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蘇醒的大明 第四一二章 書院在手,天下我有

聽了魏忠賢和崔呈秀的問題,阮大鋮頓時露出了苦笑,有些無奈地說道:「魏督公、崔大人,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被他們堵在了屋子裡面,如果不是躲得快,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被他們打死了。」

聽了這話之後,魏忠賢和崔呈秀都是一皺眉頭。

兩人沒有想到,情況居然如此嚴重,看得出來有人下了死手。

那麼就簡單了,這裡面有人在搞事情,而且還想把事情鬧大,居然要弄死阮大鋮。

「那怎麼辦?」魏忠賢看著崔呈秀直接說道。

阮大鋮死不死的,魏忠賢不在乎。這麼一個人,死了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本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不過事情如果查不清楚,那魏忠賢可就麻煩了。

崔呈秀苦笑著說道:「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那就把這些人全都抓回去。」魏忠賢想著想著,咬著牙說道:「回去之後再慢慢的料理他們,讓他們指認,想來會有一個好結果。」

「這樣怕是不妥吧?」崔呈秀遲疑著說道:「這裡畢竟有支持書院改革的人,如果把他們都抓起來,肯定會把事情鬧大,到時候陛下那裡交代不下去。」

正在這個時候,孫雲鶴走了過來,徑直來到魏忠賢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督公,有人想見你。他說他知道誰是領頭鬧事的。」

聽了這話之後,魏忠賢的眼睛就是一亮。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有人來打報告,而且早就留心眼了。

魏忠賢面帶驚喜地說道:「人呢?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

「好的。」孫雲鶴答應了一聲,轉身便在前面帶路。

魏忠賢趕忙跟了上去。崔呈秀也跟了上去。

雖然魏忠賢沒有叫崔呈秀,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現在崔呈秀真的想盯著一點魏忠賢,生怕這位督公搞出什麼大事情。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個角落裡,這裡已經有個人在等著了。

見到魏忠賢之後,這人連忙躬身行禮道:「見過魏督公,見過崔大人。」

魏忠賢兩人上下打量這個人。

雖然已經收拾過了,但還是能夠看得出此人有些狼狽,頭髮散亂,身上的衣服也很殘破,甚至還鬧了一個熊貓眼。顯然被人打得不輕。

「你知道是誰?」魏忠賢看著他直接問道。

這人笑著說道:「我知道。我叫王林生,是司禮監陳公公的人,這裡的不少人都是。我們是來支持書院改革的,大部分支持書院改革的人都是我們帶來的。」

聽了這話之後,魏忠賢就是一愣,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王林生居然是陳洪的人。陳洪現在在皇爺面前很得寵,最關鍵的是,陳洪是皇爺的一條很忠誠的狗,如果沒有皇爺的吩咐,陳洪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怎麼證明你的身份?」魏忠賢看著王林生直接問道。

「您可以去找陳公公求證。」王林生直接說道:「讓我們配合魏督公也是陳公公的交代。陳公公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陛下的差事辦好。」

聽了這話之後,魏忠賢點了點頭,陳洪的意思他明白。

魏忠賢說道:「這個人情我記下了,回頭我會和陳洪說。現在你說說吧,究竟是誰帶頭來鬧事的?」

王林生笑著說道:「反對的那些人裡面,其實沒有領頭的。那幾個領頭鬧事的,現在全都躲在支持的人群里。」

「魏公公你往那邊看。」一邊說著,王林生一邊向一側指了過去,「那裡有十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叫張秋的人,他就是這一次事情的領導者。據說他是魏大中的好友,這次的事情也是他帶著調起來的。」

「魏大中?」魏忠賢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怎麼和他一個姓?

崔呈秀聽到魏大中這個名字,神情一動,直接走到魏忠賢的身邊說道:「這個魏大中是高攀龍的人,東林書院是他們的大本營。」

聽了這話之後,魏忠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笑著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朝中的東林黨還沒有洗乾淨,這些人真的是有機會就出來鬧事,從來都不安穩。對了,那個魏大中到哪裡去了?」

聽到魏忠賢這麼問,崔呈秀連忙把事情的經過和魏忠賢說了一遍。

崔呈秀和阮大鋮是怎麼算計魏大中的,一點都沒有隱瞞,都告訴了魏忠賢。

聽了崔呈秀的話,魏忠賢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太小家子氣了。抓起來之後就應該問問,也別用那麼簡單的理由。審問了才能把他的同夥挖出來。」

