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號樓出來，小漁陪同小蠻開始參觀行軍蟻公司的總部，陳默和趙敏則返回辦公室。
「剛才求生欲挺強的。」回到辦公室，趙敏就開口。
「老給我挖坑。」陳默鬱悶說道。
「誰叫你每次都推三阻四的？反正你要記得，答應過給我設計婚紗，就要做到，不然下次不是挖坑，是直接埋了你。」趙敏無所謂說道。
「你不是不婚主義者嗎？」
「不婚主義者就不能有婚紗嗎？我回家自己穿，孤芳自賞不行嗎？不過給你當小三，我是樂意的，要不要？雖然沒有小漁溫柔賢惠，但聰明『能幹』哦。」趙敏咬重某個詞。
「你還是說正事吧。」陳默摸摸鼻子，瞬間敗退。
「沒膽子。」
趙敏咯咯一笑，認真坐到陳默旁邊的沙發上。
「最近互聯網不太平，網路安全問題再次引發恐慌。我們公司的白蟻系統和軟體也趁機大賺了一把，企業辦公的市場份額又擴大不少。」
「這個我知道，預料之中。」陳默點頭。
「還有，昨天小丑組織成員被抓，小丑官方帳號又說被盜號，他們為這場事件背了黑鍋。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都在猜，到底是小丑，還是另有其人。小丑組織這件事……」
趙敏沒有繼續問下去，她和陳默已經心照不宣，陳默肯定知道她要問什麼。
「不是。」
陳默倒是驚訝趙敏的直覺挺準的，不過還是選擇搖頭。
入侵中情局的事，他不準備讓第二個人知道，哪怕是趙敏也不行。他對趙敏是無條件的信任。但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趙敏知道也沒什麼好處，反而不知道更好。
他將事情的痕迹毀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就行，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
「那就好。」
趙敏也沒有懷疑，也沒有追問，而是將事情放到別的話題上。
「然後是下個月的人工智慧大會的事，你會過去吧？你現在是人工智慧界的權威人物之一，主辦方重點邀請的。而且因為『小丑組織』入侵中情局的事，大會還特意增加了一個互聯網安全的議題。」
「我會過去，正好我去首都也有點事情，準備和官方談一次合作，這裡也和你說說。」陳默說道。
「什麼合作？智能機器人？還是常溫超導材料？」
「輕核聚變技術。」
「噗……咳咳咳……」趙敏聽到陳默輕描淡寫的話，喝在嘴裡的茶，直接噴了陳默一臉，拚命咳嗽。
陳默抹了一把臉上的茶水，舔舔濕潤的嘴唇；「能不能淡定點？多大人了。」
「不能……咳咳……你讓我緩一緩咳咳……」
趙敏被茶水嗆得滿臉通紅，咳嗽不止，過了半分鐘，才緩過氣來：「你準備研究核聚變技術？」
「是的。」陳默點頭。
得到陳默再次確定，趙敏獃獃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是被嚇到了。
受控輕核聚變技術可以說是人類工業發展史上最頂級端的皇冠，掌握這項技術，意味著人類跳脫能源的限制。
全人類的能源戰爭，能源危機，全部崩盤，世界格局也將重新的洗盤。影響比常溫超導材料有過之而無不及，都能讓全人類進入一個新的發展紀元。
現在陳默跟她說要研究核聚變技術，她也無法保持淡定。
這不是一項民營企業能夠負擔的項目，若沒有成熟的技術，核聚變技術的研發經費，就是一個無底洞，哪怕是行軍蟻公司，都無法負擔那種恐怖的經費。
「不是開玩笑吧？」趙敏遲疑問道。
「不是，受控核聚變技術，是我接下來挑戰的課題。這次去首都，準備和官方談合作，我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將核聚變裝置研發出來。」
「這個項目是一個吞金獸，無底洞，也許二十年，甚至五十年，都沒有任何進展的，這件事你可要慎重考慮，不是說玩就能玩得起的。我們是民營企業，民營企業進入能源領域，而且還是最敏感的核能，很麻煩的，破產直接回家穿開襠褲。」
趙敏想勸說這個傢伙，搞不好，這個項目真的能拖垮整個公司。不是她不敢冒險，而是核聚變技術，是世界公認的難題，人類能源的變革性技術。
「如果是小漁，她肯定會讓我放手去做。」陳默不緊不慢說道。
「那是因為她傻，不知道賬怎麼算，才會讓你亂來。看來你這個寵妻狂魔，是有原因的。女人有點傻，還是有好處的。」趙敏語氣有些酸溜溜，轉而有些氣憤說道：「這個項目你有把握嗎？」
「有把握，地震儀研發的時候，質疑嘲諷我的人，到處都是，我還是成功了，下一個就是輕核聚變。你忘了，我可被稱為『時代巨人』，『時代巨人』這個稱號，繼承了改變世界的使命。」
「你不是說自己是『時代商人』嗎？」
「偶爾客串一下『巨人』。」
趙敏看著陳默，一時間辦公室也安靜下來。
思索了許久，趙敏才開口：「陪你瘋一次吧，反正公司是你的。不行的話，直接公布常溫超導材料，想要多少錢都有，給你敗家。」
「這就對了。」
陳默自然肯定趙敏不會反對，因為趙敏也知道反對沒有用。
「對個毛線，我是傻了，才會陪著你瘋，你以為公司賺錢容易嗎？」趙敏還是有點氣憤：「預算經費多少？」
「預算經費說不準，預計需要600億軟妹幣，順利的話，會少一點。官方全力支持的話，還有補貼，研發周期最少一兩年，最多也不會太久，五年之內肯定能成功。」
「這麼快？你確定能研發出來？」
「怎麼就不信我呢？」陳默有點無語：「你看1號樓下面的超導計算機搞出來，也沒用多久吧。常溫超導材料弄出來，也沒多久吧？」
「怪胎的腦子！」
趙敏沒有反駁，陳默是一個怪胎，她也不知道陳默的研發周期為什麼那麼短。
「技術有了嗎？」
「在這裡。」陳默點點腦袋，為了讓趙敏放心，解釋說道：「我讓墨女模擬了一種可行的核聚變方式，基礎理論已經建立起來，正在設計裝置。反正到時候失敗的話，放棄就行。600億，還虧得起吧？」
陳默自然不會告訴他，他的腦子裡裝了一個科技圖書館，技術都是現成的。科技圖書館的技術，只要方式正確，都不會失敗，這樣說，至少為了趙敏安心而已。
「虧600億，也只有你敢說出這種話。」趙敏有點忿忿不平，慢慢平靜下來：「公司現金儲備還有近1100億美元，夠你敗家，放手去做吧。」
「看來找你當總裁，是正確的。」
「我有小漁的覺悟了，能有小漁的待遇嗎？」
「那什麼……對了，我突然想起，核聚變裝置的設計，需要我過去幫忙修改優化，改天再聊。」陳默臉皮抽搐，急忙站起來，朝辦公室外快步走去。
「是婚紗設計，我告訴你啊，沒有婚紗，休想我給你錢，錢是你的，我也不給你。」
看著陳默逃跑的模樣，趙敏撲哧一笑，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