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3章 雙喜臨門

股份在當下的意義,跟以前那個時代的意義真不一樣。

後世股票純粹就是炒買炒賣,多半都是部分紅利的,裡面是有著巨大的泡沫。

而如今股份的意義,更多是在於融合資本。

股份不是一張紙,是代表著實物,分家是可以分到一個小板凳的。

這可能也是牙行的最高奧義。

牙行的職責是撮合買賣,而股份是可以同時撮合很多人進行商業合作。

那麼隨著股份時代得出現,商業時代的降臨已經是不可阻擋。

大量的資本開始匯聚在一起。

在股東大會結束得第三天,獎池大廳開始出售股份。

而面對極度饑渴得市場,這股份剛剛出售,就被哄搶一空。

這一次搶購的規模勝過以前任何一次,因為全都是大明朝的利益集團在搶購。

包括肥宅萬曆,但他是有針對性得,他只搶大峽谷的股份,因為他很快就會將遼東軍軍備給予大峽谷生產,這肯定會刺激股價上漲。

這些人個個都是家財萬貫,有得是錢,兩百萬兩根本就不夠他們看的。

導致此次大規模增股,股價不降反升。

增股、拆股,肯定是要稀釋股價的,但因為需求的原因,股價非常堅挺。

當然,這也是大家預料到的。

不然的話,以增股和紅利比例來看,肯定是不划算的。

一諾牙行也因此獲得大量的資金,可算是渡過難關,之前一諾牙行是真的是沒錢了,因為寧夏和播州這一時半會也難以回報給他們,這都是需要時間的,但他們又投入了百萬兩之多進去。

而這對於郭淡而言,不但解決牙行財政上的困難,同時也算是對外宣告,我郭淡就是一個商人,不會參與政務,改革的事,跟我毫無關係,我一心都撲在買賣上。

這確實也起到不小的作用。

因為很多人都想買股份,如果心裡認為郭淡是敵人的話,那麼這會與他們購買股份的想法產生根本性的矛盾,買股份是代表你看好郭淡,如果你又要將郭淡消滅,這不可能說得通。

但絕大多數人都選擇買股份。

畢竟沒有人能夠抵擋金錢的誘惑。

另外,這也算是吸取教訓,那些大富豪之前都不買股份,就是因為他們將郭淡當成敵人,統一都不看好郭淡,導致在很長的一段時日內,都是一些商人和一些年輕的紈絝在買。

如今這些人個個都成為大富豪,典型的代表人物就是敗家子徐繼榮。

這廝每一次出手,都是敗家得手法,但每一次都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原因就在於他稀里糊塗買了很多股份,他的財富早已經超過徐家。

但同時他們又整不垮郭淡,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發財。

可不能再重蹈覆轍。

那麼自然而然,大家就將仇恨從郭淡身上轉移到參政院上面。

這其實也是很有道理得。

郭淡到底不是個官員,不管他有多少財富,他都只是個顧問,他可以提建議,但決定權永遠不在他身上,即便他有參與,但只要將參政院幹掉,那他就沒有辦法參與。

然而,這恰恰是參政院希望見到的。

公事公辦。

參政院設在皇家馬場與賽馬區的中間,沒有設在皇城,甚至於城內,這就是避免參政知事被那些官員無情打壓,畢竟他們的地位非常卑微。

當然,卑微的地位還是給他們的工作,帶來了許多困難。

「曹院長,我們在那些士紳面前,連交談得資格都沒有,這如何去執行新法。」

「在衛輝府的話,我們訴訟師還能夠起訴法院院長,但是在這裡,我們只有被他們教訓得份,我看只能奏請陛下,強制執行。」

……

剛剛到任的參政知事們,就已經有些想辭職了。

尤其是來自衛輝府的訴訟師,他們才來了幾天,就想回去了,他們覺得這太憋屈了,還不如待在衛輝府。

曹恪問道:「不知各位是否認同此次改革?」

「當然認同,不然我們也不會來此。」

一個名叫魏升的參政知事立刻道:「我們都知道,那些免稅大戶利用自己的免稅特權,不斷兼并百姓的土地,同時又偷稅漏稅,這給國家和百姓都帶來了沉重得負擔,倘若不改變這一點,再好的新法,也都無濟於事。像我們衛輝府,正是因為當初廢除免稅特權,如今衛輝府是沒有任何偷稅漏稅的現象,也沒有誰去抱怨,這都是因為公平。」

