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院中貓膩

看著逐漸遠去的眾人,眾人駐足不語。看這個老人的樣子,頭髮長的都垂到了背部,而且亂兮兮的,裡面都打成了結,遠遠的似乎還能聞到一股惡臭。再看他穿著的衣服,衣服破爛,已經是深秋,可他穿著的也只是單薄的衣服而已。

而且從他的眼睛中,我能夠看到驚恐,無比的驚恐。就好像是一隻恐懼人類的小貓一樣,而且似乎是很久沒有見到光亮了,剛才被我手機的光亮照射了下,他都接受不了,眼淚都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其的精神也有問題,走路也不用兩隻腳走路,而是像野獸一樣爬行。並且我看到了他手腕和腳腕上都是有傷的,是那種勒傷。有的傷口已經結疤,但是有的傷口是新的。但無論是新傷還是舊傷,傷口都是黑乎乎的,而且似有發膿的跡象。

從這種種來看,這個老人一定是受到了控制的,而且很可能是用鐵絲一類的東西控制著的。那麼這個老人究竟是誰呢,怎麼會在春之歸的敬老院里,而不是在精神病院里呢。儘管保安主任說,這裡也有能夠治療精神病的醫師,可看起來,這個人怎麼也不像是接受過治療的。

瑪麗嘆口氣說道:「好可憐,一個好好的人,成了這個樣子。不過這個春之歸敬老院也是蠻不錯的,竟然有精神病的治療師。而且看那個老人的穿著,也不像是個有錢人。難不成是流浪的乞丐什麼的,被春之歸敬老院收留了?」

眾人都沒有說話,但是我看娟娟也緊皺著眉頭,對於精神病這方面,娟娟也是有權威的,不知道此刻她正在想著什麼。不過,我們現在的任務是找到殺人犯的線索,對於這個老人,雖然心中有許多的事情想問,但是還是等到案子結束之後再問吧。

這個時候,路燈終於亮了起來,四周明亮了起來,夜幕高垂,但是在路燈的照射下,如同白晝。王經理還在地上癱坐著,也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怎麼著。不過其從得知吳總死後,就有點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麼事情。

德子一把將他拉了起來,我說道:「王經理,還是帶我們去董事會吧,天黑了,我們快點行動吧。」

王經理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走吧。」

說著,又在前面帶路了。瑪麗擺了擺手,然後說道:「這王經理就跟是丟了魂一樣,看起來吳總的死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董事會辦公室。

當我們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裡面是一片煙霧繚繞。裡面站著坐著各種男女,年紀大概都在四十歲左右。可當中卻是坐著一名年紀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該女子看起來眉清目秀,如果不是畫了濃妝的話,還是相當清純的,一身女士西裝配上短髮,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美感。

此刻眾人正不停的說著些什麼,可是唯獨這個女人卻是不說話。我看了看她座位前的名字——何平黎,也是一個比較男性化的名字。

我們進來的時候,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只有這個正對著我們的何平黎看到了我們,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很快的,嘈雜聲平息了下來,女子站起身來對我們說道:「你們好,我是春之歸敬老院的董事長,我叫何平黎,不知道這位長官如何稱呼?」

我說道:「長官算不上,我叫邵世林,負責調查吳力濤的命案,還希望大家能夠配合。」

何平黎點了點頭,示意我們坐下,我也不客氣,坐在了一張椅子上,其餘的董事也坐了下來,我暗中數了數,一共有八位董事,連上死去的吳力濤,一共九位。看春之歸敬老院的規模,就知道融資不少,主要的股東有九人,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我問道:「我聽王經理說,吳力濤有很久沒有來過董事會了,是這個樣子么?」

何平黎嗯了一聲,說道:「沒錯,現在不是分紅的時間,春之歸敬老院也有專門的人管理,這些股東平時來不來,都是沒有區別的。除了重大事項的討論必須到場之外,其餘的都沒有要求。如果不是王經理給我們打了電話,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吳力濤的死對你們有沒有影響,我是說在股票方面,或者說董事會會不會有什麼權力上的變動?」我繼續問道。

何平黎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要說沒有影響那是假的,吳力濤掌握著百分之十的股份。他死之後,股份的變動是大問題。但是說實在話,無論是這裡的哪一位掌握之後,對於公司上層的變動都是不大的,我現在股份最多,加上百分之十也沒有人能比的過我。」

