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不小心發現黑歷史了!

「好了,速寫的要點差不多就到這裡了……速寫是繪畫的基礎之一,各位同學要是想學好繪畫,那就要先把基礎打好。」

崗野良子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貼在白板上的一幅畫說道:「像這幅畫就是標準的速寫……我就貼在這裡了,不過這並不是老師的作品,所以希望各位同學能好好兒使用。」

這麼說著,崗野良看著白板上的畫……

畫上面是一位年輕的北義塾女學員。

雙眼很大,長相姣好,但那副看上去膽顫心驚的模樣,卻給人一種容易被人欺負的倉鼠感覺。

這幅畫正是當時東野司進入北義塾美術部時畫出來的速寫。

速寫對象就是以前的近衛涼花。

崗野良子很難想像,三年前東野司加入北義塾畫室,究竟是怎麼拿出的這一幅速寫來的……

之後更是斬獲各種大賞的獎項。

「確實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學生。」

崗野良子只能這麼想了。

她這一輩子估計也就只能遇見一次繪畫風格這麼個性鮮明,有特色的高中學生了。

「崗野老師,我們總聽你說東野前輩的事情……事實上他真來過北義塾畫室嗎?」

下面有個新學員架起畫板,一邊照著對面的學生的臉畫,一邊好奇地問道。

他畫得顯然不是特別好,對面是個女學生,到了他手上就變得千奇百怪,看上去真有一種抽象畫派的感覺了。

不過聽見他這麼一提,其他的學生也好奇地看過來,似乎都想問問崗野良子這事兒是真是假。

當初北義塾畫室招人就用了這一條呢。

「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崗野良子點頭:「東野同學……怎麼說呢……他給我的感覺和普通學員不同。與他交談很舒服。」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也沒找到什麼好的形容詞,於是就補充一句:「感覺他很成熟。」就拍了拍手。

「好了,不說東野同學了,各位差不多該繼續畫下去了,這個星期畫室的新部團活動,每人都必須要交一幅速寫畫上來。」

一聽崗野良子這話,下面有些剛入門不久的學生就忍不住唉聲嘆氣起來。

在日本,高中的部團活動是強制性參加的,也就是所謂的『部活』,而且像北義塾畫室這種部團活動,每次部團活動都還要有人專程整理好活動報告,到時候要上報給校方的。

要不然校方憑什麼每年都給北義塾畫室發活動經費?

原因就在這裡了。

且由於東野司的原因,想要報名參加北義塾畫室活動的學員增加,目前北義塾畫室已經增加到兩個了,一個新畫室……資歷稍微老一點的學生去了新畫室,而另一個就是現在這個以前的舊畫室,主要是收納新生的。

這裡的學員不像新畫室那邊的學員見過東野司,自然對這個『東野前輩』有些好奇。

眼瞧著下面的學員又繼續開始畫畫了,上面的崗野良子也沒繼續留在這裡打擾他們——最重要的是她剛才說了一大堆話,現在有些口渴了。

她拿起保溫杯走向辦公室,準備接點熱水再回來。

見此,下面畫室的學生也沒多說什麼話,只是一邊小聲交談,一邊時不時看向白板上面東野司的速寫畫。

這畫可真好看啊……

真不知道是哪位前輩的作品。

下面有學員感嘆一聲。

北義塾畫室一向都是卧虎藏龍的。

他們還聽說,當年除了東野司之外,還有一位名叫福島圓的前輩也拿下了東京青年畫賞學生組的銅賞……近年來還有近衛涼花前輩也同樣拿下了畫賞金賞。

參加這種層次的部團活動,以後大學面試的時候都能提上一句,粉飾自己高中時代的履歷。

伴隨著嘩啦一聲,畫室的拉門被拉開。

不過這並沒有引起下面學生們的注意。

指不定是崗野良子去而復返了。

他們沒人在意。

然後……

「不好意思,各位,你們誰知道近衛同學的畫板在哪裡?」

嗯?

這句話一說出口,就有人忍不住抬頭了。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崗野良子的聲音。

接著,他們就看見了已經從門邊走進畫室的青年男生。

見沒人回覆,這個青年男生還樂呵呵地笑了一聲,又好奇地提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們知道近衛同學的畫板在什麼地方嗎?」

近衛同學?

