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瘋狂殺人

所有的人都行動了起來,為可能隨時來到的大屠殺。到目前為止,十二星座中已經死亡了七個人,還剩下了五個人。雖然剩下的這五個人都是人販子,但他們也不應該在法律之外受到審判。

大隊長立刻帶著我們去找這十二個人安置那些孩童的家。從這個人販子組織的嚴密程度來看,這個地方絕對不是其中任何一名組員的家裡。而這個地方,最底層的六名成員也應該是不知道的。這個人販子組織分工明確,三個層次之中的人各有各的任務,這個地方可能只有第二個層次的人才知道。

這樣的話,無論是那個層次的人被抓了,都不知道其餘人具體的事情,就算能供出別人來,也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麼做的,自然不能供出更多的事情來。

而這個地方,應該不會是在市內。如果在市內的話,太危險。小孩和我們大人不一樣,他們可能會因為各種事情而哭鬧,可能是因為想爸爸媽媽了,可能是因為沒有玩到自己喜歡的玩具等等。如果在市裡的話,很容易被別人發現。

一個人的家裡,不是開幼兒園的,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小孩子,從這一點上來看,一定會有人起疑的。而一旦有人起疑,他們就面臨著坐牢飯風險。所以這個地方應該是在郊外,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我立刻對大隊長說道:「將市局的人和張小麗所帶來的組分成幾隊,分別在偏僻的地方去尋找這個有可能是之前關著小孩,而現在則是關著受害者的地方。」

大隊長聞言,也知道事情的急迫性,現在我們是在和時間賽跑。大隊長和張小麗他們出去沒有多長時間之後,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揭開去看,發現是耿少飛打來的。現在耿少飛在這個節骨眼上打電話,實在是有些玄妙。

耿少飛的語氣顯得十分的焦急,他說道:「現在兇手將所有的人集合到了一起,看樣子是要大開殺戒了,我不能和你通話太長的時間。他已經去準備了,而我也只有這最後一次機會了。他的腿現在還沒有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殺了他的。」

「你知道自己現在被關在哪裡么?」我焦急的問道。

「不知道。」耿少飛的語氣顯得有些焦急,他說道:「之前我也說過了,我被轉移了很多次了。但是我這個手機通話會開著,你們應該可以通過這個手機找到我們。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刻了,很多事情都不用擔心了……」

我皺起了眉頭,之前耿少飛一直以自己親人的問題來搪塞我們電話位置的問題。現在看來,很可能耿少飛的親人也被綁到這裡來了,兇手是孤擲一注了,而耿少飛也算是孤注一擲了,想要和兇手拚命了。

不過既然有了這個電話通許,大概在五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能找到這個地方了。

我還想繼續問一些什麼話題的時候,耿少飛哪裡就沒有了動靜。但是這個電話還是通著的,看樣子耿少飛是應該將電話藏起來了。瑪麗立刻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開始查找其這個地方來。可是當瑪麗將電腦打開的時候,就接收到了一個郵件。這份郵件有著一個連接,當打開這個連接的時候,頓時電腦前一片漆黑。

我看著這畫面對瑪麗問道:「這,這難道是中毒了?」

瑪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並不是,從這個連接的後綴看,像是一個直播的東西。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畫面應該是實時傳輸過來的。可到底是誰會傳過來應該這樣的畫面呢?」說著,瑪麗撓了撓頭。

就在瑪麗說完的時候,我們幾個人同時想起了一個人來,幾個人都同時說道:「這個人是兇手!」

沒錯,耿少飛前腳剛帶來了電話,現在後腳就有人發來了一個直播的鏈接。這個人除了是兇手,又會是誰呢?耿少飛一定是提供了關於我們的線索以及基本的資料,所以兇手才會得知我的電話和瑪麗的郵箱帳號。

畫面中的黑暗猛的消失了,這個時候,我們就看到了兇手的臉以及兇手後面的景象。仔細的看去,兇手後面是一個個的籠子,這籠子很大,應該是關大型犬種的籠子。可此刻的這些籠子里,卻關的都是一個個的活生生的人。

從畫面中,我們只能看到三個籠子,兩男一女。這些人被關在籠子里,站不起身上,又不能躺著趴著,只能蜷縮著身子在這狗籠子里。我們能看到籠子前面的兩個小盆,一個裡面裝著的是看起來黃不拉幾的粥一樣的東西,另一個裝著的是水。

這些人看起來被關的時間很長了,一個個披頭散髮,衣服也是破爛不堪。有的人此刻正在吃著這東西,有的人則是蜷縮著正在睡覺。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們似乎已經見慣了,變得已經波瀾不驚了。

