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
心塞。
這個覺，看來是睡不成了。
起床。
「沒說怎麼解救的？」
「未曾。」
「那我問問。」
總統一肚子氣，準備找零聊聊，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知會一聲，若是小道消息傳出來，還有餘地，可你特么直接官方發布。
措手不及。
數分鐘後。
「通了。」
電話轉接進來，瑞典天黑，緬痶才是上午。
「你好。」
對面。
熟悉的聲音傳來。
「零總統，三位科學家沒事吧？」他問。
「挺好。」
「……」
挺好？
也不加個『謝謝關心』。
算了。
咱大人有大量，不計較。
「那就好，之前的事讓我很愧疚，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解救出三位科學家？」寒暄幾句，便問。
「海上。」零說。
「海上？」
「是的。」
「能詳細一點嗎？」
「本來我們已經放棄，哪料，前兩天有人聯繫我們，說讓我們出錢贖回三位科學家，考慮再三，我們決定冒險，花錢贖回。」
「……」
沃日。
贖回？
什麼操作？這就是你說的解救？真往臉上貼近，這樣的解救，他們也能做，而且，那些人是傻了嗎？要錢，找財團不更好？
「贖金多少？」
「抱歉，不方便透漏。」零說。
「對方是誰？」
「不知。」
「……」
不知？
不知你都給人家錢，「這件事，我認為應該合作調查，瑞典也需要知道，到底是誰在我們的首都綁人，請理解我們的憤怒。」
「我們可以根據贖金流向，找到對方，相信我們，對於歹徒，我們不能助長其囂張氣焰，必須讓他們繩之以法，受到懲罰。」
這話。
義正言辭。
「可是……」
零遲疑。
「我們瑞典不能放任歹徒不管。」
「那……好吧。」
一聽。
瑞總統很舒服。
看來。
馬上就要有進展了。
「不過，估計很難追查。」
零又道。
「放心，只要有大額資金流向，我們就能查到。」瑞典可是一個國家，這次事情，讓那麼多財團灰頭土臉，查資金，毫無難度。
「額！！倒不是很大額。」
零忽然一遲疑。
「多少？」
瑞典總統好奇地問，三位科學家掌握的技術，價值之大，難以估量，要是勒索，至少得是一個驚人的數字，全給現金不現實。
再說。
就算是現金，也有辦法查到，洗錢，說得隱蔽，然而，對各大財團來說，並不是多大的事，只要認真一點，大額現金無所遁形。
「六萬。」
「什麼？才六億？」
瑞總統一愣。
六萬。
他沒真往六萬上想，只以為單位也是萬，六萬萬，不就是六億，就算是歐元，在轉錄原液的價值面前，也是白菜一樣的價格。
六億！
對方還真是傻。
然而。
下一刻。
「不是六億，六萬，亞元。」零解釋了一句。
話落。
「轟！」
電話對面，如遭雷擊，呆立當場，上帝，他聽到了什麼？六萬？亞元？你特么在逗我嗎？這那裡是勒索，完全是在做慈善。
握草。
剛剛。
你說什麼考慮再三，什麼決定冒險，你考慮再三個個串串，決定冒險個毛線，六萬亞元，這個數字，簡直是給『贖金』抹黑。
那些人。
怕是對贖金有什麼誤解。
忽然心臟好疼。
「吸！」
深吸一口氣。
淡定。
淡定。
不能氣死在這，有辱身份。
這時。
零又開口。
「我想了想，可能是假消息，也沒想到是真的，因此，從贖金的流向，我覺得查不出什麼來，至於那些人是誰，他們沒有說。」
「怎麼不抓住他們。」
瑞總很氣。
混蛋。
六萬就把人放了，你們作為綁匪，還有沒有原則了，還有沒有底線了，還有沒有職業道德了，六萬，勞資都能掏出來給你。
FUCK。
這點錢。
查個毛。
哪兒花不掉？
「做事，得有點規矩。」
「那麼點錢就能贖回三位科學家，我們很感謝。後來，確認三位科學家沒遭罪，精神也好，還胖了幾斤，想給些營養費，可找不到人了。」
「嘶！」
頓時。
對面說不出話來了。
胖幾斤。
營養費。
奇葩。
匪徒是，零也是。『吱吱！』攥緊電話的手不由使勁，捏得發出響聲，特別是最後一句，人找不到了，那他們還查個屁了。
海上。
人家坐船離開，去那兒查？
「您沒事吧？」零關心道。
「沒。」
「那就好，這件事，真得感謝他們，聽三位科學家說，這些人並未問轉錄原液的技術，一路挺照顧，現在精神不錯，還是好人多啊。」
「……」
神特么的好人多。
不對。
猛地一激靈。
「他們沒有獲得轉錄原液技術？」
「是啊。」
「你確定？」
「三位科學家是這麼說的，瑞典事件發生後，好幾撥人爭搶他們，最後，輾轉多國，才回到亞洲，過程曲折，好在有驚無險。」
聞言。
電話對面陷入沉默。
真。
假。
有點難辨。這一切，都透漏著不合理，除非真的是一個『慈善組織』在幫忙，否則，不可能沒泄露，但這個組織又是誰？
答案。
好像越來越清晰。
難道。
最後的黃雀，是那個暗藏的勢力？有可能，他們曾經懷疑過，但沒有證據，瑞典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現在，人安然無恙地到家。
六萬贖金。
相當可笑。
不。
不是可笑，而是在嘲笑他們，零完全可以說一個巨大的數字，把事情往複雜的方向引，但卻直接說六萬，明顯是承認的意思。
就差明說：是他們，你能怎樣？
囂張。
太囂張了。
聯合調查，看來只能成為下一個笑話，人家把所有痕迹都抹去，幾個當事人守口如瓶，一口咬定，他們能調查出來什麼有用信息？
沒用的。
看來。
零好像知道了什麼。
否則。
不會如此做，也不會事先一個通知沒有，想到這，他的生氣便弱了幾分，做壞事被人發現，人家對瑞典，已經完全不信任了。
鬱悶。
事情怎麼老是出意外。
不過。
轉念一想，被發現了又如何？你還不是只有忍氣吞聲。
「這件事，我們一定要查清楚，我們的調查組即刻啟程，還請三位科學家配合一下，把事情重述一遍，我們需要更多歹徒信息。」
「好。」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