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逼是真心裝大了。
郭淡從辰辰嘴裡得知外面的瘋狂後,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朱翊鏐他們會如此生氣,換他他也會生氣的,這是人之常情,原本今日說好的是群狼共舞,結果卻變成一枝獨秀,這真的是人神共憤啊!
這時候可不能跟徐繼榮站在一起,那真心會被打死的,必須友盡,立刻友盡,但作為商人,也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故此他站在朱翊鏐身邊時,還悄悄給徐繼榮使了個眼色。
徐繼榮是心領神會,哈哈一笑,出得牙行,繼續他的裝逼之旅。
話說回來,郭淡真的不是有意為之,他沒有想到會鬧成這樣,他當初幫徐繼榮設計的時候,沒有太多的深思熟慮,當時只是湊巧遇上的,然後就隨便指點了幾句。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原來賣萌對於如今的女性會有這麼大的誘惑力,早知道的話……那就自己上了,這種事焉能謙讓。
然而,不止他一個人是這麼想的。
「你們東主在么?」
只見兩三個公子哥急匆匆的來到牙行,朝著前台的小姐姐問道。
前台的五個小姐姐不約而同的側目望去。
那三個公子哥也跟著側目看去,只見他們左手邊的桌子上坐滿了人,清一色的公子哥,忽然,他們盯著一人,臉上一喜,急忙走了過去,「郭淡,你在就最好了,本公子找你有要事商談。」
只見郭淡被關小傑、朱翊鏐夾在中間,他只是微微瞟了眼那三人,眼中透著鄙視,似乎都懶得張口。
朱翊鏐突然揚手手指抖了幾下,「本王掐指一算,你們是不是來找郭淡商談結婚畫一事?」
「王爺何時學得這本事?」
那三個公子哥皆是一臉驚訝。
朱翊鏐微微一笑:「不但如此,本王還算到你們是希望五條槍幫你們畫結婚畫,然後放到畫冊中去。」
「王爺可真是厲害,連這都知道。」
這神棍若姓朱,果真是非同尋常啊!
「我如何得知?」
朱翊鏐笑得兩聲,突然臉色一變,咆哮道:「你們沒有瞧見這裡這麼多人么,到後面排隊去吧。」
那三個公子哥看著茫茫多的年輕人,不禁抹了抹汗,其中一人道:「難道你們都是……」
眾人齊齊點頭。
徐繼榮是什麼,敗家子、廢物來的,結果往畫冊上一放,都能夠立刻大眾情人,他們不禁心想,若畫冊上是自己,那不得逆天啊!
因此他們立刻趕來牙行,找郭淡商談,反正在外面也沒有他們什麼事,徐繼榮是獨領風騷,霸佔了整片森林,湯都沒得喝。
朱翊鏐不去搭理他們三個,轉而笑眯眯的看著郭淡,「淡淡,怎麼說?」
這稱呼都改了,他現在非常想將徐繼榮擠出京城雙愚的組合,然後自己與郭淡組成新的「京城雙愚」。
郭淡知道這時候不能虛,虛就完了,都會來找他,他還要不要做買賣,一本正經道:「王爺,我們五條槍向來就是以顏值論人,誰的長得俊,就選擇誰,就是這麼簡單。」
一個公子哥恍然大悟,「難怪徐繼榮能夠上畫冊,原來你們憑的不是腦子啊!」
「不行。」
關小傑突然站起身來,神情激動道:「我反對,為什麼是長得俊,而不是長得胖,真是欺人太甚。」
「……!」
大家皆是憐憫的看著關小傑。
正當這時,又進來幾人,為首一人正是內相張誠。
郭淡面色一驚,他應該不會來畫結婚畫的吧?
張誠見到郭淡,趕緊快步走了過來,「哎呦!郭淡,你在就最好了,快些隨咱家入宮,陛下召見你。」
「陛下召見?」
郭淡激動道:「真是太好了。」他趕忙站起身來,朝著朱翊鏐他們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就先失陪了,失陪了。」
……
元宵節?
