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屁股圖案

當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在房間里的時候,我從睡夢中醒來,揉了揉模糊的睡眼,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讓自己變得清醒。來到了會議室,就見整各會議室裡面的桌子和椅子都被搬了出去,此刻一堆人正撅著撅著屁股拼著這個人骨圖案。

打眼看去,已經拼了小一半了。左上角的部分已經已經拼好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零碎的部分。但是從左上角這個部分來看,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依稀看去,應該是一個人體的部位。

若不是看著他們通紅的雙眼,還真感覺是在玩什麼有趣的遊戲呢。我拍了拍手,對眾人說道:「好了,你們抓緊時間休息吧,下午還要你們來倒班,現在交給我們吧。」

送走了一個個黑著眼眶紅著眼睛的刑警,又一隊人趴在了地上繼續勞動。大隊長紅著眼對我說道:「邵組長,接下來就換你了。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先睡一覺。」說著,大隊長也沒有走出會議室,而是直接的躺在了會議室里的一角,不一會兒,大隊長的呼嚕聲就響了起來。自昨天下午和我們出去查案到現在,他眼睛都沒有閉一下,是真累了。

抖擻抖擻自己的精神,我們開始投入了緊張而忙碌的拼圖過程中。

而這一忙活,就從上午忙活到了中午。就在我已經被這拼圖弄得暈頭轉向,模模糊糊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趕緊趁這個機會休息一下,伸伸懶腰,掏出電話來看的時候,就見號碼是一大串數字。看起來應該是用偽基站該的串號,難道是遭遇了騙子了?

想雖然這麼想,但我還是接起了電話:「喂?找誰?」

就聽裡面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邵組長,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聽電話裡面的人這麼說,我眉頭皺了起來,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我立刻拍了拍趴在地上拼圖的瑪麗,然後指了指電話,用唇語說道:「定位!」瑪麗點了點頭,立馬掏出了自己的電腦,然後用一根數據線連接起來了手機和電腦。

在我們準備這些事情的同時,就聽對面的那個人說道:「我知道你最近正在查一件連環殺人案,對於這件案子,我是有發言權的。」

「你是?」我故意將自己的語速調慢:「你怎麼知道我在調查案子,難道你是兇手?」

「不不不。」那人說道:「千萬不要誤會,我不是兇手。我只是一個了解內幕的人,但我一旦說出來的話,我的性命和我家人的性命就保不住了。所以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聯繫你了。我希望你能抓到兇手,同時我也希望自己的家人會沒事。希望你能理解我這種心情,我的時間不多,你要認真的聽好。」

不論對方到底是不是兇手,他說的話都足以引起我們的重視,想到了這裡,我對著電話說道:「好,但你必須說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來,我們才能相信你。」

「好,我相信你們受到了一封人骨拼圖!」那個人繼續說道:「那是那個屠夫閉著我去做的。圖案是什麼樣子我並不清楚,我負責的是切模具。那個工廠在蘊華街二十三號的小作坊裡面,不好了,他要回來了。我必須掛斷了,祝福你們也祝福我和我的家人。再見吧!」

不由分說,那個人便掛斷了電話。

我看了看瑪麗,瑪麗卻是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然後對我說道:「對方的手機進行了上端的游移,追溯到的只是虛假的基站而已,地點是隨機的。換句話來說,就是我們就算查到了這個號碼的所在地,也是隨機出來的假地址而已。」

剛才我們的對話已經被刻錄在了電腦上面,我讓瑪麗公放出來給大家聽。聽完之後,我對眾人說道:「有什麼感覺,你們相信那個人個人的說法么?」

瑪麗說道:「從他的話中能夠分析出來,這個人應該是被迫的。他之所以游移上端,可能是防止被我們發現,但與此同時,也可能是為了不讓綁架他的人發現。不過,只是一通電話說明不了什麼問題。所以姑且不論他到底是那一方的人,我們可以去驗證一下。」

德子點了點頭,也接話說道:「不錯,我們去驗證一下即可。」

蘊華街二十三號,看樣子必須要去看一看了。我對眾人說道:「我們這裡有了新的線索,你們繼續拼這個人骨的拼圖,我們去蘊華街二十三號看一下。」

告別了眾人,我們來到了蘊華街二十三號。蘊華街整條街都是類似於這樣的小作坊,有織布賣布的,有打造傢具的,有磨面的。來到了二十三號,只見其大門禁閉,裡面似乎沒有一個人在。敲門之後並沒有人應答,我從門縫中看去,裡面是用鎖頭鎖上的。

