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蘇醒的大明 第三一零章 科舉開始了

聽了朱由校的話,陳四海雖然心裏面感動,但是更多的卻是擔心。

陳四海不知道陛下要怎麼做,生怕陛下弄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於是向前走了一步,輕聲的說道:「陛下,還是要從長計議。」

「雖然那些人都該死了,可是也不能操之過急,不然還是會出亂子的。真到了那個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朱由校看了一眼陳四海,見他一臉的擔心,便笑著說道:「朕不會魯莽行事的,你放心吧。回去好好準備,別到了用你的時候出不上力。」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陳四海連忙答應了一聲。

輕輕的點了點頭,朱由校說道:「參謀處很快就成立了,朕會在參謀處下面設立一個軍法處,這個衙門朕想交給你負責,用來專門查處軍方將領的,這件事情你要把握好。」

聽了朱由校的話,陳四海頓時就激動了起來,連忙躬身說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不會讓陛下失望。」

這個軍法處的設想已經很久了,朱由校一直想設立,只不過一直沒有什麼機會。

這一次趁著設立參謀處的機會,儘快把軍法處給設立起來,專門用來查軍方的案子。如此一來,可以把軍方和文官集團剝離開,最主要的是不讓軍方那麼的受制文官集團。

事實上,很多人都沒弄明白一件事情,所謂文武分治,並不是把文人和武將分開。而是軍方的事情歸軍方,政府的事情歸政府。

在軍方之中也可以有讀書人,在政府之中也可以有軍人,雙方是不犯衝突的。所謂的軍政分離,其實是兩個行政體系的分離。

現在大明的官場就沒有這個條例,「以文御武」把武將徹底踩到了泥裡面。

文官集團的利益可不是和國家的利益一致的,他們掌握著軍人的升遷,掌握著軍人的刑法,這對軍人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這種權力會被濫用,同時也會讓軍人對文官集團更加的俯首帖耳。在這樣的政治生態下,文官貪污了,武官也不敢說,因為承受不起。

可是如果把這兩項權利剝離出來,那麼就會大大的削弱文官集團對武將的控制力。

把這兩項權力轉移到參謀處,也就是轉移到了皇帝的手裡面。

軍法處,行軍法,參謀處卻不涉及地方事務,但是能夠像內閣一樣調遣地方官府,實現雙重管轄。

軍方不再接受地方官府的管轄,而是直屬於參謀處;參謀處只對皇帝負責,可以說大大的加強了皇帝的權力。

所以設立軍法處這個衙門勢在必行。

至於負責人,朱由校早就選定了陳四海,現在和他說,也不過是通知他一聲罷了。

見到陳四海答應了,朱由校便笑著說道:「事情還沒有對外公布,所以你不要到處去炫耀。」

「陛下放心,臣不是那種人。」陳四海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之後,朱由校就笑了,說道:「朕就是隨意說的,你不用在意。」

陳四海滿頭的冷汗。

您是隨意說了,可是誰敢不在意呀?

「行了,你去吧,」說著,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陳四海退下。

陳四海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躬身說道:「那臣告退。」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四海便轉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陳四海走了之後,朱由校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這麼久了,自己終於把朝政理出了一個頭緒,一團亂麻似的關係也終於擺到了一個合理的地步,暫時可以不用大動干戈了。

內閣之中,幾個人相互制約,暫時平穩。

錦衣衛和東廠的權利也沒有被削弱。通政司和軍法處都要用錦衣衛;至於東廠,以後可以給他們轉換一下工作方向。

新軍編練的也差不多了,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暫時還算夠用。

至於錢財上面,內務府那邊已經有收益了,年前一直在做準備,年後就開始在全國鋪開渠道了。勛貴們的莊田納稅,暫時能讓自己緩一口氣。

在思想方面,皇家書院也準備的差不多了,趁著這一次科舉正好鋪開。

山東等地發生了地震,自己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收拾一下。

整個朝朝,基本上已經理出了頭緒,剩下的就是微調,暫時沒有辦法大動干戈了。

因為自己要轉移方向了,如果後續有什麼動作的話,估計也要等一些年了。

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按部就班的等待。等待時機成熟之後,開始下一步的大動作。

皇宮裡面消停了,但是外面卻沒消停。

關於參謀處的事情,所有人都在忙碌著走門路,不過名單沒有確定下來之前,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生什麼樣的轉折。