不,這不是元宵節,是徐繼榮節。
關於結婚畫,不到半日就得到了充分的發酵。
當徐繼榮去到燈市時,竟然有少女主動搭訕……這真是以前鮮有發生的。
而且,今日都沒有人去關注燈市,只見那些女人都拿著畫冊,相互討論著,少女是春心萌動,少婦是蠢蠢欲動。
每個人都嚮往愛情,每個人都希望與自己的丈夫,也如畫冊中的一般恩愛,結婚畫很快就深入人心。
「姑姑!」
忽然,徐繼榮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面色一喜,急忙跑了過去。
徐姑姑瞧了眼徐繼榮,笑道:「榮兒,你今日可真是出盡風頭啊!」
「姑姑也知道了,哪裡,哪裡,哈哈!」
徐繼榮仰面大笑,雙肩急聳。
徐姑姑瞧徐繼榮一臉騷包,不禁苦笑的搖搖頭。
過得好一會兒,徐繼榮才收住笑意,道:「姑姑,今兒是非多,不過有我在這裡,你莫要害怕,我會保護姑姑的。」
徐姑姑微微一笑,忽聽得邊上傳來陣陣竊竊私語。
「跟小伯爺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長得可真是漂亮。」
「你連她都不認識,她就是小伯爺的姑姑。」
「聽說小伯爺的姑姑可是當年京城第一美人。」
「依我看,如今也是。」
「難怪小伯爺也長得恁地俊俏,原來他姑姑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
徐姑姑聽得暗自苦笑,道:「免了,今日跟你在一起,只怕會惹上更多是非,你去玩你的,我待會就回去了。」
當然,之所以徐繼榮獨領風騷,那是因為他的兄弟朱立枝未出現,如果朱立枝出門的話,情況可能會發生改變,因為在絕對顏值之下,任何賣萌都會顯得蒼白無力。
不過元宵節對於朱立枝而言,那就是地獄來的,這麼多女人,他若出門那真的會死得,自他懂事以來,他就沒有在元宵節這一日出過門。
今年也不例外。
「少爺,少爺。」
一個僕從急急來到大堂門前,喘著氣道:「少爺,老爺來了。」
朱立枝詫異道:「什麼老爺?」
「你這孽子莫不是那石頭裡面蹦出來的。」
只見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正是他父親,成國公朱應楨。
朱立枝倏然起身,沉眉怒視著朱應楨,嬌軀微微顫抖著。
朱應楨瞧的朱立枝這般怒容,卻是臉上一喜:「不錯,不錯,如今倒是有點男子氣概。」
朱立枝眉頭緊鎖,怒視著朱應楨,過得半晌,只見他咬牙切齒道:「換鞋。」
「……!」
朱應楨當即一臉懵逼。
一個僕從提著一雙乾淨的鞋,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顫聲道:「老……老爺,還請老……老爺恕罪。」說話時,他都快哭了。
「混賬。」
朱應楨怒瞪那僕從一眼,怒喝道:「這世上哪有兒子命令老子的道理,真是豈有此理。」
說著,他往後退一步,出得大堂。
朱立枝輕輕鬆得一口氣,坐了下來,一手握手撐著頭,慵懶地問道:「你來此作甚?」
朱應楨哼道:「怎麼?連聲爹爹都不叫嗎?」
朱立枝頭一偏,目光散漫的望著大堂的一角。
「你這不孝子!」
朱應楨怒斥一聲,但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這小子雖然長得不像我,但是這脾氣卻是像極了。道:「你以為老子想來這裡么,若是可以的話,老子一輩子都不想見你這不孝子,今兒老子是受陛下的委託來找你的。」
朱立枝微微轉過頭去,疑惑的看著他。
朱應楨道:「陛下聽聞你畫技不錯,尤其是畫人,故此召你入宮幫陛下畫一幅畫。」
朱立枝沉默不語。
朱應楨道:「怎麼?你還想違抗皇命么?」
朱立枝稍稍瞟他一眼,淡淡道:「你去轉告陛下,若是要我進宮畫畫,首先,我必須要坐轎子進去,其次,在屋中要鋪上地毯,最後,我不想見到太多宮女。」
「……!」
朱應楨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立枝道:「不然我就不去,因為我也畫不了。」
「好好好,你小子有種,比你老子還有種的多。哈哈!」
說著,朱應楨大笑著離開了。
……
乾清宮。
「內相,陛下召我來,是為什麼事?」
郭淡站在乾清宮的大門前,一臉好奇的看著張誠。
急著將他找來,但是又不進門,在這裡站著,這令他非常好奇。
張誠道:「別急,別急,再等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突然抬頭看向前面,「來了。」
郭淡舉目望去,只見一頂轎子緩緩往這邊行來,驚訝道:「陛下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