這個北義塾畫室姓近衛的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近衛涼花……

那可是三年級的大前輩,能直接叫對方『近衛同學』的,這個青年也應該是三年級的前輩才對。

既然是上級生,那麼他們這群下級生就必須要有禮貌的對待了。

想到這裡,下面有個馬尾辮女生舉起手出聲了:「那個……前輩,近衛前輩的畫板不在……哎?你在幹什麼?」

「嗯?我沒幹什麼啊。」青年有點疑惑地回頭。

「呃……」

聽著青年這甚至有些理直氣壯的話語,馬尾辮女生都是被噎住了。

但她看著青年從白板上面撕下來的速寫畫,又有些忍不住地開口了:「你為什麼把崗野老師貼上去的速寫示範畫給撕下來了?」

「為什麼撕下來……嗯……因為畫得很爛啊。」

青年很平靜地回答。

是啊。

因為畫的很爛,所以把它撕下來不是挺正常的嗎?

這確實是一個正常的邏輯思維。

但這話卻讓馬尾辮少女有點不可思議了。

畫得很爛?

她不是都說過了嗎?這可是崗野老師親自貼上去的示範畫……他居然說畫得很爛?

要是示範畫都很爛的話,那他們的作品又是什麼?

直接丟進垃圾桶里的垃圾嗎?

馬尾辮女生覺得自己的專業被外行人輕視了,盯著這位『青年前輩』的目光也越來越不善了。

這目光的意思很簡單明了——你憑什麼覺得這幅畫不好?

「因為我現在能畫得更好啊。」

青年很有自信地回覆一句。

青年這句話讓馬尾辮女生終於忍不住了。

她小聲地嘀咕一句:「什麼叫做現在能畫得更好……真以為你是這幅畫的原作者嗎?」

這幅畫聽崗野良子的語氣,感覺好像是已經畢業的北義塾畫室前輩畫出來的。

不管是運筆還是構圖都很老練,線條有種靈活多變的感覺。

這青年算是哪裡來的小白菜蘿蔔?憑什麼和他們北義塾畫室的老前輩比較?

她嘀咕著,結果沒想到青年居然真笑著點頭應了一聲:「我是這幅畫的原作者啊。」

是啊。

他就是這幅速寫的原作者東野司,他憑什麼沒資格說這幅畫很爛?

這位青年自然是剛過來的東野司。

他不清楚現在的北義塾畫室是什麼情況,只是看見自己以前隨手畫的東西貼在白板上面,有些忍不住,就想上前把它撕下來……

畢竟他畫畫水平確實已經有了進步。

現如今看著這玩意兒就好像是以前的黑歷史,當然就忍不住想撕下來。

馬尾辮女生顯然也被東野司這句『我就是原作者啊』的話給弄得無話可說……她實在是沒想到眼前這個青年還真敢承認這畫是他畫的。

正當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崗野良子剛好拉門進入。

接著……

崗野良子有些訝異:「東野同學,你怎麼來這裡了?」

「啊……崗野老師,我這次過來其實主要是為了吉峰校長……」

北義塾舊畫室的學生們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看著剛走進來的崗野良子與這個不知道是誰的青年熱情地攀談。

但還是有幾個敏銳的學員捕捉到了崗野良子話語中隱藏的信息……

東野同學……?

東野?

難不成是東野司?

這麼一想,就有人忍不住看了一眼東野司的側臉。

崗野良子這麼一說,他們才發現……這青年與電視上面的東野司……還真是越看越像。

正當他們還在仔細觀察的時候,上面東野司的聲音也傳了下來。

「真是……崗野老師,我記得這幅速寫不是最後送給福島前輩了嗎?怎麼又到你手上了?還用這種黑歷史教學……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該說不愧是東野司么?

「呵呵,當初福島圓同學畢業的時候,說是東野同學你沒答應她的追求,她看著這幅畫又容易睹物思人,所以就把這幅速寫轉交給我了。」

「還有這麼一回事?」

就算是東野司,聽到這裡有的時候,心裏面也是一陣無語。

當初把這幅畫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