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酒宴·明槍暗箭

……

獅鷲振翅高飛,翅膀扇動的氣流捲起風雪,在院落瀰漫。等雪花落定,獅鷲已經不見了影子,唯有天空傳來令人和犬馬牛羊都膽戰心驚的一聲啼鳴。

「泰倫爵士!」柯蒙學士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泰倫·灰燼,在著名的西境戰役中,泰倫·灰燼和他的五百名灰燼部落的戰士無可匹敵的戰力已經七國聞名。

泰倫·灰燼的目光從頭盔的窄縫裡看著柯蒙,他並沒有回答柯蒙的禮貌問候,而是站在了積雪中,和其他五名灰燼部落的勇士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

這個舉動具有明顯的戒備意味。

因為今天是約定的和談,萊莎·徒利夫人和勞勃·艾林公爵,還有柯蒙學士,瑟曦太后和托曼·拜拉席恩一世,彌賽拉公主等人都在院落來迎接他們。侍衛們雖然是全副武裝,並無人具有戰意,也沒有弓箭手排列於四周。

經過柯蒙學士對屍鬼知識的普及,對威爾的推崇,鷹巢城上的侍衛和貴族們都決定了議和,一起北上抗擊異鬼,泰倫·灰燼擺出來的冷峻,令他們心中異樣。他們更希望看見泰倫·灰燼等人的謙恭。

不過很短的時間,兩隻獅鷲去而復返,這一次是八個人從獅鷲背上下來,他們有獵狗桑鐸·克里岡,波德瑞克·派恩,米亞·史塔克偽裝的米歇爾·雷德佛。

短短几個心跳的時間,第二批人又到,這說明了一點,這些人並不在山下,而是在後山。

鷹巢城的馬廄和犬舍還有一些倉庫,都建立在後山的山體內。

後山有隧道通向鷹巢城的腹部。鷹巢城的人去後山,也是在山體內進行。

後山平地和活動空間有限,連綿著明月山脈數百里長的崇山峻岭。

獅鷲和這些士兵,必然早就藏身於後山的樹林。後山樹林冰雪茫茫,氣溫很冷,這些人卻能穿戴著鎧甲抗住那嚴寒,實在令人咋舌。

鷹巢城也很冷,但大家都在室內,每一間屋子裡卻很暖和。壁爐里的火焰終年不熄滅,就算是夏天,鷹巢城也需要在卧室里燒起火爐。入夜後的寒冷就好像初冬。一年四季,山頂的積雪就從來沒有化過。

院落里,雖然僅僅只來了十四個人,卻好像來了數百騎士,這些人氣勢如山脈頂尖上的那些堅冰,透露出肅殺和寒氣。

柯蒙心中暗暗吃驚,不管是谷地還是西境,都根本找不出如此沉雄的騎士來。每一個人,都好像是能獨擋一面的大將軍,那種氣定若閑的自信,那種不怒自威的特質,令人不敢小覷。鷹巢城內,侍衛群中,可根本找不到這樣的人物出來。

谷地和西境的人跟這樣氣勢的人作戰,難怪會一敗塗地。

谷地侍衛和西境侍衛們都心中些些不安,獅鷲背上跳下來的侍衛們給他們的壓力撲面而來。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把泰倫·灰燼和魔山格雷果·克里岡進行比較,西境的三十名侍衛都心生懼意。

第三批客人又到,這次來的人裝束和其他所有人都不同,他們穿的皮毛和披風都是以白色為主,和守夜人的黑色裝束不同,他們的身上掛著的裝飾和臉上畫著的花紋都是鷹巢城人第一次見,這些人是狗頭哈獁和她的弟弟,還有六名自由民中的絕對好手。

這下瑟曦徹底明白了,有了獅鷲,鷹巢城已經無險可守。這些人能預先來到鷹巢城的後山,並且山頂上的冰雪和徹骨的寒冷對他們的影響看起來微乎其微。

第四批人很快來到,這一次還是八個人,其中有了威爾、羅柏、很神奇的恢複了原貌的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還有一個藍晶獅鷲接回來的梅麗珊卓。

梅麗珊卓的大紅色披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萊莎·徒利的目光,因為她看出了梅麗珊卓是個女人,而她和培提爾大人一起從獅鷲背上下來的。

這令萊莎·徒利嫉妒如狂。幸好她無法看見梅麗珊卓的出眾容貌,否則又要自慚形穢,自怨自艾,開啟怨婦和神經質模式。

威爾等人一下來,兩隻獅鷲就振翅高飛,消失在了茫茫的雲海中。

鷹巢城本就在雲海之上。

獅鷲在天空的兩聲啼鳴,令這一片山脈的動物全部如臨天敵,簌簌發抖。

萊莎·徒利剛一動,就被柯蒙學士抓住了她的胳膊,萊莎·徒利臉色一變,正要發作,柯蒙學士已經在她耳邊低語:「別衝動,那個紅衣女子是個祭司,她和培提爾·貝里席完全沒有關係,培提爾大人心中只有您。」

