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一過。
新用戶沒什麼感覺。
但是。
凌晨用過的用戶卻發現視頻內容出現了井噴式增長，刷了好一會兒，才能刷到看過的，這種『下一刻未知』的感覺，太棒了。
「好應用。」
「是啊。」
「喜歡這種同類推薦，想看什麼，直接遞上來。」
「沒錯。」
「我喜歡隨機，有驚喜。」
「……」
這下。
很多人彷彿發現了新世界，以前，看視頻都是追確切劇目，自己找，現在發現，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竟然不僅限於那區區幾樣。
只要標題夠勁爆。
啥都看。
一時間。
留存度高到讓頭條事業部的人都驚訝不已。
「火了。」
「絕對的。」
「好在咱們數據中心多。」
「嗯嗯。」
「……」
……
「厲害。」
企鵝。
總部。
看到刷新後的視頻，產品和技術給出了相同的評價，昨晚看了那麼久，已經隱隱覺得會很受歡迎，現在一看，自己也忍不住刷。
「隨機-同類推送，這主意絕了，即滿足人們獵奇的心理，減少信息獲取成本，又能提供同類內容，滿足其本身的喜好興趣。」
「又一個流量殺手。」
「還好有WiFi。」
「應該添加我們產品。」
「不對，有點奇怪，唐青為什麼不直接放到彗星視頻下面分類，內容都差不多，現在卻弄出一個單獨的頭條，實在是奇怪。」
「興許，是要搶界面，現在，APP大量出現，但是人們最多下載二十來款，常用的也就五六款，他要在其中多搶一個位置。」
「可能性很大。」
「好賊。」
「就像是支付一樣，微信和支付寶，明明可以合碼，現在弄成分碼，第三個支付平台想要擠進去，難度變得非常大。」
說到這。
他們就鬱悶。
微信。
支付寶。
上線了快兩個月，推廣簡直像是瘋了一樣，其他人想要進去的時候，人家櫃檯上已經擺放了兩個碼，對於新的碼，都不太願意上。
很簡單。
用的人少。
大家都知道，微信和支付寶是第一梯隊開通這個功能，其他都是後來者，加上兩者的用戶量，以及有智能手機的，就有微信。
導致企鵝的支付舉步維艱。
此外。
還有掃碼設備。
全都是唐青的公司提供，儘管企鵝的支付碼也能掃，可是，無形之中，就覺得低了一頭，設備都人家造的，你就是坐享其成。
還沒打。
就輸了半籌。
「儘快加進企鵝視頻。」弄一個新APP風險太大。
「好。」
「對了，廣告也不能落下，長視頻用長廣告，短視頻就用短的，唐青沒有推出廣告，是在積累用戶，但企鵝視頻不是新APP。」
「是。」
頭條是新應用，所以要積累用戶。
但企鵝視頻不是。
只是在原基礎上加，大家都沒覺得不對。他們肯定頭條今後也會這麼玩，不然，本就是虧本生意，再不賺錢，拿什麼養活？
……
上午。
十點。
唐青到復旦報名。
「是唐青！」
門口。
一聲驚呼。
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真的唉！」
「好帥。」
「我就是沖著他來複旦的。」
「你？別想了。」
「想啥呢，只是想要近距離看看天才，蹭蹭才氣。可惜了，還有一年他就要畢業，研究生階段，應該沒有那麼多準時的課程。」
「……」
新學期。
新氣象。
但是對唐青的圍觀熱情依舊，又是一年迎新季，第一次來複旦的時候，沒人知道唐青是誰，可不過半年，他的名字就響徹了華夏。
成為年輕人的偶像。
看著唐青。
跟孩子來的家長們也紛紛注目。
投來善意的目光。
年少。
多金。
好學。
隔壁家孩子的最強典範。
「多跟人家學學，再有錢，也不能荒廢學業。」人群中，一個體型富態的中年人對兒子道，高中期間，他就是用唐青來教育孩子。
比你聰明。
比你有錢。
比你有家世。
竟然還比你努力，你還有什麼理由懈怠？
就這樣。
孩子爭氣，考上了復旦。
「知道。」
男孩握著拳頭。
眼神堅定地看著那個身影，人家長他兩歲，已經站在巔峰，這讓人有種活到狗身上的緊迫感，你還在起跑，人家都衝到終點了。
「咔咔！」
很多人拿著手機就拍。
唐青無奈。
自己賣的產品，自己受，雖然能刪掉他們的拍攝內容，但哪敢用在這場合，拍吧，拍吧，等過些時日，你們就很少看到我了。
上大四。
他學的又是金融。
課程少。
主要還是論文和實習，也就是說，大四階段，他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在學校，等考完研，基本上就等畢業了，等到上了研究生。
忙項目。
此外。
可能去岩唐大學代代課。
想蹲自己點。
幾乎不可能。
唉！
唐青不由心嘆。
時光如水。
一晃。
就大四了，考完研，自己就很少有時間聽老師講課，這也是為什麼，他懂，卻在本科階段一直堅持上課的原因，只是有點不舍。
不舍這種傳道方式。
不舍這種生活環境。
今後。
他坐在下面聽講的機會不多了，同時，站在講台上的次數會不斷增加。
十一點。
事兒辦完。
唐青來到了秋傑的辦公室。
喝茶。
「大四準備怎麼過？」
「按部就班。」
「真沉得住。」秋傑滿意地看著唐青，這個年紀，正是坐不住的年齡，哪裡都想去，但唐青愣是坐住了，而且一坐就是三年。
「還行。」
唐青微笑。
不出門。
亦盡知天下事。
沒什麼坐不住的，主要是實力太強。這份沉穩，不是淡泊名利，而是已經擁有，超出所有人預料，那種掌控一切的力量，外人不懂。
「北大和清華那邊傳來消息了。」忽然，秋傑說了句。
「這麼快？」
「是啊。」
「學校怎麼想？」
「支持。」
「真心地？」
「臭小子，當然是真心的，我們也想你讀研全在復旦，可是，你的志向和能力，我們怕沒有合適的老師教，你是我華夏驕傲。」
秋傑看著唐青。
「只要能讓你走得更高，更遠，你覺得對你有幫助，學校都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