來了電話,沒事人一樣詢問張弛有沒有幫他聯繫韓家兄妹。

張弛心說你昨天坑我坑得還不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讓我幫你辦事?不過他也沒表露出對林黛雨的不滿,告訴林黛雨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聯繫,讓她稍安勿躁。

林黛雨道:「對了,她們倆昨晚沒事吧?」

張弛聽她還敢問這件事,心中暗自惱火,有沒有事你心裡沒點逼數啊?不想繼續再慣著林黛雨,直接將電話給掛上了,沒必要顧及她的感受,讓林黛雨自己去琢磨吧。

這件事中受傷害最大的應該是齊冰,張弛斟酌再三,還是先給蕭九九打了個電話,他想搞清狀況,自己和蕭九九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雖然沒啥感覺,可按理說蕭九九的感覺應該深刻一些。

蕭九九接了他的電話,聲音明顯和過去不一樣了,隔著電話都能感到她的羞澀。

「喂,有事嗎?」

張弛道:「也沒什麼事,昨晚你們喝多了……」

「喝多了你也不能那樣啊。」蕭九九的語氣倒不像是生氣。

張弛道:「我哪樣啊,蕭九九,我什麼都不記得。」

蕭九九的聲音冷了下來:「你別害怕,我又沒賴著你。」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上了。

張弛聽到篤篤篤的忙音,也是鬱悶不已,自言自語道:「你憑什麼賴著我?」從蕭九九的這番話推斷,估計是木已成舟了。

張弛決定還是給齊冰打個電話,電話打過去,齊冰關機。張弛知道齊冰應該是真傷心了,攤上這種事情不能逃避,越早解決越好,他先和許婉秋聯繫了一下,準備曲線救國,許婉秋告訴他齊冰在學校呢,讓她轉告張弛,這兩天想靜靜,讓張弛別找她。

張弛讓許婉秋轉告齊冰,昨天的酒可能有問題。

張弛回到小屋的時候,看到蕭九九從對面的巷口走了過來,張大仙人嚇得轉身就想走。

蕭九九厲聲道:「你給我站住!」

張弛只能停下腳步,轉身向蕭九九笑道:「這麼巧!」

蕭九九望著這個沒話找話的傢伙氣不打一處來:「開門!」

張弛道:「外面說也一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昨晚發生的事情讓他知道,一男兩女也很危險。

蕭九九道:「我東西落裡面了。」臉不由得紅了起來。

張弛只能開了門,蕭九九的手袋落在他屋裡了,找了一圈,在小床下面找到了,順便還帶出來一條黑色小內內,張弛一旁看著,蕭九九啐道:「你看什麼看?沒見過?」昨晚什麼都被他看光了。

張弛心裡卻是冤枉得很,他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蕭九九把東西收好,眼睛瞟了一下那小床,臉越發紅了,快步走到院子里。

張弛隨後跟了出來。

蕭九九道:「齊冰呢?」

張弛搖了搖頭。

蕭九九道:「不理你了?」

張弛道:「我不知道啊。」

蕭九九道:「我走了啊,昨晚的事情,不許你再提。」

張弛道:「你們昨晚到底對我幹啥了?」

蕭九九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要臉?」

張弛本想跟她談談她家裡的事情,可因為昨晚的尷尬事情,也沒心情說了,嘆了口氣道:「得,都怪我。」

蕭九九沒搭理他,已經快步出門了。

齊冰抱著書往食堂走,走了幾步才意識到自己是應該去宿舍的,自從回來之後頭腦就渾渾噩噩的,她簡直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件事了,習慣性地掏出手機看了看,明明是關著機,看也沒什麼意義。

一輛白色的甲殼蟲從後面趕了上來,蕭九九落下車窗道:「齊冰!」

齊冰咬了咬嘴唇,沒說話,她覺得蕭九九這時候來找她很不明智,她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談的。

蕭九九道:「你上車!」

齊冰道:「我回宿舍了,你回去吧,咱們冷靜冷靜。」

蕭九九道:「有什麼可冷靜的。」她把車停在路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齊冰停下腳步。

不遠處一群學生看到了蕭九九,一個個激動地往這裡看著,大膽的幾個已經朝這邊走來了。

齊冰可不想在校園內製造混亂,趁著那些同學沒來之前,她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蕭九九也趕緊上車,開車離開,來到了校園空曠無人的角落,這才將車停下,望著齊冰道:「生氣了?」

齊冰搖了搖頭:「沒有。」

蕭九九道:「還說沒生氣,都寫在臉上了,張弛一直說你豁達心大,我看也是個小心眼。」

齊冰沒說話,這事兒擱誰身上能忍得了?張弛這個混蛋,怎麼可以同時跟兩個女生滾床單,齊冰有點奇怪,蕭九九怎麼一點都不避諱,跟沒事人一樣,居然還主動找自己。難道娛樂圈的人都想得開?真是受不了她。

蕭九九將自己的病歷遞了過去。

齊冰詫異道:「什麼?」

蕭九九道:「我上午去了趟醫院,這是我的病歷。」

齊冰把她的病歷還了回去,心中有種不祥的感覺,難道蕭九九還要告張弛不成?雖然她心理上接受不了,可如果蕭九九真要因為這事兒將張弛送進監獄,她可不願意。

蕭九九道:「怎麼不看啊?」

齊冰淡然道:「我沒有窺探別人隱私的習慣。」

蕭九九道:「讓你看你就看,哪有那麼多廢話,我可告訴你,你要是不看別後悔啊。」

齊冰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病歷,裡面有蕭九九的婦檢報告,最關鍵一條就是內包裝膜完好,蕭九九給她看得就是這個。

齊冰眨了眨眼睛:「這是你的?」

蕭九九瞪了她一眼:「廢話,總不能是你的?」

齊冰被她懟了一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感到高興,也就是說昨晚什麼都沒發生,蕭九九不可能作假欺騙自己,她又看了一眼日期就是今天上午的。

蕭九九道:「剛說不看,你還看沒完了。」

齊冰紅著臉把病歷還給她:「對不起啊。」

蕭九九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是我喝多了硬要擠到你們中間,結果鬧出那麼大一笑話。」這話說的有氣無力,無論是不是完好,總改變不了昨晚大被同眠的事實。

齊冰想起張弛讓許婉秋轉告自己的事情:「張弛說酒有問題。」

蕭九九點了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我平時酒量沒那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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