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
一百億。
至少相當於十年後的兩、三百億，就算是十年後，能拿出幾百億現金的民營企業，也是鳳毛麟角，君不見，多少企業靠融資活著。
雖大。
但不強。
零八年。
這是絕對的香餑餑，看著眼前這張年輕的面孔，想到唐青這幾年做的事，以及未來的成就，秋傑只能感慨：江山代有人才出。
有錢。
有才。
天之驕子。
人中龍鳳。
……
極盡讚美之詞，才能配得上其財能。
這些天。
為了當唐青的研導，學校挺熱鬧，不知道多少教授毛遂自薦。最終，唐青把權力讓了出去，說是在他看來，誰當導師都一樣。
不過。
提了條件。
「不能強制要求我做導師的項目。」
對此。
學校根本沒猶豫。
笑話。
這等天才，攻讀那麼多碩士學位，哪有時間跟著導師的項目跑，原則上不干預，只是官面說法，實際上，唐青擁有絕對自主。
甚至。
秋傑隱隱覺得，那些教授都不一定有資格教唐青。
教啥？
知識？
一個基礎紮實到可怕，把考試當玩一樣的男人……惹不起。至於經驗，呵，智慧空間園區就是搞科研的，還都是優中選優。
項目？
課題？
別逗了。
人家能接觸的面，廣到駭人。由於其身份的特殊性，人家不缺項目，一上來，就擁有大型項……不……大量項目的管理經驗。
論能力。
唐青幾乎可以為師。
缺的。
只是實踐，或者說，是被正規學府認可的實踐。
三年後。
六碩士學位。
五年後。
甚至可以刷出六個博士學位，秋傑堅信，只要唐青想，就沒有不可能，一想到這個妖孽一樣的天才，履歷上掛著復旦大學。
秋傑不由一陣興奮。
……
十分鐘後。
唐青離開復旦。
路邊。
一個人散著步，往家裡去，在離開秋傑辦公室的時候，他圍了條圍巾，眼鏡變黑，輕易不會被人認出來，至少不會一眼認出。
走了數百米。
「肉夾饃，兩個，加辣。」一個路邊攤前，站著兩個學生。
「好嘞。」
「多少錢？」
「八塊。」
「微信掃哪？」
「這兒。」
攤販指著攤子下方一個二維碼。
數秒後。
「叮咚！」
支付成功，耳機里傳來提示，攤販笑了一聲，「收到」，剛開始，他還不適應這種收錢方式，但現在，他恨不得人人都掃。
不用找零，省時間。
此外。
還不用擔心收到假錢，好處多多。起初，每天他還把裡面的錢提現，主要是擔心不安全，用了幾個月之後，顧慮漸漸打消。
房租。
消費。
還款。
……
現在全都可以用微信和支付寶，根本不需要轉來轉去，雖然是零手續費，但也有限制，每個月的免費轉入銀行卡的次數是十。
超過了。
就有手續費。
因此。
除非存定期的錢，其他錢進了支付寶或者微信，就懶得轉了。
……
街頭。
唐青左看右看。
商店。
超市。
路邊攤。
營業廳。
……
在地推人員的不懈努力下。
掃碼支付已經開始普遍起來，微信，支付寶，是前兩個吃螃蟹的，充足的準備，加上成熟的技術，已然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後來者只能喝點湯。
算算。
兩者加起來，佔據支付市場的份額，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九十，剩下的百分之十，被企鵝、京東、百度等數十個APP所瓜分。
差距。
大到讓第三名絕望。
這時。
兩個年輕人超過了唐青，清晰的對話傳入耳朵。
「國內真好，可以用手機交話費。」
「美國不行？」
「嗯。」
「可能快了。」
「不，這幾乎不可能做到，因為牽扯太大，比如充值卡銷售商店，還有信用卡背後的銀行，手機充值，會斷了他們不少利潤。」
「這又如何。」
「如何？抗議都還算輕的，信用卡背後的銀行，都有強大的遊說公司，可以影響國會的決策，判定手機支付話費為不合法。」
「這麼囂張？」
「不誇張。」
「可怕。」
「此外，比如掃碼支付，快捷轉賬，在美國也是不合法的，別說外國公司做，就連他們的本國公司，都被法律給牢牢限制。」
「還是國內好，政策走向不會隨意被資本左右，想做事，敢做事，能做事，只要再給華夏二十年，很可能會成為世界新的中心。」
「這……可能嗎？」
「概率很大，看看掃碼支付，要在美國，還沒燎原，就會被撲滅，而且是踩得死死的那種，在這邊，竟然可以先做了再說。」
「厲害。」
「這才幾個月，掃碼支付就已經這麼普及，一定可以。」
「……」
邊聽。
唐青邊笑。
這樣的變化速度，也只有在這樣渴望進步的國度看到。
歐美。
不。
除了華夏。
沒有國家的掃碼支付有這樣的增長勢頭，西方國家，甚至西方陣營國家，天然地被同化，都有著同樣的問題——改革動力不足。
利益集團太強。
或者說。
根深蒂固，就像阿里的世界化之路，電商拍照好弄，真正難弄的是支付系統，牽扯銀行和公民信息，甚至，他們喜歡參照。
美國。
歐洲。
島國。
世界前二、三十的經濟體。
一看。
就你這麼大張旗鼓的搞，我怎麼知道安不安全，出了事你擔權責？敢簽協議嗎？敢承諾不泄露任何一個公民信息，否則重罰。
各種刁難。
總之。
就是不讓你順利。
對此。
阿里當然不敢亂簽承諾，笑話，快遞上就有信息，要是有快遞員泄露一個人的信息，罰幾百上千萬，上幾天該國的新聞頭條。
真的。
沒勁。
唐青並未在這方面給與多少幫助，就算勢大，也不能偏幫太明顯，一個國家詭異通過，沒事，三個五個也沒事，三五十個……
這個尾，難收。
……
街頭。
唐青慢悠悠閑逛。
走走停停。
到家。
已經是半小時後。
家中，兩個宿舍再次齊聚，自從進入論文和實習階段，唐青就沒來過學校，不是別墅，就是去園區上班。
剛進門。
「考得如何？」
「滿分。」
鍾良：「……」
我特么就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