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塔主要著手衝擊至強者了？」
至強高塔，已經順利將金烏法相修行圓滿的常無意聽著沈劍心的彙報，臉上充滿著難以置信。
「是。」
沈劍心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原始祖師傳過來的消息，絕對不會有錯。」
「嘶！」
常無意倒吸一口冷氣：「這……這才過去多久？」
「七年。」
沈劍心感慨道：「從秦林葉入我們至強高塔至今，才過去七年，當初他剛來我們至強高塔時，儘管擁有著極高的名望，並且還有以武聖擊殺數位元神真人的輝煌戰績，但……相較於至強高塔中其他成員來，並不見得有多麼出類拔萃，直到近四年前，他才漸漸開始嶄露頭角，並暴露出自己身兼五門無上法的事實，從而被我們斷定為未來最有希望成就至強者的種子……」
這件事常無意自然知情。
他的金烏法相能夠修行圓滿，秦林葉功不可沒。
如果沒有他的親自指點，他現在說不定都還困在金烏法相的大成階段，哪會像現在這般，身兼兩門圓滿境界的無上法。
「四年前的他還只能算是有望成為至強者種子，而現在……卻已經站在至強者的大門前了。」
常無意臉色漸漸變得唏噓。
「而且根據他逆伐武神、屠戮天魔的戰績，他絕對是這些年來最有希望成就至強者的粉碎真空，甚至……如果以他的能力都無法打破粉碎真空至至強者之間的壁障，扛過玄黃星星辰力場帶來的劫數成就至強……那至強者這條道路，普通人就根本走不通了。」
沈劍心道。
常無意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當初他橫推雅圖山脈時，展現出來的戰力已經不遜色於我們幾位塔主了，而在妙蓮島那場大戰，他一舉突破到粉碎真空巔峰，戰力更是凌駕於我們幾位塔主之上……」
說到這，他嘴角微微一抽。
記得當年秦林葉第一次申請要同修六門無上法時，他們間還有過一場對話。
那個時候他希望秦林葉能夠在未來三十年成為至強高塔學員中的第一人，秦林葉似乎有些不服，想要試試成為至強高塔第一人，凌駕於他們這些塔主之上。
他當時口口聲聲勸秦林葉要腳踏實地，不要好高騖遠……
結果，僅用了三年多時間，他實際上已經凌駕於他們這幾位塔主之上，成為了至強高塔真正的第一人。
而眼下……
更是打算衝擊至強者境界，效仿先賢，真真正正的打算問鼎至強者寶座。
「四年不見，真不知道秦塔主他現在已經強到了什麼程度。」
常無意道。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了。」
沈劍心神色中帶著一絲期待，一絲敬佩道：「秦塔主決定，在衝擊至強者的那一刻，讓我們這些未來有望至強者之境的武道修行者前去觀摩，為我們未來問鼎至強者寶座積累經驗，到時候我們自然就能知道，秦塔主究竟有多強。」
「讓我們在旁觀摩！？」
常無意又驚又憂：「衝擊至強者那等關鍵時刻，若還有我們在旁圍觀，萬一他因我們而分心導致衝擊失敗……」
「秦塔主應該是有足夠的把握才會應諾這一點吧。」
沈劍心道：「而且，他也希望，通過傳播自己衝擊至強者的經驗，好讓我們鴻蒙仙宗境內未來誕生更多的至強者。」
「這……是天大的恩情啊。」
常無意道。
「不錯。」
沈劍心點了點頭：「相較於秦塔主的實力，這種大公無私的心胸和貢獻，更值得我們欽佩。」
說完，他看著常無意道：「因此，我們不能辜負了秦塔主的希望，好好的審核一番高塔中的其他人，看有沒有不符合標準的。」
「好。」
常無意微微一頷首。
至強高塔的人在入至強高塔時就已經經過了嚴格考核，因此，大部分人在秦林葉衝擊至強者時的那一刻都有資格旁觀，他們真正需要審核的反而是那麼不符合標準的人。
當下兩位塔主合計了起來：「目前我們手中最有希望問鼎至強者寶座的就是嵐仙、李求道、吳人敵三人了，尤其是李求道，他的太墟真魔身已經修行圓滿，作為頂尖的無上法門，他這一門功法對他實力的加成，怕就抵得過造化烘爐、金烏法相兩門無上法，哪怕我現在都不見得有必勝他的把握，如果說，接下來我們至強高塔中誰最有希望成就至強者……非李求道莫屬。」
「李求道自是得作為第一人選……」
