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他是怎麼做到的?」
唐念的臉上充滿難以置信,仰望著台上的李驍。
唐聞苦笑一聲,嘆道:「別說是你,就算是我也沒想到啊,少年宗師,此子可期!將來必然大有作為!」
很快,開始頒獎典禮,張放站在了領獎台上,手捧冠軍獎盃。
而駱源和貝詩雨等人,則站在一旁,神色無比尷尬。
畢竟在半個小時之前,張放還是他們口中的廢物,但是一眨眼,這廢物就打敗了比他們還強大的對手。
等一切都結束之後,嚴老來到李驍面前,雙手一拱:「李大師,今天多虧了您的幫忙,我們代表團才贏得比賽,請你務必賞光和我們吃個飯。」
李驍沒有推辭,點了點頭。
而這時,貝詩雨的目光在賽場中掃視一圈,隨即面露譏諷,「那傢伙果然沒來,我就知道他沒那個勇氣!」
駱源嗤笑,「那李驍還算有自知之明,若是今天過來,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聽到「李驍」二字,唐聞和唐念二人愣了一下。
唐聞看了旁邊的李驍一眼,見對方沒什麼反應,然後看著駱源道:「你們說的那個李驍,是什麼人?」
駱源不屑道:「就是個傻逼,仗著有點身手,總愛出風頭!」
有個女孩冷哼道:「他還對我們詩雨有非分之想,不過詩雨心裡只有少年宗師,怎麼會看上那個屌絲!」
貝詩雨臉色羞紅,連忙制止道:「胡說,我哪有!」
說完,還羞澀地看了少年宗師一眼。
此話一出口,唐聞差點被口水嗆死,唐念咬著唇忍住不笑。
「唐大師,可是有哪裡不對?」
嚴老奇怪地問道。
唐念忍不住道:「你們真是太有才了,李驍不就是……」
「咳咳!」
唐念正要說出真相,一旁的唐聞乾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唐念很聰明靈慧,立馬就閉上嘴。
她現在突然明白李驍為何會戴著面具,待會兒絕對有好戲看。
很快,眾人啟程前往飯店。
貝詩雨的胳膊受了傷,李驍在車上為她進行了治療。
貝詩雨含情脈脈地看著李驍,羞赧道:「李大師,我有一個問題。」
李驍淡淡道:「說。」
貝詩雨猶豫了一下,終於鼓足勇氣,詢問道:「您有沒有女朋友?」
「有。」
李驍回答得十分乾脆。
貝詩雨頓時滿臉失落,不過她還是不肯放棄,「您覺得我怎麼樣?」
李驍掃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貝詩雨深情地看著他,「我願意做您背後的女人,哪怕沒有名分,只要能跟著您,我就知足了。」
這話說出來,貝詩雨自己都感到驚訝。
她是個名門閨秀,更是一名武道天才,自小眾星捧月一般長大,一向心高氣傲。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為了一個男人,她連名分都可以不要。
但是沒辦法,少年宗師實在太有魅力了,讓她為之傾倒。
貝詩雨緊張地等著李驍的回答,而李驍卻沒有說話,搖著頭笑了出來。
貝詩雨有些惱火,她都這麼做低伏小了,少年宗師居然笑。
「你笑什麼?難道在嘲笑我?你看不上我?」
貝詩雨極其不甘心。
李驍淡淡道:「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了。」
這時,車子到達飯店,一行人進入包廂,李驍自然而然坐在上座,唐聞唐念和張放分坐兩側。
嚴老站起來,拱了拱手道:「李大師,這裡沒有媒體和外人,還請以真面目示人,讓我等目睹您的尊容。」
面具之後,李驍的嘴角划過一抹譏誚。
他等得就是這個時候。
李驍的手落在面具上,眾人都目不轉睛,期待地看著他。
而李驍卻突然開口,「你們剛才提到的李驍……」
嚴老搖頭道:「提那豎子做什麼!他曾經傷了源兒的手指,我還沒找他算賬!」
駱源也是一臉不爽,「大師,這種開心的時候,不要提那小子!」
貝詩雨點頭附和:「大師您就是天上的太陽,那李驍就是小小的螢火蟲,完全無法和您比較,不用放在心上。」
代表團的其他人,也異口同聲地鄙夷李驍。
之前李驍害的他們三翻四次丟臉,所有人都恨不得抓住機會踩上他幾腳。
就在這時,李驍緩緩摘下面具。
幾乎是在瞬間,包廂里的聲音戛然而止,安靜得落針可聞。
除了唐聞、唐念和張放三人,其他人彷彿突然被人捏住喉嚨,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震驚表情。
「李……李驍?」
半晌,嚴老才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
李驍放下面具,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夾菜吃。
砰!
