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洞房花燭夜

正準備展現一下隱藏多年武力值的郭淡,見是張誠、田義這兩個大太監,頓時將他那砂鍋般大小的拳頭往裡一收,心裡在犯嘀咕,這是來者不善么?嘴上卻是笑道:「二位定是來向我道賀的吧。哎呦!就二位往這一站,縱使一桌酒席不擺,可也是排面十足,郭淡可真是萬分感激!」

心裡卻道,老子成婚,兩個太監來道賀,真是沒有比這更加糟糕的事了。

張誠、田義相視一眼,張誠笑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這人情禮數那都是應該的。」

原來真是來道賀的。郭淡暗自鬆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多謝!改日郭淡定擺下宴席,好好答謝二位。」

田義笑道:「不用改日,今日便可。」

「啊?」

郭淡不禁一愣。

張誠道:「這人情禮數,人情禮數,人情咱們可是給了,可是這禮數呢?」

他抖了抖他那瘦如枯枝的手指。

咦?這好像是一個要錢得手勢?郭淡眨了眨眼,獃獃問道:「這禮數不也應該是內相和督公送禮給我么?」

「那是民間的規矩,可不是咱宮中的規矩。」張誠突然偏頭看向那老宮娥,「大妹子,你就好生跟咱們這位新晉的駙馬爺解釋一下。」

那老宮娥立刻道:「駙馬爺,您想想看,這天下女人有誰比公主還要金貴,您不能一句話就想把公主給娶走。」

面對這老宮娥,郭淡自然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哼道:「你懂個球,我可是入贅,又不是迎娶,要給也應該你們給我錢啊!」

那老宮娥面對郭淡,還是有點犯怵,不禁看向張誠和田義。

田義笑道:「入贅皇室可就更加不得了,這錢還得漲一漲。」

郭淡跟田義合作不多,但是張誠可是他堅實的盟友,委屈地瞟了眼張誠道:「內相,咱們什麼關係,您怎麼能這麼對我。」

張誠道:「這宮中禮制可是壞不得,否則的話,上面會責怪的。」

上面?他上面不就是陛下么?不可能呀!陛下再怎麼戲弄我,也不可能讓我掏錢,畢竟我的錢就是他的錢,難道……難道是太后?肯定是這樣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是他們兩個站在這裡守門。

郭淡撇了下嘴道:「這錢倒是小事,如今禮教被人人唾罵,這宮中禮制也該改一改。」

田義笑道:「這話你若擱在以前說,我立刻就能讓人將你給抓了,不過你放在今日說,倒也沒有錯,如今陛下已經決定廢除這個制度,這就是最後一回,由你來終結,那是再好不過了。」

死人妖!下回老子就反太監,我弄死你們。郭淡問道:「那不知要多少錢?」

「五萬兩。」

張誠五指一張。

郭淡雙目一睜,道:「五萬兩?」

田義補充一句,「一人五萬兩。」

「噝——!」

郭淡吸得一口冷氣,有些抑制不住自己那砂鍋大的拳頭,咬著牙道:「我聽說以前可沒有要這麼多錢。」

「呵呵,看來你還是知道規矩的。」田義又瞟了眼桌上的那三兩銀子,意思非常明顯,你方才就是來找茬的,想欺負咱們官宦。

郭淡尷尬道:「只是略有耳聞,也不是很清楚。」

田義又道:「其實你說得倒也沒錯,但托你的福,這可是最後一回,那當然得多要一點,以後可就沒得要了。」

這話說得可真是直接啊!

也就是說,他們毫無忌憚。

郭淡知道這一刀鐵定躲不了了,道:「可是我沒有帶這麼多錢。」

「堂堂大明財政顧問,豈會為了這點錢賴賬。」田義說著就掏出一張契約來,「你簽個字就行。」

郭淡定眼一瞧,竟是一張欠條,不禁暗罵,靠!說得這麼好聽,結果連契約就備上了,擺明就是不信我啊!

