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這是我的底線了

眼看著近衛對馬與東野司走下來,喝著水的近衛麻斗則是連連咳嗽,甚至還不小心嗆到了。

這結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東野司連下五城,最後才大意失荊州,輸掉一局。

整整六局看下來,完全就是近衛對馬被亂錘。

這屬實讓近衛麻斗有些驚訝。

近衛涼花找的這個年輕人不錯啊,居然能和自家老哥打成這個樣子……確實不錯。

他一邊接過自家女兒近衛凜花遞過來的毛巾,一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東野司。

而在另一邊,從乒乓球桌上走下來的近衛對馬正準備與東野司說上兩句話,詢問他一些事情。

但還沒等開口,他就看見自家女兒近衛涼花正滿臉心疼地捧著毛巾走上前來。

這舉動讓近衛對馬可以說是老懷大慰,連問都不問東野司了,乾脆就站在原地等著自家女兒過來遞毛巾。

然後……

然後他就發現自家女兒走過來,然後直接繞了個圈,走到東野司面前,一臉心疼地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戳了戳他的臉:「阿司,沒事吧?給。」

說著,近衛涼花還輕微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這讓近衛對馬原本打算伸手接毛巾的動作僵硬了,他嘴巴張開,然後又閉上,一個瞬間真的品嘗到了什麼叫做差別待遇。

你看看旁邊近衛凜花怎麼服侍她父親近衛麻斗的?跑進跑出,又是拿水又是拿毛巾。

結果自己這邊呢?

只是輸了球,結果好像連女兒都輸出去了。

特別是自家女兒剛才瞪了自己那一眼。

近衛對馬一下子覺得心都涼了,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很平靜地看向身邊的東野司,杵著像木頭,目光平靜得有些幽怨。

他又站在原地杵了幾秒鐘,確認了近衛涼花沒有給自己帶毛巾,甚至還嫌自己有些礙事後,終於心境悲涼地準備抬腳往前走幾步取毛巾。

但他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身邊就傳來東野司的笑聲:「岳父大人,如果您不介意可以用這個,我還沒用過。」

他把手中近衛涼花遞過來的毛巾轉遞給近衛對馬。

這年輕人……

近衛對馬一下子感覺像是看對眼了。

只不過……他看著東野司手裡的毛巾,又看了看另一邊的近衛涼花,還是有些拉不下臉,覺得自己這是沾了東野司的光了,於是就準備道謝一聲,準備自己再去拿毛巾。

正當他這麼猶豫思考的時候,就看見東野司不由分說地將毛巾塞給他,同時還笑著調侃一句:「涼花少拿了一份毛巾,剛才還自責呢,還是長輩先用吧。」

隨後東野司還看向身邊有些傻眼的近衛涼花:「你說是不是,涼花?」

他對著近衛涼花打了個眼色。

「啊……喔……是的。不介意的話就請用吧,父親。」近衛涼花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她這個毛巾就是給東野司拿的,壓根兒就沒考慮過近衛對馬——畢竟東野司下場的時候滿臉汗水,看上去很是辛苦……就算是近衛涼花一向好脾氣,也禁不住對近衛對馬有點意見。

這不是在欺負阿司嗎?

也就是剛才東野司這麼說了,近衛涼花才順水推舟接話的。

可這一舉動放在近衛對馬的眼中卻讓他容光煥發,整個人從剛才的『一下子衰老了三十多歲』變成了『一下年輕了四十五歲』,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

自家女兒只是忘記拿了,但還是在乎我這個父親的……不錯,很不錯!

這個……女婿(待定)也還行,挺會做人的。

近衛對馬『龍顏大悅』用毛巾擦汗,這讓旁邊的東野司也忍不住搖頭。

剛才打球的時候他就隱約察覺到了。

近衛對馬這老丈人指不定真是個女兒控,只要事情與女兒沾邊了,整個人的逼格就直線下跌。

「給,阿司。」

「麻煩涼花了。」東野司再從近衛涼花的手中接過新取來的毛巾,笑著點頭。

「明明不用陪著他打那麼多場球的……」近衛涼花看著東野司滿臉汗水的模樣,心疼地小聲埋怨。

而聽了近衛涼花這話,東野司也只是樂呵呵笑了一聲沒說話。

你以為我是打球才累成這樣的?