萊莎·徒利半信半疑,就這麼一個心跳的猶豫時間,柯蒙學士就放開了她的手,向威爾走過去,張開雙臂很熱情的擁抱威爾,羅柏,培提爾,然後屈膝向梅麗珊卓致禮。

萊莎·徒利突然熱淚盈眶,情難自己,她張開雙手:「培提爾大人,我是萊莎·徒利夫人。」她期待著培提爾跑步上來擁抱她,但是培提爾僅僅是向她很有風度的點頭微笑:「萊莎·徒利夫人,您今天真漂亮。」

這一句話,立即令等待的不甘和對紅袍祭司的怨念全部化為烏有。萊莎·徒利小碎步上前,張開雙臂,培提爾面帶迷人微笑,和萊莎·徒利擁抱在了一起。

「我每天每夜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萊莎·徒利在培提爾的耳邊低語。她想親吻,卻被培提爾避開,「夫人,別在這裡。給我一點面子好嗎?」

培提爾的話具有黑魔法的力量,萊莎·徒利夫人立即照辦。

瑟曦強忍著顫慄,上前和威爾大人行見面禮,貴族人的屈膝禮瑟曦做得恰當好處,不失風度。到了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今天的弱者是她本人,如果談判中稍微有不合適,她的寶貝兒子托曼也將成為喬佛里一樣的犧牲品。威爾和羅柏身邊的侍衛們,個個如狼似虎,太兇惡了。這些人個個都是劊子手!

一共三十個人,除威爾和梅麗珊卓、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外,其餘二十七個人都是鎧甲配瓦雷利亞鋼劍。僅僅只有二十七個人,卻猶如千軍萬馬進入了鷹巢城,每一個鷹巢城的貴族平民侍衛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當泰倫·灰燼低頭彎腰走進迴廊,進入大廳,整個大廳的光線都暗了一下,因為他選擇了一個位置,剛好擋住了狹長窗戶的天光。

泰倫·灰燼所到之處,侍衛侍女佣人們都紛紛讓開好大一片的地方。

隨著威爾來的人也僅僅是這支隊伍中的一小部分猛人,像孿河城的猛將黑瓦德,北境的騎槍第一哈里斯等人,都根本沒有到來。這些人隨便一個上來,鷹巢城的侍衛騎士中,根本找不出能和他們匹敵的對手。

早就準備好的美食美酒端出來,大廳里排開了筵席。僅僅一小會,萊莎·徒利和培提爾·貝里席就不見了。勞勃·艾林和托曼·拜拉席恩等孩子坐到了一起。

威爾等人一一就坐,泰倫·灰燼坐著都比站著服務的侍女還高。

……

主堡卧室里,萊莎·徒利依偎著培提爾·貝里席,她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揉進培提爾的小身板里去。

這個佩戴著仿聲鳥家徽的男子,從她十幾歲對他獻出她的貞操開始,她就一直不曾停止過愛他。她的肥胖令她面對培提爾很緊張,她怕她的身材不夠好。

但是培提爾的一句低語和一個輕吻,就令她全身都化了。

「萊莎!」培提爾的聲音充滿了魅力,令萊莎的身體輕微的顫慄,她太久沒有享受到這種甜蜜的溫存了。

「嗯!」萊莎抱起培提爾並不費力,她把他抵在了牆壁上,開始用她的厚嘴唇找尋她的幸福。

「勞勃·艾林的病我能治好。」

「嗯嗯!」在培提爾的臉上拱來拱去喘息不停的萊莎·徒利向後仰起她的頭,她醜陋的胖臉令培提爾心裡一陣噁心。

「你什麼時候成了一名學士?」

「我不是學士,我永遠是你的小培提爾。但是我找到一個能治療好勞勃病的好醫生。」

「他在哪裡?」勞勃·艾林是萊莎·徒利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之一。另一個最重要的男人就是眼前這位培提爾·貝里席。這個男人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表現出來了他罕見的聰明和智慧,他的幽默也俘獲了萊莎·徒利少女時候的心靈。

「他已經來了。」

「帶我去見他。」

「你已經見過他了。」

「誰?」

「威爾大人。」

「他……」

「你不相信我?」培提爾·貝里席抬起手撫摸萊莎·徒利的頭髮。

「你的手?」

「假手。」

萊莎·徒利心裡一疼,捧起手撫摸,端詳,突然咬牙切齒:「是誰?」

「威爾大人。」

「又是他……」

「我做錯了事。我甘心受罰。」

「他怎麼可以?」

「寶貝,要是沒有威爾大人,我已經死了。」

「他為了救你?」

「對,就好像我為了救你一樣。」

「你救我?」

「今天,那酒水可能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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