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
熱鬧非凡。
「好大的單！」
「看樣子是要每個省都覆蓋。也對，臨床大半年了，零醫療事故，百分百治癒率，肯定要推廣，買這個好，比買茅台靠譜。」
「笑死我了！」
「茅台？好老的梗。」
「對頭。」
「上面說進口了大量手術艙，這樣下去，手術醫生會不會失業？幾十年的臨床手術經驗，要是就這麼荒廢，著實有點可惜。」
「技術進步之痛。」
「大勢所趨。」
「能讓你活著，就是正義。」
「嗯嗯。」
「我只有一條命。」
「希望快點，我給父親預約緬痶，排隊到了明年六月份，預約京城的，竟然到了明年八月份，只盼望能早點，不用出省了。」
「同樣，跑省里麻煩，去京城和緬痶更麻煩，衣食住行，一萬塊根本打不住，希望有一天能普及到市一級，那就最好了。」
「夢呢。」
「知道設備多貴嗎？」
「一億一套的診斷艙，最貴的手術艙十億，最多普及到人口多的地級市，以及省一級的城市當中，其他地方，就別妄想了。」
「難怪花了千億。」
「買得好。」
「……」
華夏網友是一片支持，預約去緬痶太慢了，也太遠，住宿還是個問題，京城試點就那麼幾家醫院，著實難以滿足全國的需求。
這次。
一個省一套，連京城都不用跑。
多好。
……
美國。
網上。
一片質疑。
「我們也需要轉錄原液，需要診斷艙，需要手術艙，需要能治療老年痴呆的藥物，對這些救命的葯，有那麼難以審核通過嗎？」
「就是。」
「華夏和印度都跟上了。」
「在等什麼？」
「等德國的替代品？就算它擁有相同功效，但也沒有轉錄原液技術成熟，一個試驗級的技術，指不定多久才能上市治病呢。」
「強烈建議，特批直接入市。」
「我們需要手術艙。」
「……」
即使是美國，大部分都是一般家庭，飛去緬痶花費不小，人家華夏試點都快一年了，印度也半年了，治好了幾十萬絕症患者。
一般疾病。
咱忍了。
慢就慢點。
看個醫生，等幾天才見到，預約個手術，等幾個月。
沒問題。
這都可以忍。
但是。
癌症是會死人的，既然療效可以，為什麼美國一點動靜沒有，華夏，印度，緬痶，加上很多緬亞醫藥集團援助的非洲國家。
這些國家加起來，人口超過全球一半。
還等。
等什麼？
等人家送錢？想到這，很多人一肚子氣，美國的醫療系統通過坑醫保，養活了大批醫藥公司，維持著醫生這個職業的超高待遇。
那是以前。
現在。
很多人不想忍了，之前是沒得選擇，美國也是世界醫療領域的前沿，可是，外國現在一次拔牙的錢，就能治療癌症，誰還遷就你。
不過。
這些聲音主要在網上流傳，歐美各大媒體現在是集體噓聲。
很快。
議論的矛頭轉向了杜哈研究所。
這都幾個月了。
替代品。
東西呢？
說研究。
隔幾天就上新聞，拿到多少投資，受到了多少嘉獎，接待了多少業內大拿，但什麼時候才能量產，什麼時候把價格降下來。
連一個準信都沒有。
……
德國。
杜哈研究所。
「唉！」
看到新聞，弗雷德無比羨慕，一千多億，將近一百五十億美元，這還是一年，要是自己能賺這筆錢多好，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就算獲得了轉錄原液的技術。
財團也不會給他。
「弗雷德先生，網上輿論正在對研究所進行質疑。」
「質疑什麼？」
「量產時間，還有價格。」
「哦。」
弗雷德鬆了口氣。
不是質疑真實性就好，本來就是忽悠人的，不過，也不能什麼都不做，「向外界公布，我們已經降低到和轉錄原液同樣成本。」
反正都是騙。
不怕多一個。
很快。
輿論急轉，一片讚譽，水軍，他們也會請。
……
機場。
「再見。」
孫江送別代表團。
「有空喝一杯。」
「好。」
這個圈子，說大還真不大，大家都認識多年，不過人家厲害，比自己高一級，孫江是二級使官，和地級市的一二把手平級。
稍後。
看到他們全進去，孫江正要轉身，卻頓主腳步，只見一群印度人走出來，有過幾面的印度使官也在裡面，隨即明白，也是來談採購。
干這行。
記憶里得好。
只見裡面出現了去年來談轉錄原液事宜的兩個人，上過新聞。見到孫江，印度的使官沖他微笑點頭，孫江也禮貌回應了一下。
……
本以為今天不會有什麼波瀾。
下午。
三點半。
「噗！」
孫江被一個『小道』消息震驚了，沒憋住。
「哈哈哈！」
忍不住笑。
原來。
印度代表一上來，就提出購買三百萬個劑量的轉錄原液，按照平均用量，可以治療將近八十萬的患者，但價格要求是原來的五分之一。
沒聽錯。
印度要求轉錄原液降價到原來五分之一，理由是轉錄原液出現替代品，弗雷德說過，有可能降低到轉錄原液的五分之一甚至更低。
現在。
這才兩個月。
就已經和轉錄原液平齊了。
於是。
他們想要兩折購買。
沒得說。
緬亞醫藥集團當場走了，緬衛生總署也是絲毫不給面子，直接離席，把代表團晾在了那裡，至於下次談判何時開始，還沒有定。
五分之一。
孫江撇嘴。
瘋了。
我們都只談了折扣，還是八點五折，比設備優惠一點，你還想低至兩折，人家要是這樣做，才是棒槌，他忽然有種看好戲的興趣。
……
「怎麼這麼衝動，太沒禮貌了，生意是談出來的，兩折不行，可以談嘛，竟然直接離場，這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我要抗議。」
「啪！」
談判團負責人一拍桌子。
「他們太失禮了。」
對此。
不遠的使官嘴角抽抽。
哥唉。
你們這是談判來了，還是來砸場子來了，兩折？你以為是去和廠家爭論一雙鞋的進貨成本嗎？早知道，自己就不跟著旁聽了。
丟人。
「拽什麼拽，等替代品降下來，看他們求著我們買。」
「就是。」
「難道，華夏談的基礎價是以前的價格？」
「不可能。」
「……」
華夏的採購合同，他們不知道，但是在替代品出現的情況下，華夏還大規模購買，他們天然以為是有便宜可撿，這才後腳過來。
難道。
不是這樣？
……
兩日後。
昂首來。
垂首去。
三天，九五折，一點便宜沒撿到，還讓人看了個熱鬧，印度代表團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雖然外界沒報道，但已經成了國際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