「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並不是我們內部的人做的。」何平黎說道:「否則,我們也不會敢坐在這裡。吳力濤平時為人和善,也沒有什麼仇家。誰是兇手,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吳力濤竟然會被人謀殺,我們也是出乎了意料。」

說道了這裡,另一名股東也說道:「沒錯啊,而且現在也沒有人持有這百分之十的股份,看起來也不像是為錢殺人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將吳力濤描述成為了一個沒有一點缺點的完人。聽著這些人的話,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就好像是想要隱瞞什麼東西一樣,雖說對我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是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想到了這裡,我對著幾位董事說道:「我聽說春之歸現在徹底的成為了私營企業,整個敬老院里裝修的也是富麗堂皇,除了那些富人來這裡之外,聽說你們還收留了不少的貧民流浪者等等,實在是為民造福啊。」

何平黎說道:「哪裡哪裡,言重了。有多大的能力,就負多大的責任。春之歸敬老院能為社會所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我們也深知感恩,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吳力濤董事也是這樣一個人,你們現在有線索了么?」

「有一定的線索,但是還不夠。」我說道:「所以你們要提供吳力濤的相關資料,包括他家裡有什麼親人等等。」

過了沒有一會兒,何平黎就遞給了我們一疊文件。

我看去,這個吳力濤只有高中文化水平,而且也沒有什麼背景,更是沒有什麼親人妻室。這樣說起來的話,的確是符合兇手殺人的特點的,簡單概括,那就是就算失蹤很長的時間也不會有人報警。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吳力濤是怎麼成為這個春之歸敬老院的股東的呢,他的本錢是從哪裡來的。

雖然心中有些疑問,但是嘴裡卻是沒有說出來。

我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問道:「聽說你們還設立了精神治療室,不過我想在敬老院里的精神病人並不多吧,設置這樣一個地方,是不是有些浪費了。為什麼不把那些精神病送到專業的精神病院里呢?」

「精神病院?」何平黎說道。

我用餘光看去,就見何平黎短暫的驚訝之後,說道:「這也是春之歸敬老院專門的安排,我們提供的服務是最一流的。我們的宗旨就是讓老人們享受到最高貴的享受,最優質的服務,最貼心的安排。設立精神治療室,也是合理的。」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能帶我們參觀一下么?不瞞你說,這位楊小娟同志,也是這方面的專家,讓她給你們評估評估,也能帶動起這裡的聲譽。她在精神病領域,也是有一定的建樹的。」

娟娟疑惑的看了我一下,但是也沒有說破,她不知道我是什麼用意,但因為信任我,也跟著我的話說道:「沒錯,我正有這方面的打算。」

何平黎笑了笑,然後說道:「現在時間已經晚了,裡面也要下班了,不如改天再看,現在我們擔心的還是吳力濤的事情。我在這裡代表所有的董事,希望你們能儘快的找到兇手,替吳力濤報仇,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的,儘管開口。」

我將那份吳力濤的資料留了下來,然後說道:「多謝您的配合,目前我就這麼多疑問,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還會來叨擾各位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了。」

一路將我們送到了樓下,幾人才返了回去。走在路上,娟娟忍不住問我道:「剛才在會議室里,關於吳力濤的案子你沒問多少,怎麼儘是打聽春之歸的精神病的治療了?難道這和吳力濤的案子有關?」

我對娟娟的提問不置可否,而是說道:「這個董事會有些問題,每當我問道精神治療這方面的事情,何平黎就盡量的搪塞過去。我不知道這是否會和吳力濤的案子有關,但是,她們可是沒有說實話,就算我們問再多的關於吳力濤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假的。」

德子撓了撓頭,說道:「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呢?」

娟娟說道:「你難道也覺得那個精神病人有些問題?似乎不像是治療後的結果?根據其的行為分析看,他的暴力傾向並不十分的明顯,他指甲很長,可是在撲到王經理之後,並沒有用指甲進行進一步的攻擊。這不合理,不符合弗洛伊德關於這方面的分析……」

娟娟果然是從專業上來分析的,而我則是注意到了這個精神病人的外部,特別簡單的一點,那長頭髮完全的將他的臉遮住了,醫生難道不看病人的表情等,就能對其進行精神放方面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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