崔呈秀只能苦笑。

這種事情他能幹嗎?當初也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有同夥,何況有同夥也不能夠隨便抓人,又不像魏忠賢一樣有聖旨。

「行了,既然知道誰是主謀,那就好辦了。」魏忠賢笑著說道,同時對孫雲鶴使了一個眼色。

孫雲鶴自然明白,帶著手下的人轉身就走了,到了支持的學子堆里就把張秋和他身邊的幾個人抓了起來。

被孫雲鶴帶走的還有那些反對書院改革的學子們。

雖然他們有掙扎,有鬧騰,但是都沒有用,東廠的人全都鎮壓下去了。

何況現場還有支持書院改革的學子,那些反對者想鬧騰也鬧騰不起來。

首善書院的事情也都儘快地平息了下去。

臨走的時候,魏忠賢看著崔呈秀直接說道:「你儘快把這邊的事情弄明白,書院改革的事情你儘快推下去,不要再出其他的幺蛾子了。這次事情鬧得這麼大,說不定朝堂上已經有人要彈劾你了,你要小心一些。」

崔呈秀連忙點頭說道:「督公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魏忠賢帶著人走了,崔呈秀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鍾羽正,幾個人一起在首善書院裡面就商量了起來。

鍾羽正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恢複過來,他就沒想明白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在這裡鬧事?難道自己做的還不夠嗎?

想到那些人反對的話語,鍾羽正心裏面有些黯然。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直接對崔呈秀說道:「崔大人,首善書院怕是不能同意改革了。」

聽了這話之後,崔呈秀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臉色也黑了起來。

這件事情如果辦不好,他絕對是前途無亮,真的是一點亮光都沒有了。現在他要的就是把首善書院的改革妥妥貼貼的完成;如果完不成,他覺得自己會完蛋。

原因很簡單,首善書院已經不是單單牽扯到一家書院的事情了,現在是雙方爭鬥的焦點。如果這裡的改革不能夠完成,代表著這些鬧事的人成功了,這絕對不是陛下能接受的,也不是崔呈秀能接受的。

「這件事情怕是沒有商量的餘地。」崔呈秀直接黑著臉說道:「如果在這次的事情之前,或許還能再商量一下。可是在這次事情之後,那就絕無可能。首善書院必須要改革,而且還要儘快的完成改革。」

聽了這話之後,鍾羽正的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原因也很簡單,在這一次鬧事的人中,鍾羽正看到了很多熟人。

作為東林黨的一員,鍾羽正心裡很明白,這一次在背後支持的人就是東林黨,他們甚至都沒有找他。

首善書院雖然是一所獨立的書院,但是天下書院皆屬東林,這已經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了。甚至在西北,書院也是東林派系傳播的思路,大家都這麼干。

現在如果不重回東林黨的懷抱,他的名聲肯定就臭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他。

崔呈秀根本沒有給鍾羽正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如果再拖延下去,對我們都沒有好處。首善書院的院長還會是你,很快朝廷就會派人來整改,所有的學生也都會進行篩選。如果有人願意的話,那麼就把他們留下;如果不願意,那麼隨時可以走。」

聽了這話之後,鍾羽正看著崔呈秀,沉著臉說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就只能請你去東廠走一趟了。」崔呈秀的臉色很難看。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必要再裝什麼偽善了。無論做到什麼程度,這些事情都必須要做。

一邊的阮大鋮聽了這話,臉色瞬間就激動得很。他明白鍾羽正的心思,也知道這個人的性格。

這就是一個古板的老書獃子,如果好說好商量,或許還能成;如果要是威脅脅迫,那肯定不能成。

阮大鋮沒等鍾羽正說話,連忙說道:「不至於,不至於。」

崔呈秀兩人全都看向了阮大鋮。

阮大鋮也沒有遲疑,直接說道:「之前咱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我現在問問崔大人,宮裡面怎麼說這件事情?」

聽到阮大鋮的這個問題,鍾羽正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些。

崔呈秀看了兩人一眼,說道:「陛下有些擔心,怕有人利用這次的事情鬧事,所以才讓魏督公來調查清楚。」

「誰想到,剛到這裡,就看到你們打起來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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