駱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怎麼是你!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們!」
貝詩雨等人也有同樣的疑惑,李驍絕不可能是少年宗師。
然而,唐聞突然冷厲地開口:「放肆!宗師在前,你是什麼東西,竟敢不敬!」
駱源的脖子縮了縮。
他不相信李驍是少年宗師,但是這唐聞卻是如假包換的中宗師。
嚴老從震驚中恢複過來,站了起來,看向唐聞,艱難道:「唐大師,您……您確定他就是少年宗師?」
唐聞捋了捋鬍鬚,「那還有假?我在鬼炎宗親眼看見他打敗阿部烈,若不是李驍出手相救,我早已殞命在阿部烈手下。」
此話一出,嚴老只感到眼前一黑,連連後退,差點摔倒。
幾名代表團成員連忙扶住他。
「李……李大師。」
嚴老推開幾名學生,臉色難看無比,沖著李驍行了一禮,「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大師海涵,若是心有芥蒂,老朽願意代學生受罰。」
李驍看著嚴老,皺著眉頭沒說話。
這時,嚴老又道:「大師,您只管下手,哪怕要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沒有半點怨言。」
「嚴老!」
駱源一臉不甘心,正要說什麼,嚴老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怒斥道:「你這不爭氣的東西,還不快向少年宗師道歉,跪下!」
駱源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了下來。
嚴老又是一腳踹上去,「還不快道歉!」
駱源瓮聲瓮氣道:「對不起!」
嚴老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大聲點,你是沒吃飯嗎!」
「可不就是沒吃飯。」
駱源嘀咕了一句,不過生怕再被老師揍,只好大聲道:「對不起!」
李驍看著嚴老,嘴角有一絲戲謔。
這老東西看上去是在道歉,但分明在用苦肉計救駱源。
「想讓我接受道歉,也不是不行。」
李驍淡淡地開口。
聞言,嚴老兩眼一亮,忙道:「宗師請講,只要能原諒源兒,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要知道,若是得罪了少年宗師,這件事傳回廈國,那麼駱源以後的前途基本就完蛋了。
李驍拍了拍手,把服務員叫了進來,「來五瓶你們這裡最烈的酒。」
很快,五瓶烈酒就被拿了過來。
李驍沖著駱源嘿嘿一笑,「喝了這五瓶酒,一滴不許剩,我與你的過節,一筆勾銷。」
駱源的臉色那叫一個精彩,黑白紅輪番上場。
李驍雖然不想與這些人為敵,但也不是什麼聖母,隨便就原諒他們。
當時在酒吧,因為駱源等人的刁難,他和人拼過酒。
而現在擺上來的這五瓶烈酒,無疑是在啪啪打駱源的臉。
駱源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他只好苦著臉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下去。
這種烈酒,普通酒量好的人,最多也就半瓶的量。
駱源勉強喝下去一瓶,就已經滿臉通紅,腳步踉蹌。
嚴老有些於心不忍,看向李驍:「李大師,這麼烈的酒,五瓶下去,源兒恐怕要進醫院啊!」
李驍嘴角一翹,「那你是想讓他喝酒進醫院,還是被我打進醫院?」
嚴老一噎,竟無言以對,不敢再多說話。
駱源花了將近半小時,才把五瓶烈酒喝完,這個時候,他整個人已經神志不清。
若不是常年習武,有著強大的體質,現在恐怕已經躺在地上了。
而李驍則笑眯眯地看完全程,津津有味地吃著菜。
最後,等駱源放下酒瓶,李驍呵呵一笑:「來,吃口菜。」
駱源雙目赤紅,一看到菜,突然「嘔」了一下,跑出去就瘋狂地吐起來。
李驍吹了一聲口哨,「看來這傢伙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