時間卻在一天天的走,科舉終於到了。

期盼著這一天的學子們,終於迎來了決定人生的考試。

這一場考試被稱為會試。所謂會試者,共會一處,比試科藝。由禮部主持,在京師舉行考試。

會試在北京內城東南方的貢院舉行,會試的主考官2人稱總載。應考者為各省的舉人,錄取者稱為「貢士」,第一名稱為「會元」。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在初九日,第二場在十二日,第三場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

三場所試項目,四書文、五言八韻詩、五經文以及策問,與鄉試同。

只不過與每一次的會試不同,這一次出現了一群人。他們全都穿著青色的長衫,看起來和別人不一樣,但是衣服卻相對比較整潔,全都是同類款式。

所有人都知道,這些人是皇家書院的學子。

這些人無論走到哪裡,那裡的氣氛都會變得很古怪,其他的士子看上他們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敵視;即便沒有敵視,也會下意識躲得遠遠的。

對於皇家書院的學子,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在讀書人看來,這些人都是馮從吾的門下,學的都是荀子。與他們這些學孔孟的,完全就是背道而馳,或者說是格格不入。

雙方就差沒打起來了,可以說是鬥爭激烈。同時科舉考試,也是千萬人過獨木橋。

這一次的考官是書院的祭酒馮從吾,已經讓很多人不滿意了,覺得他會偏向皇家書院的學子。現在皇家書院的學生還這麼招搖,顯然讓所有人很不爽。

但是皇家書院子弟卻無所謂,每一個人都在我行我素。

在皇家書院的學子隊伍最前面,張余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在他的兩側則是宋家兄弟。

另外還有盧象升。在盧象升的身邊,則是被他一起拉了考皇家書院的劉賢。

比起旁邊那幾個人,劉賢則是一臉的無奈,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穿著皇家書院的學子服來參加科舉,這個主意就是張余出的。劉賢本身是不贊成的,因為在他看來這就是在拱火。

可是誰能夠想到這個意見提出來之後,這些人居然一呼百應,連一向穩重的盧象升居然也跟著湊熱鬧。

劉賢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己被逼,無奈之下只能和他們同流合污。

在張余看來,這次這麼干,就是在對所有人宣布,我們來了。

自己這些人又不是在朝堂上沒有根基,根本不怕人排擠。上到內閣首輔大學士韓爌,下到皇家書院的同僚,以後都會互相幫襯。

即便自己這些人不這麼做,到了官場上也一樣被人排擠。所以還不如就徹徹底底轟轟烈烈的干一把,讓官場好好看看,我們這些人來了。

所以張余才決定這麼干,結果一呼百應。

看了一眼身側的這些人,張余的心裏面豪情萬丈。等到自己這些人踏上官場,那些人全都得完蛋,有多遠滾多遠。

看了一眼站在盧象升身邊的兩個人,劉賢很無奈。

在皇家書院裡面,他們幾個人是一個小團體。在文學方面,學的比較好的是張余、宋應升和宋應星。

張余這個人很深沉,善於謀算;宋應升則是精於學問,為人非常的正直。

至於宋應星,算得上最跳脫的一個了,想法很多,對什麼東西都感興趣,尤其精善木匠活,總是搖頭晃腦的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至於盧象升,算得上是文武雙全。當然了,更強的是武,很能打,一把大刀揮舞起來,無敵的那種。

也不是沒有人能夠和他匹敵,比如他身邊那個叫曹文詔的也很能打,弓馬騎射樣樣精通,尤其是一桿長槍用的出神入化。曹文詔沒事就要和盧象升較量一下。

至於盧象升身邊的另外一個人,他叫吳襄,待人和善,總是笑眯眯的,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似乎都不會急,像個彌勒佛一樣。

至於劉賢自己,在這個小團體裡面並不是很突出,好像什麼都會點,但什麼都不擅長。但是劉賢知道自己的長處,那就是會看人。

在劉賢看來,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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