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解毒

很快,一名面色憔悴的中年女子走了出來。

「母親!」嫣然走上前去,拉住中年女子的手。

百里廣濤冷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父親,難道任由那個姓李的這樣欺負我們?」百里婧不甘心地說道。

百里廣濤面色陰沉,「當然不,這裡可是武道界,豈能由著他一個普通人壓在我們頭上!」

「不過,我們先不要輕舉妄動,先散布一些消息出去,看看其他家族的反應。」百里廣濤一臉老謀深算。

百里婧雖然不甘心,但也別無他法,只得選擇妥協。

李驍先把嫣然和她的母親送回茶樓,然後去了屈連珏的醫館。

「小夥子,真是謝謝你,自從上次趕跑了那伙人,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整條街都清凈了。」屈連珏感激地說道。

彩蓮蹦蹦跳跳地跑出來,手裡端著一筐草藥,「李大哥,你來了,快到裡面坐,我給你倒茶。」

「不必了,老人家,我這次來,有問題想問您。」李驍說道。

屈連珏摸著鬍子,笑眯眯道:「什麼問題?」

「您的醫術……」

李驍剛說到一半,突然,一名壯漢沖了過來,一把抓住屈連珏,嚷嚷道:「大夫,快跟我走一趟!」

那壯漢極為健壯,身高差不多兩米,皮膚呈現醬紅色,亮得彷彿塗了一層油,渾身上下滿是凹凸起伏的肌肉。

屈連珏急忙道:「不可,我還約了病人換藥,不能離開。」

「你這臭老頭,我有急事,你必須來!」壯漢瞪著眼睛說道。

說罷,便直接將屈連珏扛在肩上。

彩蓮跺了跺腳,急道:「這是光天化日之下綁人了不成?李大哥,拜託幫個忙。」

李驍點了點頭,攔住壯漢。

壯漢打量了李驍一眼,不屑地搖頭:「螳臂當車,快閃開!」

李驍淡淡道:「如果你能過得去,我讓你走。」

「呵,你小子膽子不小!」

壯漢不耐煩了,一隻手扛著屈連珏,騰出另一隻手,一拳轟向李驍。

這一拳可謂來勢洶洶,伴隨著一陣勁風。

李驍就勢抓起一塊板磚,砰!板磚被壯漢一拳打的稀碎。

「小子,就這點本事,快點躲開,不然爺爺一拳頭就叫你的腦殼開花!」壯漢大聲吼道。

李驍嘴角微翹,擺了擺手,「再來!」

「不要浪費我的時間!」壯漢一拳再次轟出。

李驍面色一沉,不再迴避,而是一拳迎了上去。

轟!

一聲悶響,壯漢連連後退,面露驚訝,「乖乖,這麼瘦,力氣倒不小!」

「把他放下來。」李驍說道。

壯漢冷哼一聲,「別以為有點力氣就了不起,俺今天一定要把這大夫帶走!」

兩人正要再打,一個身穿淡黃長裙的年輕女子跑了過來,急得滿頭大汗:「熊武,讓你來請大夫,你怎麼和人打起來了!」

壯漢怒道:「俺這不是扛著大夫了嗎?都怪這小子不讓俺走!」

看了一眼李驍,女子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對著熊武道:「你又犯渾了,快點把大夫放下來。」

「俺不放,現在他是唯一的希望,他要是不去,俺就綁著他去!」熊武不服氣地說道。

屈連珏大聲道:「你倒是說說是什麼事,若是有急診,我去也不是不行,幹嘛綁人!」

熊武皺著眉道:「你怎麼不早說!」

隨即,就把屈連珏放下來。

黃裙女子朝著屈連珏微微屈膝,「屈大夫,實在抱歉,熊武為人魯莽,驚嚇到您了。」

屈連珏好不容易緩過來,擺擺手,道:「究竟什麼事?」

黃裙女子道:「家父被人重傷,希聽說屈大夫醫術高明,特請您過去看一看。」

屈連珏見女子滿面急色,摸著鬍子想了想,點頭道:「好,我去收拾一下。」

「我也去。」李驍說道,正好趁此機會好好觀察屈連珏的醫術。

把彩蓮留下看店,李驍和屈連珏跟著女子上了馬車。

只是上了馬車之後,女子的行為卻十分不尋常。

她時不時掀開窗帘,查看是否有人跟蹤,又不停地吩咐車夫,讓馬車走的再快一些。

李驍湊到屈連珏耳邊,低聲道:「你覺得她是什麼人?」

屈連珏沉思片刻,「要麼是好人,要麼是壞人,反正不是平常人。」

李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不廢話嗎?

