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了？」
儘管趙旭已經確定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成功一半吧。」
「一半？」趙旭差點沒反應過來，儀式還有一半的？
「應該是你們都是投影的原因。真正要完成，估計得等未來某個實體化的契機，那時你才是真正獲得這個能力，現在嘛也不影響，夠你用來記憶法術的。」
趙旭這才放下心來，至於對方口中的那句真正實體化。
恐怕指的就是一年後大家都穿越到亞瑟這件事吧。
趙旭前世一直有所懷疑，甚至很多地球人，都認為這款遊戲本身就是一個初步篩選。
如果六七十億地球人貿貿然到了亞瑟，儘管主物質位面地域寬廣，近乎無邊無際，但是也不好處理這些突然就到來的人口。
所以他們這些有接觸過亞瑟的玩家，就是先行的引導者。
至於能夠剛好讓TC開發出這款遊戲來的方法，一來遊戲內容都是AI推導定義的。
二來奧術里操弄人心的惑控類法術多如牛毛，反而不是問題。
甚至有人就懷疑，已經有神靈的化身在這一年裡達到過地球。
不過這些都跟趙旭沒半毛錢關係，他就算知道誰是神靈化身，也不會做那種上去結交的作死事情。
他只要安心等待就可以了。
只是，那個天降地球、毀滅地球人類的超級隕石到底是從巧合還是故意安排，到十年後都不得而知。
從周一晚上開服，一直到下一個周一整整七天，遊戲里的第一名法師終於出山。
儘管廣大玩家從法師玩家的吐槽貼里，已經知道法師培訓的複雜。
但是拖了近乎七天，還是超乎了很多人的預料。
而且那些一級法術強度，以及法師有限的法術位，都讓了解到內情的人大失所望。
論壇的抽樣調查也是如此，每日新加入遊戲的玩家裡，選法師的人數一直在下降，基本排到快末幾位去。
這還是法師在傳統網遊的信仰加持下造就出來的數據。
沒有人知道只要進入5級，法師基本就能夠和戰系相持甚至超過，到了10級，更是把對方甩得遠超天際。
玩家們身處的環境，讓他們無從得知，高端法師到底是怎麼戰鬥的。
至於趙旭除了刷刷論壇和保持一定運動量之外，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亞瑟」上。
他也終於度過了背基礎模型和各種咒文姿勢的關卡。
到了真正開始研習零級法術的階段。
趙旭比起第一名完成法師培訓的玩家，進度也不算落後太多。
三個一級法術，每個都是需要研習24小時，排除掉每天4小時深度睡眠。
那也得三天半。
也就是第一名法師玩家，只用了三天半，就完成了模型、咒語姿勢的學習，以及召喚魔寵和抄錄捲軸這兩項能力的學習。
至於後面的技能培訓，聽說那名玩家是暫時放棄了，打算後面再補，就為了這個第一的記錄。
大家也見識到，別說全亞瑟，就算是當地第一個完成培訓，當地的協會組織都會發放些獎勵。
但是什麼頭頂光環或者額外稱號之類的，那是沒有的。
趙旭一樣是三天半都還卡在零級法術上，更別說，他根本不再需要學習召喚魔寵、抄錄捲軸這兩項能力了。
這也讓他體會到自己和那些真正的法師天賦玩家的差距。
只是這些天賦頂級，能夠在初期脫穎而出的玩家們，趙旭後來都沒再怎麼聽過。
包括那位第一個完成法師培訓的玩家。
5顆復活石，既是玩家的希望，也是麻痹玩家的毒藥。
說起賭命，誰有這群能夠復活的玩家敢。
趴在書桌上，一旁就是永恆不滅的魔法照明的燈具，趙旭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攤開那本《零級法術大全》閱讀著。
從閱讀魔法到法師之手，一共十九個零級法術，都是所有新手法師應該掌握的法術。
部分野生法師可能會遺漏幾個。
但是只要找到大城市的法師協會，抄錄這些零級法術都不是什麼難題。
閱讀魔法這個法術，趙旭一開始就聽安緹諾雅提到過。
施展了之後，無須進行法術辨識就可以閱讀那些奧術文字，持續時間是每施法者等級10分鐘。
趙旭現在雖然還沒有變成正式的1級法師，但是也可以勉強算1級，所以他釋放這個法術就是剛好持續10分鐘。
一頁1分鐘的閱讀速度來說，剛好夠讀十頁。
如果說之前的模型是定義概念之類，那現在他學的這些具體的法術那就是可以解決問題的公式了。
真正抄錄一個零級法術到法術書不過半頁的空間，其實就是把模型抄完就算了。
但是這本《零級法術大全》里，每個零級法術，提到的篇幅都不下數十頁，各種前人的經驗理念和可能遇到的誤區，都記載裡面。
趙旭也是這時才知道，感情所謂24小時研讀時間，還不包括這些額外材料的閱讀時間的。
要是24小時沒有解讀出那個法術，那麼有些法師就會藉助於一些前人的筆記或者介紹之類，這些資料在當地法師協會的圖書館都是有的。
趙旭手中這本大全就是這樣的書。
否則安緹諾雅只要給他提供一共九頁半的法術書就夠了。
而法師學會這個法術的標誌，就是他成功抄錄了法術到自己的法術書里。
能抄進去，那就可以第二天準備這個法術。
因此趙旭能不能進入下一環節的一級奧術學習也很簡單，就看他什麼時候把這十九個零級戲法抄錄進自己的內心。
零級戲法也是唯一不用趙旭塗那種刺激精神的藥膏，就可以進行抄錄的法術。
一級法術則不同，一共三罐各價值50GP分量用於刺激精神的藥膏，在他進行零級戲法的學習的時候，安緹諾雅就放在了他的桌上。
這些藥膏據他所知，任何法師有點鍊金術這種手藝技能的，都能夠花錢自製，材料來源也不會成為限制法師的桎梏。
包括單純抄錄進法術書的那些所用的材料都是如此，甚至級別高了後，法師都能自己用法術花錢造出來。
除了學法術得有前人指引之外，別的方面，法師本身受到的限制都是最少的，大不了就自己學個專長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