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一覺醒來。
「哎呦！」
慕悠悠掐了自己一下。
疼。
確定不是做夢後，又拿起床頭電腦，把昨晚看了幾十遍的郵件，再看了一遍，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小美。」
「快。」
「別睡了。」
早起的慕悠悠拍了拍身旁的嚴曉美，兩人為了省房租，租了個單間，帶一個衛生間的那種。迷迷糊糊的嚴曉美緩緩睜開眼睛。
「讓我多睡會兒，剛做夢吃龍蝦。」
「都怪你。」
「龍蝦沒了。」
「……」
慕悠悠無語，又睡懵比了。
「合同。」
「滬市。」
「幾百萬。」
一聽。
嚴曉美睡意全無，猛地坐起了身，握緊拳頭。
「起床。」
洗漱。
吃飯。
慕悠悠打開手機一看，霍，又是一堆未接電話，微信號、企鵝號，也是一堆添加好友的，手機簡訊的圖標上，竟顯示著99-。
「……」
好吧。
為你們的執著點贊。
可是。
這股子執著勁，怎麼不放在設計上？
……
中午。
兩女抵達滬市，沒辦法，第一次坐飛機的她們，真的提前兩個半小時到的機場，生怕延誤了，加上坐飛機，自然是到了中午。
一個多小時後。
「好大。」
來到設計院門口，慕悠悠感嘆。
偏了點。
不過。
地方卻很大，不像個設計院，而像個工廠，還是總部級，從正門望去，遠處是個奇特造型的辦公樓，但被樹擋著，看不到全貌。
門口。
「請問找誰？」
「我們是來簽約的，和貴公司預約好了，我叫慕悠悠。」今早出發之前，她就打了電話，這邊直接約的今天下午上班時間。
還有二十分鐘。
「我看看。」
說完。
保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個平板，操作了幾下，點點頭，「嗯，的確有你們的預約，好了，進去吧，這條路直走，進門找前台。」
「謝謝。」
慕悠悠鬆了口氣。
進門。
左看看。
右看看。
兩人是設計師，到了這個頗具神秘色彩的設計院，自然要好好瞧瞧，這是專業習慣，也不得不讚歎，這裡的設計無可挑剔。
很快。
進入大樓。
說明來意後，兩人被帶到了一間會客廳，就在一層，像是雅座一樣，落地幕牆外是一個魚池，淺水中，各色魚兒在裡面遊盪。
看著就舒心。
「請問要喝點什麼？」一個服務員打扮的上來。
「隨便。」
一聽。
那位服務員笑了笑。
「您可以選一下。」說著，手放在兩人中間的桌上，剎那間，桌子亮了起來，本來黑色乾淨的桌面，猛地變成了一張點單台。
一看。
有點驚訝，剛光顧著看魚，沒注意到這，原來摸一下桌子就會亮，不得不說，她們被眼前一幕了一下，心中只覺好高科技。
細看。
好多。
幾乎她們想得出來的，都有。
「鐵觀音。」
「碧螺春。」
嗯。
平常兩人都是不喝茶，索性點一個符合簽合同場所的，服務員一聽，笑道：「好的，請問，需要甜點嗎？我們這有小蛋糕。」
「……」
兩女一愣。
低頭。
有蛋糕，而且只有名字，沒有標價，這讓她們忐忑了，嚴曉美想了想，小聲問道：「那個，冒昧問一下，蛋糕多少錢一份？」
聞言。
服務員笑著搖頭。
「免費。」
「那來一份。」
「一人一份。」
免費。
殺傷力太大。
自然是要，中午的航空餐著實沒吃飽，心中感慨，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好奢侈。很快，茶和蛋糕都上來了，兩人開始品嘗起來。
「好吃。」
「美味。」
待吃完。
「還想吃一塊。」嚴曉美小聲說，說是小蛋糕，但其實不小，可實在是太好吃了，即使吃飽，也忍不住想再來一塊，反正免費。
「注意形象。」
慕悠悠擦乾淨嘴巴，叮囑道。
「哦。」
服務員收拾後，對方人也來了，一男一女，穿著西裝，一幅幹練的模樣，慕悠悠和嚴曉美趕緊起身，自我介紹。「兩位請坐。」
女子一笑。
「合同想來你們昨天看了，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慕悠悠搖頭。
完美。
一個字的問題都找不到。
「那就好。」
「你看一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女子遞上三份紙質合同，兩人當場看了起來，主要是檢查有沒有出入，並不擔心被坑。
但還是抱著嚴謹的態度。
看完。
沒問題。
簽上了大名。
「合作愉快。」
握手。
「對於貴工作室的設計能力，我們是看到了，風格獨特，獨具匠心，都是不可多得的作品，今後，希望我們有更多合作機會。」
「可以。」
慕悠悠笑著道。
又聊幾句。
人就走了，沒有招攬，沒有掛靠，這讓兩女鬆了口氣，真要提出來，拒絕了尷尬，現在這樣，倒是讓她們感覺無比的放鬆。
「走吧。」
「去哪？」
「先找個酒店住下。」慕悠悠大氣道，合同上說，簽約之後的一個工作日內，將會把設計費的十分之一打到她們的賬戶上。
不然。
也不敢說酒店。
而是旅館。
至於剩下的，會在甲方委託完成後，一次性付清，由於甲方的需求非常急，因此，最遲也就下個月底，就能拿到剩餘尾款。
正常。
甲方不可能中標一個打一次錢。
設計院墊付？
夢呢。
四百多棟建築，總設計費就不低於四個億，別說這家設計院，全國任何一家設計院都墊付不出來，能給十分之一，已是良心。
誠意滿滿。
離開後。
兩女就近找了個酒店。
雙人間。
「開干。」
並排坐。
打開電腦，開始忙碌。
距離截止日還有一個月，她們還有時間，努努力，興許又能設計出一兩款被甲方喜歡的，那可是錢，真金白銀，怎能不動心。
想休息。
一個月後，設計費到賬，可以休息個夠。
下午。
六點半。
「叮咚！」
簡訊提示，慕悠悠掃了一眼，連忙拿起手機。
「啊！」
一聲尖叫，把一旁的嚴曉美再嚇了一跳，待了解原因後，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就在剛剛，十分之一的設計預付款，到賬了。
三十六萬。
比預想的要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