「嘿嘿,別怪好人壞人,咱們手裡握著人家的命,不會虧待咱們的。」屈連珏拍了拍李驍的胸口。

「姑娘叫什麼名字?」李驍突然開口。

「若依。」

此後便是無話,很快,馬車停下,李驍下車,發現身處一個寬敞的院子之中。

院子里有不少人在把手,手裡都拿著武器,見到若依,便紛紛點頭,「小姐。」

若依微笑應對,對屈連珏道:「屈大夫請隨我來。」

李驍和熊武並排走到後面,兩人對視了一眼,熊武瞪著眼睛冷哼了一聲。

「小子,有空咱們再比劃一下,我就不信竟然還撂不倒你!」熊武不服氣地道。

李驍聳聳肩,「隨時奉陪。」

隨後,他們穿過一個大廳,轉過幾個走廊,來到一間卧室。

卧室里有幾個人,看起來都是大夫,滿臉寫著無可奈何。

床上躺著一個黑衣男子,方臉,面色剛毅,此刻閉著眼睛,張著嘴吧,喘氣很困難。

他的胸口纏著紗布,隱隱有血跡滲出。

屈連珏走上前去,揭開紗布一看,倒吸一口氣,「致命的不是這皮外傷,而是兵器上的毒。」

聞言,若依佩服地點頭,「沒錯,屈大夫可有解毒之法?」

屈連珏道:「我得先確定是什麼毒。」

他走上前去,仔細地查看,又用手指沾著一絲血跡,放在舌尖上品嘗。

過了許久,他嘆了一口氣,搖頭道:「憑我的水平,也只能判斷出有可能是哪幾種毒,只是想要精準,恐怕有難度。」

看著病人氣若遊絲,屈連珏惋惜道:「若是我師兄在,憑他的才能,定然能夠精準地做出判斷。」

熊武道:「你師兄可在擎天城,我這就去把他請過來。」

李驍暗自翻白眼,是綁過來吧?

屈連珏搖頭,「他若是在就好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何處,甚至連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難道就這樣看著當家的死去?」熊武急得直拍大腿。

若依眼圈微紅,「屈大夫,實在不行,您就看著治。」

屈連珏嘆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只好看病人的命了。」

這時,沉默許久的李驍突然開口:「我可以治。」

「什麼?」

三個人同時看向他,發出一致的疑惑。

李驍目光直視著他們,嚴肅地點頭,「我知道他中了什麼毒,也知道如何解毒。」

熊武以為他在開玩笑,氣得臉上肌肉直抖,「臭小子,這種時候了,你顯擺什麼能耐,信不信我揍你!」

說著,真的要動手。

「住手!」

若依低聲喝道,隨即看向李驍,「你是認真的嗎?」

李驍點了點頭。

若依抿了抿唇,道:「我不喜歡威脅人,但是還是要說一句,你應該看到外面那些人了,你如果真會治病,無論結果如何,我不會怪你。」

「但是你如果信口開河,父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讓你活著走出這裡。」

若依的眼神無比嚴肅。

「我一定能救活他。」李驍的語氣卻非常輕鬆。

「小姐,你真相信他?」熊武睜大眼睛。

若依搖頭,「別無他法。」

屈連珏把李驍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小子,你認真的嗎?」

李驍道:「我看起來很像開玩笑嗎?」

「不是,但是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不僅關乎病人的性命,還有咱倆的性命。」屈連珏提醒道。

李驍笑了笑,「放心,我自有分寸。」

說罷,便轉身回到床邊,取出銀針。

屈連珏雙手合十,忍不住開始在心裡祈禱,就在這時,李驍開始下針。

就在他下針的瞬間,屈連珏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連瞳孔都驟然收縮。

這個手法……如此熟悉。

這不是那個人的獨創針法嗎?

屈連珏滿臉驚訝,盯著李驍,心裡發出疑問:這個年輕人和那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大約兩個時辰之後,密密麻麻的銀針布滿傷者的身體。

而李驍的身體,早已被汗水濕透。

若依手裡拿著毛巾,時不時替他擦去額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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