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忠臣 第484章 副校長琴樂陰

「你記錯了。」

「我沒記錯,你肯定是趁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插了我,我還記得那種感覺,很充實,很溫暖,很舒服,整個人都被塞得滿滿的……」

「我沒有。」

「你有!」

「絕對沒有,你肯定是暈迷糊了!」

「肯定有,就當是幫幫我好不好?趁現在沒人,琴老師你趕緊再來一下……」

明水雲聽不下去了,推開門劈臉一句:「琴樂陰!」

站在黎瑩床邊的樂語朝她們點點頭,毫無驚訝:「早上好,你們等下沒課嗎?」

「我們逃課了。」明水雲乾脆利落地答道,快步走過來瞥了一眼黎瑩跟樂語:「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啊?」黎瑩一怔,旋即意識到什麼,臉紅到耳根處,結結巴巴說道:「水雲,你不要想歪,我剛才跟琴老師說得不是那個意思……琴老師,對吧。」

「嗯?」樂語看了黎瑩一眼,「你是說,我昨晚曾經插過你,並且讓你覺得很舒服、很溫暖、很充實,彷彿身體里都被填滿?如果你說的是這個意思,那她們沒有想歪。」

奎念弱尷尬得捂住臉,又忍不住睜大眼睛通過指縫觀察他們,雙腿下意識夾緊,臉紅得彷彿燒起來;千雨雅並沒有什麼反應;琴悅詩和林雪臉色都變得奇怪起來。

「琴老師你別亂說啊,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

黎瑩本以為能看到樂語驚慌失措地解釋,沒想到樂語居然一口認了下來,彷彿真的將她吃干抹凈,這下她可不幹了,她只是習慣性地開黃腔而已!

雖然琴樂陰也不是不可以,如果琴樂陰非要做她的裙下之臣,黎瑩可以勉為其難收了這個男妖精,但問題是他旁邊有個明水雲守著呢!

黎瑩都看到明水雲眼裡射出殺意寒光,若是被她誤會自己搶了她男人,那明水雲登基之後黎瑩怕不是要成為她大腿上的掛件——頭蓋骨變成了掛件。

「水雲你聽我說,我只是想起琴老師昨晚好像治療過我,所以希望他再治療我一次,我們兩個清清白白日月可鑒啊!」黎瑩直接從床上跳起來抱住明水雲,雙眼淚汪汪活像是一隻委屈的小貓。

樂語瞥了黎瑩一眼:「你下午都能出院了,還治療?」

只不過是腹部被樂語徒手檢查了一下,樂語還故意錯開了她的內臟,這點傷勢來醫官司躺一晚就恢複了,雖然免不了掉幾個月壽命,但這世道,黎瑩能壽終正寢的概率比樂語幹完這一票就退休的概率還要低。

他剛才聽到明水雲的腳步聲,本想著借黎瑩這張嘴讓她們誤會自己是個老澀批——雖然也不算是誤會——沒想到黎瑩這人葉公好龍,自己只是順著她的話說得更加黃暴,她居然反倒是受不了了。

明水雲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怎麼會對黎瑩下手呢……」

「喂喂喂,水雲你什麼意思啊!」黎瑩不爽了,誰還不是個美少女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明水雲已經道歉得很誠懇了,然而她臉上還是寫著『我就是這個意思』。顏值可是黎瑩最大的逆鱗,她氣得將明水雲撲倒在床上,兩人打鬧成一團。

「黎瑩你都活蹦亂跳了怎麼還不去上課?」

「我肚子被捅了啊!你這都要我上課,太沒人性了!」

「是蘇老師捅你的嗎?」奎念弱握緊拳頭,氣鼓鼓地說道:「蘇老師實在太壞了,幸好琴老師幫你報仇了!」

黎瑩聽到這話,看了一眼樂語,卻看見樂語也在看著她。

「啊……嗯……沒錯,是蘇老師捅得我……」黎瑩小聲地說道。

「果然是這樣!」

看著她們吵吵鬧鬧,樂語說道:「那你們幫忙照顧她,我剛好有事,要先離開了。」

「琴樂陰。」明水雲喊住他,靜靜看著他,問道:「沒事嗎?」

樂語站的筆直,環視一周,跟所有人對視一眼,看見她們眼裡的擔憂,熱心,信任,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什麼事都不會有。」

……

……

樂語離開醫官司,來到近衛系教學樓三樓的會議室,推門進去說道:「我沒遲到吧?」

「很準時,琴老師。」茶歡說道。

會議室里,已經坐了好幾個人,茶歡坐在主位上安靜地喝茶,彷彿是來看戲;他旁邊坐著兩個人,一位是銀髮黑衣的老人,雙手戴著鋼鏈手套,手套上牽著銀鈴,雙手一動就會發出悅耳的鈴聲;一位是穿著紫邊藍底的中年男人,相貌瘦削,鷹視狼顧。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站著三位戴著純白面具的黑衣幹員,他們沉默得像木頭,瘦得像鐵。