沈劍心說著，神色有些怪異道：「不過我聽說當年李求道曾和秦塔主約戰，稱只要秦塔主成就粉碎真空，他便要和秦塔主打上一場，兩人切磋一番分個勝負……而秦塔主突破到粉碎真空的那段時間裡李求道正在閉關，苦練太墟真魔身，等他出關後秦塔主又閉關去了，而他再度出關時……便是最近名動天下的蕩平天葬山一戰了。」
說到這，他不禁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二十八尊天魔啊！」
常無意也跟著重重點了點頭：「這是何等實力！」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的戰鬥還用打嗎？」
沈劍心問。
常無意怔了怔，緊接著，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打不打看李求道和秦塔主自己，我們瞎操什麼心，我們馬上將合適的觀摩人選挑出來便是。」
「也是。」
沈劍心點了點頭。
這個問題留給李求道自己頭痛好了。
……
「至……至強者！？」
原始道門中，被打斷了閉關的煉城有些懵，他看著眼前的歸血雲和古嵐空：「隊長、古殿主，我好像有點沒有聽清楚，你們剛才說什麼？秦林葉，我師弟，他要衝擊至強者了！？」
「那還有假？消息都已經經原始祖師之口傳遍我們鴻蒙仙宗高層了！」
「可……可這也太快了吧。」
「快？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磨磨唧唧連凝練個星辰力場都這麼困難？瞧瞧你，九年前和秦長老剛剛認識時，秦長老才一個普通武者，你就是巔峰武聖了，九年後秦長老都要光明正大的衝擊至強者了，你還是個巔峰武聖！你說，你這些年究竟幹嘛去了？」
「我……我很努力了……」
煉城弱弱道：「只是，我那個師弟他天賦太過驚人，不能用常理度之，所以才……」
「秦林葉天賦太高不能用常理度之是么？那你說說他妹妹秦小蘇吧，當年你們剛認識時，她也才鍊氣境修為吧？可現在呢，人家都快要突破到返虛真君之境了，你怎麼說？」
煉城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最終……
無法反駁。
「好了，別再浪費時間了，這一次秦長老衝擊至強者境界，你也有觀摩權，在秦長老和玄黃星星辰力場正面對抗時，玄黃星之力將會清晰顯現，那個時候你好好參悟，看能不能把握住這次機會凝聚出屬於你自己的星辰力場吧。」
血歸雲有些心累的道了一聲：「還好你當初沒有收他為弟子，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我發了好么……」
煉城小聲嘀咕著。
尤其是現在細細想來……
一個破副殿主，有什麼好爭的？
早點守著秦林葉，將他收為弟子不好么？
現在他已經是原始道門太上長老了，連副掌門在他面前都得畢恭畢敬，若是能打破桎梏成就至強者……
絕對是能和原始祖師平起平坐的人物。
到時候他身為他的師尊，誰敢小覷他半分？
別說區區一個執法殿副殿主了，就算八大殿主、幾位副掌門，面對他都得客客氣氣，不敢有半點小覷。
「我悔不當初啊！」
越想，煉城越是痛心疾首。
……
「至強者啊！真是……了不起！」
明化市中，寧越、公孫昊、崔正明等人亦是通過獵殺者協會的特殊渠道獲悉了這個消息，一時間不禁感慨萬千。
「當年秦劍主第一次斬殺妖魔時，我就斷言，他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武聖，絕對不是他的終點，他的未來，必然能成粉碎真空，沒想到，這才過去八年，他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衝擊至強者！」
寧越道。
「衝擊至強者，這是何等大事，可秦劍主這一次卻弄得人盡皆知，甚至願意讓人在旁觀摩，會不會有些冒失了，萬一因為其他人的干擾導致他未能順利的踏出那最後一步，豈不是……」
「不可胡言！」
公孫昊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寧越強行打斷。
「秦劍主敢將衝擊至強者一事公開，我覺得正證明了他的底氣和信心，而且，當著所有人的面去衝擊至強者，亦是代表著他背水一戰的決心！底蘊！信心！決心！三者皆有，我相信他必然能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