埋怨歸埋怨,但郭淡還是非常爽快的在上面簽了字。

田義拿著契約便往門外走去,張誠趁機小聲道:「這錢呀!咱家可是一分也拿不到。」

郭淡點頭道:「明白。」

要真是他們兩個要,郭淡還真不一定會給,給也給不了這麼多,但是丈母娘要的話,他覺得這也合情合理。

張誠笑道:「你要是明白的話,咱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你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啊!」

李太后本還一心為郭淡籌備婚禮,可是方才與郭淡的談話時,被這廝給氣著了,故而才叫田義、張誠過來整整這小子,滅滅他的威風。

郭淡不以為意地笑道:「如果我明白,也許我今日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我就是傻人有傻福啊!」

張誠愣了下,呵呵道:「你若是傻人有傻福,那別人可就聰明反被聰明誤啊。行,咱家就不打擾你了。」說著,他向那宮娥道:「你帶駙馬過去吧。」

「遵命。」

老宮娥欠身一禮。

郭淡不禁遺憾地嘆了口氣,他雖然非常愛錢,但他始終都認為這錢不過是身外之物,他從未將錢看得比命重要,他真正看重的其實是事業,而非是金錢,而他所遺憾的是,最終還是沒能幫助朱堯媖出一口惡氣。

念及至此,他突然看向那老宮娥,這裡不是還有一個么。

那張誠、田義打不得,但揍一個老宮娥,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那老宮娥見郭淡盯著自己,不禁惶恐不安道:「駙……駙馬爺,您……您為何盯著奴婢看。」

郭淡微微一怔,雙手一攤,笑道:「你別慌,我就只是想打你一頓而已,聽說你們在公主面前挺囂張的。」

這還別慌?

人言否?

那老宮娥忙哭喪著臉道:「駙馬饒命啊!」

郭淡捏著手指格格作響,嘴上還笑呵呵道:「就你的身價,五萬兩才打你一頓,你可是血賺啊!」

五萬兩挨頓揍,那當然划算,可問題是那錢又不是給我的。老宮娥委屈地想哭,但又不能說,突然眼眸一轉,道:「駙馬爺,奴婢確實該打,但是駙馬爺何不想想,要是沒有當初那事,能有駙馬爺今日之大喜么。」

郭淡笑道:「你這個理由,我倒是能夠接受,就那個短命鬼,還想癩蛤蟆吃天鵝,可真是該死,幹得漂亮。」

「是是是!駙馬爺可真是深明大義啊!」

老宮娥連連點頭。

郭淡只不過是想幫朱堯媖出口惡氣,對於那個之前那個梁家,他不但不同情,反而認為暗自拍手叫快,因為到底不是馮保硬將公主塞給他們家得,你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卻還想著去禍害別人,這種人當然該死。

郭淡斜目一瞥,道:「今日就饒你一命,還不快帶我去找公主。」

「奴婢遵命,奴婢遵命!」

這老宮娥是唯唯若若。

然而,這在明朝皇宮,絕對是個特列,一般駙馬爺見到他們,可得百般討好,哪裡敢得罪她們,因為駙馬跟公主同房,是需要她們的允許,這是有規矩的,甚至於要在她們監督之下進行夫妻之事,避免過於淫亂。

許多公主都是受盡太監、宦官的欺凌。

但是她們可不敢這麼對郭淡,因為她們都知道,公主將來住在一諾牙行,不住宮裡,不用受她們的監督,另外,有權有勢家的人,一般都不會成為駙馬爺,避免外戚干政,但是郭淡雖然是一個商人,但誰敢得罪他,也就張誠、田義可以壓制住他,而且他們還是打著太后的名號。

老宮娥帶著郭淡往裡面走去,只見庭院外面張燈結綵,宮女匆忙而過。郭淡納悶道:「這到底辦婚禮,還是不辦?」

老宮娥忙道:「是這樣的,太后本想幫駙馬和公主辦一個婚禮,但公主似乎不太想辦這婚禮,連新娘服都吩咐人拿走了,但怎麼也得有個樣子,畢竟這可是皇家的喜事。」

原本李太后是要幫他們舉辦一個婚禮,只不過朱堯媖畢竟是個寡婦,搞得太隆重也不行,故此李太后決定在皇家馬場舉行,不宴請賓客,低調一點,可不曾想朱堯媖堅決反對。

目前這些東西主要是弄個別人看的,畢竟公主出嫁,要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那也是不行的,還是製造一點動靜,讓大家都知道,郭淡入贅了皇室,或者說公主嫁給了郭淡。

郭淡點了點頭,心裡也明白,朱堯媖為什麼不願意辦這婚禮,畢竟上一次的婚禮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老宮娥又問道:「不知駙馬可要換新郎服?」

郭淡道:「公主都不願意穿新娘服,我還穿什麼新郎服。」心裡卻道,今日主題可是脫衣服,穿什麼並不重要,容易脫就行。

……

「駙馬爺,公主就在裡面。」

來到一間房門前,老宮娥指著那門道。

「賞你的。」

郭淡隨手扔出自己的錢袋,然後大步走了進去。

老宮娥接著錢袋,臉上沒有半分喜悅之色,因為她知道裡面就三兩,不能再多了。

郭淡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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