樂語坐到他們的對面,茶歡介紹道:「這位是銀鈴伯鶴淚,另外一位是刑部侍郎鍾書君。」

刑部侍郎,紫藍幹員,哪怕放在炎京也算是大人物了。樂語看向後面三位戴著純白面具的黑衣幹員,肯定地問道:「判官?」

「鍾某隻是區區文書官僚,具體任務,還是得靠判官部隊來執行。」鍾書君露出陰沉的笑容:「琴老師,很高興認識你。」

判官,刑部的直轄緝事部隊,在統計司誕生之前,白臉判官才是朝廷最負凶名的暴力機構,擁有當場判決殺人的權力,所到之處無一不掀起腥風血雨,堪稱能止嬰夜啼。但在更加無下限的統計司搶著干臟活後,判官部隊就很少出沒了,然而沒人會小看這群白臉殺人魔。

「居然能看見銀鈴伯和鍾侍郎,琴某榮幸之至。」樂語說道:「校長緊急呼喚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琴樂陰,你的事犯了!」

鶴淚狠狠一拍桌面,茶歡看了他一眼,鶴淚下意識慫了一下,但很快就強硬起來:「當街行兇殺人,無視朝廷法規,你以為能矇混過去嗎!」

「說到朝廷法規。」樂語說道:「之前襲擊白金塔的那伙人的幕後兇手抓到了嗎?潛入炎京的外區探子查清楚了嗎?」

「會的,所有作姦犯科的亂臣賊子終究逃不過法網恢恢。」鍾書君輕描淡寫地說道:「現在,就先處理蘇謙應勝死亡事件。琴樂陰,你昨晚晚上9點15分,是否離開了皇院?」

「是。」

「是否遇到了應勝與蘇謙?」

「是。」

「是否率先出手攻擊他們兩人?」

「是,但他們兩個先攻擊了我的學生黎瑩。」

「嗯,刑部會考慮你的辯詞。」鍾書君說道:「然後你將他們扔進了旁邊的醉仙居酒窖里,並且在酒窖里用銳器割斷了應勝的喉嚨,是嗎?」

「是。」

「然後追殺逃跑的蘇謙,用光爆攪碎了他的內臟,是嗎?」

「是,但他挾持了我的學生黎瑩。」

「但他當時表露出想逃跑的想法,而不是要殺害黎瑩同學或者琴老師你,是吧?是你非要追上去擊殺他阻止他逃走,是吧?」

「是。」

鍾書君微微頜首:「非常感謝琴老師你的配合,既然人證物證罪證俱在,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刑部侍郎轉過頭看向茶歡:「茶校長,琴老師剛才的回答你也聽到了。雖然裡面可能有蘇謙主動挑釁的緣由,但一來,他們並沒有殺害黎瑩同學,他們當時可能是想詢問事情,然而因為死亡,我們永遠不知道他們當時到底想做什麼,只有聽活下來的人的一面之詞。」

「二來,蘇謙當時已經有逃跑的想法。如果琴老師認為他作姦犯科,可以舉報給巡刑司,可以找他的好友銜蟬督察幫忙,甚至可以等第二天告訴校長你,然而他卻選擇了當場擊殺蘇謙。」

「琴老師沒有任何執法權,卻當街行兇,故意殺害一位失去戰鬥意志的年輕男子,造成極其惡劣的社會影響,於情於理,我們都有必要帶他回去刑部接受審問,查清真相。」

鍾書君言辭誠懇地說道:「如果琴老師確實是正當防衛,刑部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如果琴老師是故意殺人,刑部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現在很多人都在關注這起案件,我們必須為死者主持公道,為生者尋求公平。校長,你覺得呢?」

茶歡:「我覺得你說得挺好聽,不愧是穿紫藍官衣的大官。」

「茶歡。」鶴淚放下茶杯,平靜說道:「煙霞伯率領的左軍正在前線與踏白軍對峙,我們這些人在後方受其庇護得享和平,已經是內心不安。如果我們還拖前方戰士的後腿,做出親者痛仇者快的錯事,豈不是蠢得比豬還不如?」

茶歡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

「茶歡。」鶴淚眯起眼睛:「前些日子你那份名單劃掉了那麼多名字,炎京早已人心惶惶,若不是我們貴族、朝廷、軍方聯合鎮壓,炎京早就亂起來了!」

「蘇家是炎京排名前五的貴族世家,更是目前朝廷不可或缺的支柱!就算此事他們不佔理,我們也必須要安撫他們,更何況這次是琴樂陰行差踏錯!哪怕他沒殺人,都有迂迴的餘地!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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