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把話說清楚

李驍擺脫了一幫馬屁精,從松山上下來,猶豫著要不要給冷雪鳶打電話賠禮道歉。

雖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是女人就得哄著,不是么?

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電話。

「喂,請問你是李驍嗎?」

手機里傳來一道脆生生的女孩的聲音,彷彿夏日帶著水珠的新鮮水果。

「我是,你是?」

女孩道:「你忘了啊?那天我媽媽中暑,你在湖邊救了他,還幫我趕走騙子。」

「哦,原來是你,有事嗎?」

李驍笑道。

女孩猶豫著,有些羞怯道:「不好意思,本來說第二天聯繫你的,但是這兩天家裡有點事耽誤了,冒昧地問一句,你今天有空過來一趟嗎?我媽這兩天的睡眠越來越差了。」

「可以,我現在就過去,你把地址給我。」

李驍想了想,還是先不去招惹冷雪鳶了。

女孩一聽,頓時一喜,「嗯,我待會兒發簡訊給你,還有,我的名字叫許言言,你直接過來就行了。」

「好的。」

李驍點頭。

掛了電話後,大概過了兩分鐘,簡訊就發了過來。

李驍按照簡訊上的地址,來到一處高檔的住宅小區,看來她們家條件很不錯。

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歡迎,請進。」

許言言穿著一身粉白相間的家居服,腳上踩著小兔子拖鞋,俏皮可愛地站在門口。

李驍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隨即又移開眼神。

「小李來了,快坐,言言去倒茶。」

許母坐在沙發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準備站起來迎接。

李驍連忙道:「您不必起身。」

許言言聽話地去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

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書房走了出來,男子有一張氣派的國字臉,濃劍眉,渾身充滿上位者的威嚴氣場。

「爸,他就是李驍。」

許言言介紹道。

許長河看向李驍,發現對方十分年輕,忍不住皺了皺眉。

「小李,看你這麼年輕,應該還在學校吧?學醫的?」

許長河不動聲色地問道。

李驍笑了笑,對方擺明是不相信他,故意問這問題來摸他的底細。

「我不是學生,我是一名中醫。」

李驍平靜地說道。

見李驍態度不卑不亢,許長河對他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不過還是不放心。

「看你的年紀似乎不太大,中醫應該需要一定的經驗才能出診吧?」

李驍笑了笑,「如果你們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一聽這話,許母立刻就急了,連忙瞪了許長河一眼,「老許,就你話多,小李可是救過我的命的,人家的醫術輪不到你來質疑!」

許長河尷尬地咳了一聲,不再說話,悶頭喝茶。

「小李,你許叔叔說話不好聽,你別介意,你快給我治病吧,我這兩天睡眠越來越差,昨天一直睜眼到天亮,哎,再這樣下去,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母顯然被失眠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李驍點點頭,「之前去醫院看過嗎?」

許母點頭,「大大小小的醫院都跑遍了,吃了數不清的葯,中醫也看過,但是都沒效果,還是越來越嚴重。」

「好,那我先替您把脈。」李驍說道。

五分鐘後,李驍把脈結束,緩緩睜開眼睛,心中已然有了判斷。

許母的病因是陽明逆不得從其道,導致胃不和,胃不和則卧不安。

「伯母,如果我猜得不錯,您這失眠的毛病,差不多是五年前開始的吧?」

聞言,許母先是一愣,然後驚訝道:「你怎麼知道的?」

「呵呵,我是醫生,自然能看出來,而且您的胃應該不太好,時常脹氣不舒服,換季的時候尤為嚴重。」

李驍微笑著道。

許母連連點頭,驚喜道:「沒錯,我有慢性胃炎,小李啊,你真是了不得!」

說完,還看了許長河一眼。

許長河也被李驍露的這一手震驚到了,頓時面帶愧色,後悔剛才懷疑他。

「李驍大哥,我媽媽這病能治嗎?問了好多醫生,都說治不了。」

許言言擔憂地問道。

李驍點頭,「當然能治,只需要扎幾針就好了。」

「真的嗎?只要扎幾針?小李,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許母一聽,雖然高興,但也不敢相信。