一聽這話,就知來自衛輝府,語氣中是充滿著驕傲,如今衛輝府就是大明最富有得州府,不管是哪個方面看,都領先於其它州府。

曹恪微笑地點點頭道:「魏知事言之有理,不管怎麼說,這理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我們問心無愧。另外,此番改革的受益者其實是要遠遠多於受害者的,可為何我們看見到的都是困難和阻礙,這皆因我們的聲音還不夠大,以及能夠看透此中利害的都是受害者,普通百姓不見得能夠看明白。」

魏升稍稍點頭。

曹恪又繼續道:「故此我們不應將主要精力放在那些士紳身上,正如各位方才所言,我們在他們面前連交談的資格都沒有,我們應該爭取受益者的支持。」

副院長王衡道:「這可能只對市民有點用,但各地鄉民都聽他們的,且大多數百姓都是鄉民。」

曹恪道:「那是因為他們被所知甚少,故而容易被矇騙,我們想個辦法,讓他們知道真相。」

王衡立刻道:「院長指得可是報刊。」

「正是。」

曹恪點點頭,道:「關於報刊,其實我大明財政顧已經多次使用,並且好幾次取得奇效,可他的成功,並非是完全依靠於報刊,而是因為他刊登的文章都是非常直白,將每一文錢都講述得非常清楚,讓人覺得這是面對面在交流,而非是在看一篇文章。

即便是那些不識字的百姓一聽也都能明白過來,而這些百姓就是受益者,故此我們也必須用坦誠、直白、簡單的方式告訴百姓,誰能從中受益,誰又會受到傷害,並且要讓那些百姓清楚的知道,改革前他們需要交多少稅,改革後,他們需要交多少稅。這樣我們就能夠爭取到更多人的支持。」

王衡道:「這麼做倒是可以,但是他們控制著許多土地,而百姓又必須依附於土地,想要憑此取得奇效,我看也是非常難,郭顧問能夠成功,在於他所面對的人多半都不是普通百姓,而是少量的商人。」

「這倒是得。」曹恪點點頭,又道:「可這種事不能急於求成,得步步為營。」

根本原因還是百姓無法離開土地。

而關於這一點,以前就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戰爭,重新洗牌,然後將土地分給百姓,故此參政院是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饒是皇帝也解決不了。

這還得需要郭淡來解決。

這其實也是屬於技術問題。

一諾牙行!

等到郭淡的嘴角好了,徐姑姑也終於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這樣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道歉是不可能的。

郭淡心如明鏡,但也沒有在意,這都是碗里的肉,她未必還跑得了。

只不過目前有許多事要做,郭淡一時也抽不出身來入贅,他甚至都來不及去跟寇守信談談。

「咦?這文章風格似曾相識啊!」

郭淡看著手中的生活日報,略顯疑惑道。

對面坐著徐姑姑將報紙放下,道:「這滿篇得數據,不都是學你的么。」

「這混蛋。」

郭淡罵得一句,「我這才剛剛撇清關係,他們又學我,這又會讓人懷疑到我頭上來。」

徐姑姑笑道:「你現在還怕他們?」

「為何不怕?」

「這麼多錢投入到股份中,你若有任何閃失,大家可都沒有好日子過。」徐姑姑微微笑道。

妖精!就憑你這一句話,我還非得收了你。郭淡輕咳一聲:「有些話說出來,那可就多餘了。」

徐姑姑莞爾,又道:「但這也只能治標不治本。」

郭淡問道:「不知居士有何建議?」

徐姑姑沉吟道:「天下土地皆在他們手中,你雖有實力與他們抗衡,但若太分散了,也是難以成功,我的建議就是集中你的財力一個個州府去解決,以你的實力,對付一個州府,還是比較輕鬆的。」

郭淡點點頭道:「居士與我想得一樣。」

徐姑姑道:「但是具體怎麼辦,還得運用你的商業手段啊!」

「稍等。」

郭淡站起身來,來到辦公桌前,從裡面拿出一張紙來,又來到沙發前,遞給徐姑姑。

徐姑姑接過一看,是一張數據表格,她看了一會兒,搖頭困惑道:「這……!」

郭淡笑道:「抱歉,這只是草稿,寫得不是很詳細,這上面是佃農主收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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