我是一邊打球一邊放水,同時一邊還要考慮怎麼讓球才不會那麼明顯,所以才這麼累的。

至於陪近衛對馬再打乒乓球?

東野司只是想了想就直擺手——不會有下次了,這哪是打球放鬆?比我畫一兩百頁《非自然死亡》還累——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見近衛涼花似乎也有些口乾舌燥,東野司也明白剛才在台下看,她指不定也很緊張。

畢竟一邊是老爹一邊是男友,給誰加油都不合適。

於是他笑了一聲,轉而問近衛對馬:「不好意思,岳父大人,我有點口渴了……有喝的嗎?」

東野司的態度很熟稔,說話自然而然,這讓剛擦完汗水的近衛對馬也是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嗯,那邊有個小冰箱,你自己去拿點東西喝吧。」

他這話一應完,下一刻就滿臉莫名其妙了。

不對啊……自己怎麼就下意識應聲了?我可還沒說要當這小子的岳父啊。

近衛對馬有點暗自懊惱,同時覺得東野司這小子未免也太會借桿爬樹了,開口就是『岳父岳父』的叫,讓人防不勝防。

東野司很明顯不會理會近衛對馬這些個微妙心情,他掃視了一眼球室就發現了放在角落的小冰箱,於是直接走過去,拉開冰箱門……

然後東野司就莫名被震到了。

如果說剛才對於近衛對馬是否為女兒控,東野司還抱有疑問……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是完全弄清楚了。

自家這老丈人確實是女兒控,指不定是重度病症,病入膏肓的那種。

你看這滿冰箱的蜜桃汁,各種公司產的牌子都有……全部都是近衛涼花喜歡喝的……這要不是喜歡自家女兒會這樣?

或許這是可以利用一下的點。

東野司思考著從冰箱里隨便摸了兩瓶運動飲料,又給近衛涼花摸了一罐蜜桃汁。

他先給了近衛對馬送了運動飲料,隨後又給坐在自己身邊的近衛涼花塞了一瓶蜜桃汁,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

眼看著自家女兒又坐到東野司旁邊,近衛對馬禁不住多看兩眼,隨後面色放平,裝作毫不在意地靠近了一些:「你乒乓球打得很不錯啊,東野君。」

「哪有,能贏純粹就是岳父放水還有僥倖的因素在吧。」

「不要那麼謙虛。」近衛對馬加重語氣準備稍微責備一句,但看見近衛涼花好奇地往這邊看過來,他的語氣又放緩了:「你……嗯……球技確實可以的。」

這場面東野司完全看在眼中。

近衛對馬還真是被自家女兒克製得死死的,說話都沒開始那麼大氣了。

「這也是岳父看得起,我哪有什麼球技。」東野司笑著回答。

嘶……

這開口一個『岳父』,閉口一個『岳父』的……

近衛對馬都感覺自己要被東野司繞進去了。

於是他乾脆地皺著眉毛提出意見:「那個岳父的叫法……你能不能稍微改一改?」

近衛對馬也不是傻瓜,願意讓東野司這麼占自己便宜,於是開誠布公道:「東野君,實話說一句,我現在還沒認可你,直接稱呼岳父有點不太妥當。」

見近衛對馬如此認真,東野司也一點都不畏懼,佯裝思考後,點了點頭,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知道了,父親。」

「嗯……啊?」

見東野司理所當然的表情,近衛對馬還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結果聽完內容後才是一愣:「你叫我什麼?」

「父親啊。」東野司覺得很正常。

放屁!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父親了?我還沒把女兒嫁給你呢!

近衛對馬也是發現了。

東野司這根本就不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他這完全就是擱那兒撐桿跳,一跳就直接跳七八米那種。

近衛對馬本來還想好好兒批評批評東野司的,可他剛準備開口,就對上了自家女兒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到了嘴邊的話也乾咳兩聲咽下去:

「東野君,你這直接叫我父親也不大妥當。」

「這也不太妥當嗎?」東野司聽了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毛,看上去有點為難。

但很快,他就像是『想』通了,笑著說道:「確實不太妥當,那我就勉強後退一步吧,岳父。」

「嗯……啊?」

近衛對馬本能再應,但這一次他『嗯』的音節還沒出來,就被生生打斷,同時再也忍不住看向東野司——怎麼你叫來叫去又叫回來了?

「這是我的底線了,岳父。」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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