李驍淡淡一笑,拿出針袋,「我說再多也無用,伯母,你決定要治嗎?」

許母被失眠折磨得快瘋了,沒有猶豫,立刻點頭。

「請您躺下。」李驍說道。

許母在沙發上躺下,李驍開始行針。

三十六根銀針,從頭到尾,刺入幾處大穴,一股股溫和的真氣導入許母體內。

許母只覺得胃部的焦灼感突然消失,整個人無比輕鬆,頭腦也變得清明,彷彿壓在身上的沙袋突然被拿走似的。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李驍收起銀針,「好了。」

許長河和許言言都是一臉疑惑。

「這就好了?」

許長河滿臉懷疑。

「媽,您覺得怎麼樣?」

許言言輕輕推了推母親,許母雙目微閉,面色微紅,呼吸綿長平穩。

許言言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震驚地看向許長河,「媽媽她竟然睡著了!」

許長河連忙上前去看,果然是睡著了,而且看起來睡的很香。

「小李,不對,李神醫!太感謝您了!您這真可以稱得上是妙手回春,華佗再世啊!」

他無比激動,握住李驍的手,連連感謝。

李驍笑了笑,「沒什麼,醫者救人,天經地義的事。」

見李驍如此謙虛,許長河對他更是欣賞,豪爽道:「這樣吧,我訂一桌酒席,今天中午去飯店吃,李神醫一定要賞光!」

許長河是個聰明人,看出來李驍醫術非凡,特意想結交他。

李驍也沒推辭,正好上午松山比武,消耗了不少體力,也有些餓了。

許母睡得正香,許長河就沒有叫醒她。

許言言回卧室換了一條白色連衣裙,三個人一起去了飯店。

私房菜餐廳里,許長河點了一桌好菜,還開了一瓶五糧液,和李驍把酒言歡。

吃得正開心的時候,許長河的手機響了。

「喂,馮俊義!真的?你確定是唐朝的?好!我在家和私房菜館,你直接過來找我!」

放下手機,許長河顯得十分興奮。

他看向李驍,「小李……哦不對,李神醫,待會兒有個年輕人過來,你不介意吧?」

「叫我小李就行了,當然不介意。」

李驍隨口道。

許言言撇了撇嘴,不高興道:「怎麼又是馮俊義?我不想看見他!」

「言言,待會兒不準亂說話!」

許長河呵斥道。

許言言哼了一聲,狠狠地咬了一口雞腿,彷彿把雞腿當成討厭的人。

突然,她眼珠子一轉,想不知道在想什麼,瞥了李驍一眼,撲哧一聲笑出來。

看著這丫頭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神,李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沒過一會兒,包廂的門打開,一個打扮時髦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許叔叔。」

馮俊義沖著許長河打招呼,眼睛卻看向一旁的許言言。

許言言哼了一聲,冷冷地別開臉。

馮俊義把手裡的木盒放在許長河手上,笑道:「許叔叔,這東西是我前兩天在拍賣會上搶來的,據說是唐代名家周昉的畫作,聽說您喜歡古玩字畫,特意拿來送給你。」

許長河點點頭,興奮地打開盒子。

裡面擺放著一卷古畫,畫紙泛黃,乍一看確實很有年代感。

小心翼翼地打開畫紙,一副精妙絕倫的唐代仕女圖展現在眾人面前。

就在這時,坐在鄰桌的一個人看見了畫,兩眼一亮,立刻站起來走了過來。

來人是個四十歲上下的男子,帶著一副圓形金絲眼鏡,文縐縐的樣子。

「我是寧州大學考古系教授,鄭濤認識一下。」

鄭濤拿出自己的名片,交給許長河。

許長河頓時激動了,「原來是鄭教授,您是寧州市古玩字畫圈的權威,幸會幸會!」

握手之後,鄭濤道:「能不能把這幅畫借我一看。」

許長河正愁沒地方驗真偽,此時鄭濤主動要看,他自然求之不得。

「您請看!」

鄭濤接過古畫,眯著眼睛打量了好一會兒,臉都快貼到畫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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