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六 年 我把心留在亞特蘭蒂斯 38

那天晚上八點鐘的時候,艦長坐在我的書桌前,埋頭苦讀人類學。他的手深深插入發中,彷彿頭很痛。奈特也坐在書桌前寫植物學報告。我則攤在床上和我的老朋友地質學奮戰。收音機正播放著鮑勃·迪倫的歌:「她是我所見過最滑稽的女人,克林先生的曾祖母。」

門上響起了重重的「砰—砰」的敲門聲。一九三八年到一九三九年蓋世太保敲猶太人的門時,一定也是這樣的聲音。「三樓住宿生大會!」戴維喊著,「九點鐘要召開大會!每個人都必須參加!」

「噢,老天!」我說,「趕快燒掉秘密文件,把收音機吞下去。」

奈特把收音機關小聲一點,我們聽到戴維沿著走廊一路拍打每間寢室的房門,大叫著等一下要召開三樓大會。大多數寢室可能都空無一人,但這不是問題,他一定可以在交誼廳找到那些正忙著揪出婊子的人。

艦長看著我說,「我早就說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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