瞥了瞥,我對德子說道:「看你的時候又到了。」

德子聞言,退後幾步,緊接著躍起就是一腳。隨著巨大的「咔啪」一聲,裡面的鎖頭是應聲而落。這種事情,還是德子是最專業的。拍了拍腿上的土,德子率先走了進去,我們緊跟其後。裡面沒有什麼聲音,看樣子機器應該已經是停止了。

走進去仔細觀瞧,發現這是三間屋子合起來的。兩面牆打通成為了一整間的房屋,一看就是違規改造的結果。仔細看這機器的結構,的確是用來切割模具的東西。娟娟打開了自己的箱子,走上前去查看,在模具中,隱約能夠看到白色的粉末。

娟娟用刷子輕輕的刷動,然後放入了箱子之中的一個白色的凹洞裡,具體的檢測過程我也看不懂,便四處打量著這個屋子。在屋中的一角,果然發現了一個小桶。桶裡面是深色的略帶粘稠的液體,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細細聞去,有一種腐臭味。看起來放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也是人體的什麼東西。

娟娟說道:「這白色粉末應該是打磨人骨拼圖的時候的邊角料,不是孫守望的,應該是另一名死者的。」

我對娟娟說道:「那你看看這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除了這個桶之外,在屋子裡並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東西。看起來這個桶本身和桶里的東西就是唯一的線索了。娟娟看著這一桶東西,帶上手套緩緩的挑起了一點來,觀察了片刻。娟娟說道:「這是什麼東西目前沒有辦法確定,需要回到市局的實驗室裡面去。」

又仔細觀察了一遍屋子之後,確定沒有了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們便驅車返回市局。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就是打電話的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從他所說的內容上來看,他所說的是完全正確的,沒有絲毫的虛假。可是這樣真實的信息對於我們來說,用處卻又不是特別的大。

是兇手故意拋出一個小小的線索來迷惑我們呢?還是確實有人質被兇手綁架了。這兩點都是能說的通的。前者的考慮在於兇手老奸巨猾,既然要和我們玩遊戲阿,那麼越是複雜他越是感到高興。從後者分析,這麼大的工作量,兇手如果是一個人完成的話,那麼也顯得有些不太實際,除非兇手沒日沒夜的去做,根本不去睡覺。

現在的難點就在於,從這兩點分析,兇手都是又可能的。畢竟這是一個十足的變態,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一個小時之後,娟娟終於查明白了那桶裡面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桶裡面,有毛髮,有肌肉,有血液有內臟。娟娟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們,然後說道:「如果要我說的話,兇手是將死者的骨頭全部剔除,沒有留下一丁點。接著,兇手將除了骨頭之外的所有東西,都榨成了汁!然後將成了汁液的東西倒入了桶里。」

兇手處理屍體的手法的確是殘忍無比,將人體骨骼,削成一個一個的薄片,製作成為了人體拼圖,同時,將肌肉內臟等物,渣成了汁液。手段極其殘忍,讓人望而生寒。尤其是兇手隨便將汁液放在屋子的一旁,說明了其內心對這種東西的不重視,對死者的不尊重,對於生者的挑釁和輕蔑。

就在這個時候,拼圖組的成員告訴什麼,拼圖拼好了!拼圖這種東西,就是開始的時候十分的困難和緩慢,但是一旦能拼成一大塊的話,就能順著拼圖繼續往下面拼去,這時候的速度就快的多了,看樣子,有了昨天第一梯隊的徹夜奮鬥之後,果然成效很快。

我們立刻前往會議室去看這個拼好的人骨拼圖,這人骨拼圖大概有一千多塊,拼合而成的形狀竟然是一個屁股。眾人拼出來之後,都是疑惑不解。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留下這麼一個拼圖,難道只是在戲耍我們不成?

大隊長此刻正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圖案,良久,他才用一種氣急敗壞的聲音說道:「媽的,兇手這是在故意耍我們呢吧!費了我們警局上上下下幾十號人一天一夜的時間,最後拼出來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我沒有說話,但是心裡也是憤怒不已。從圖案上看,這一個是一個女人的屁股的圖案,上面的細腰和大腿清晰可見,並沒有露點。甚至屁股上還有黑色的小點,看起來是一顆痣一樣。

「兇手,是故意來嘲笑我們的么?」德子說道。

「是,又不是。」我搭話到:「兇手,在通過這個圖案嘲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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