可是這些人絕對不知道的事情是,他們此刻正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但從這裡看,並不能看出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來。瑪麗一邊查著耿少飛打來的電話,一邊看著這個畫面。畫面里並不能聽到人說話,看起來是沒有收音的工具的。這個時候,兇手往後退了退,我們慢慢的能看到了魏峰的全身。

魏峰此刻沒有穿著上衣,在深秋中看起來沒有絲毫的寒冷的感覺。他手裡提著一把砍刀,看起來也是銹跡斑斑的,刀很鈍。如果用這樣的刀來殺人的話,被殺的那人一定很痛苦,一次性可能殺不了,需多下幾次刀。

兇手將這把看到靠在籠子上,然後緩緩的用刀磨著幾個籠子的鐵杆,那聲音一定很尖銳,我們這裡雖然聽不到,但是可以從那些籠子裡面的人的反應中看出來。這些人用自己的雙手捂著耳朵,一邊驚恐的看著兇手。

從畫面中看,有的人顯得驚恐無比,而有的人則是長大了嘴。我們聽不到聲音,卻是能夠感受到裡面人的怒喊。如果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個地方一定是不會有人來的地方,或者隔音效果特別的好,別人都聽不到。

兇手調整了調整畫面,讓畫面全部都聚集在第一個籠子上。這個籠子裡面關著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顯得很是慌張,拚命的往籠子後面蜷縮著。兇手對著畫面笑了笑,然後打開了第一個籠子,俯身進去拽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雖然拚命的反抗,但是卻又怎麼能抵得過魏峰這樣的肌肉男呢?魏峰對這個女人也不客氣,直接的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拽了出來。女人被拖了出來,卻是拚命的在地上開始磕頭,直到頭破血流仍然是不肯停下。

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她或許看多了這樣的事情,她看著一個個的人被兇手這樣拽出來,然後帶走,從此就再也不見他們的蹤影。這個女人可能知道,被兇手帶走的人,就會被他殘忍的殺害,所以此刻,她被激發出了所有的求生慾望。

看她這悲慘的樣子,我甚至忘了這是一個人販子,是一個犯罪的人。

但兇手卻是不為所動,如果人生可以重來的話,不知道這個女人會怎麼想。她會不會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會不會想起被她拐賣到山村裡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來的那些孩子。不知道她會不會想起,面前的這個人究竟是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但,這並不是兇手能隨便剝奪這個女人生命的借口。我們一路奮戰,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不被世界所改變。活成了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樣子,不知道算不算是人間的大悲劇。兇手一手使勁的拽著這個女人的頭髮,將她往上拉。

不一會兒,就露出了這個女人髒兮兮的脖子來。然後,兇手沒有絲毫的猶豫,開始用那把鈍刀砍起她的脖子來。這把刀很鈍,鈍刀根本不能一次性的殺人。我們眼睜睜的看著魏峰在這個女人的脖子上割了又割,鮮血慢慢的滲透了出來,接著,這個口子逐漸的變大,血液像是噴泉一般的濺出。

血液飛出去很遠,甚至有幾滴落在了攝像機上面。我們看不到女人的表情,散亂的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女人的手在地上不停的抓著,似乎要將水泥地都抓出幾道印子來。然後,裂口越來越大,兇手已經砍到了肌肉。

猛地割了幾刀,將脊椎也隨之拽斷,一個人頭就這樣的提在了他的手上。他一手持刀,一手握著人頭,在沒有聲音的畫面里,讓人看之都有一種冒著寒氣的感覺。他的頭上冒出了汗水,似乎剛才讓他消耗了大體力。

他手一伸,從畫面看不到的地方拿來了一碗不知道是水還是酒的東西,一飲而盡。

他活動了活動自己的關節,又揉了揉自己的膝蓋。看起來,他果然是有膝蓋上的傷還沒有好,此刻還有腿傷。接著,他開始緩慢的移動起鏡頭來,將下一個籠子對著自己鏡頭。看去,下一個籠子裡面的人是一個大胖子。他的體格在這個籠子裡面顯得很是擁擠,在籠子里擠成了一團,看起來是根本沒有輾轉騰挪的餘地。

見到兇手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這個胖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種絕望的表情,同時他的眼淚就好像是不要錢似得往下掉。兇手終於打開了籠子,而這個胖子就好像是篩糠一樣抖著。兇手用刀一指,示意這個大胖子出來。

而大胖子,也哆哆嗦嗦的往外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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