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
首都。
雅加達。
天眼分公司總部，作為跨國企業，而且是企業服務公司，天眼在其首都雅加達最繁華的商業區，租賃下一棟寫字樓的整整三層。
即使國外。
也秉承著唐青的大氣。
環境。
面積。
待遇。
都彰顯著這家公司的檔次，短短半年，就奠定了其業內第一的位置，其強大的實力，以及客戶滿意度，讓公司的業務節節攀升。
「顧總。」
總經理辦公室。
看到天眼推薦給緬亞商會的名單，一位高級調查員忍不住找上門。
「怎麼了？」
顧真抬頭問。
「您看過商會的推薦名單嗎？」調查員問。
「看了。」
「那……為什麼？」
聞言。
顧真歪了歪腦袋，看著調查員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為什麼？這是集團總部的決定，你只有建議權，沒有去質疑的權力。
難道。
你以為公司總部那些人是吃白飯的嗎？
調查員。
要的就是熟悉當地，因此大多是本國人，方便打交道，眼前這人是徹底的印尼人，在美國留過學，成績還算優異，有豐富工作經驗。
「什麼為什麼？」顧真明知故問。
呼。
調查員深吸一口氣。
盯著顧真。
「我們按照公司的要求，盡職盡責的調查，完成了工作，向上推薦了整整三十個優質企業，可是，這其中只有一家上榜。」
「這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還有三家不在我們優質評估名單上的企業上了榜，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總公司會做此決定。」
「我認為，這是對客戶的不負責任。」
「那麼，你認為應該如何？」顧真饒有興緻的看著他。
調查員。
只有調查和推薦權。
但是。
他作為分公司總經理，卻擁有一定的知情權，這些企業為什麼沒入選，他心裡很明白，不是這裡有問題，就是那裡存在雷區。
真要入選，才是對客戶的不負責任。
他是印尼籍華人，在華求學，畢業後入天眼總部工作，後來天眼向國外擴張，他便被派來開拓分公司業務，知道天眼的不少事。
比如。
天眼有其他的商業信息來源。
哪來的？
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真實度很高，他能看到的信息中，這些企業都只給了一個駁回的理由，但他相信，真實情況絕對不止一個。
只是他還沒許可權知道所有。
「我……」
調查員一時語塞。
他認為？
當然是把一些企業添加進去，可又不好說，他來找顧真，本以為可以得到支持，畢竟是分公司的調查結果，總部卻基本不採納。
這應該讓顧真很沒面子。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的任務，是獲取更準確的信息，提高業務服務質量，總公司的任何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
顧真深深地看了他一樣。
「不要操心非自己業務範圍的事。」
「是。」
調查員就算有萬般疑惑，也只能化作一個字，在公司，人格上沒有上下級，但職位有，顧真如此堅決，難道是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
他心裡不免有些慌。
不會。
應該不會。
這事很隱蔽，不可能被人知道。
在其轉身後，顧真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可惜，這半個多月，天眼證據確鑿地開了幾十個調查員，但不代表這是所有的問題人員。
利益。
從來是動人心的。
作為總經理，找他的人也是不少，但深知天眼的不是表面那麼簡單，那些被開除的調查員絕不傻，但還是被公司給發現了。
所以。
沒必要惹這身騷。
……
「沒成功。」
「你們的推薦沒用？」
「目前來看是這樣，總公司沒有採納我們的意見，我猜測，興許是有人運作到顧真，或者是總公司那邊，才導致現在的情況。」
「顧真？他不是油鹽不進嗎？」
「表面上，肯定得油鹽不進，但背地裡，可能有人許諾了更大的好處，不過，也不排除那幾家公司公關到了華夏的天眼總部。」
「……」
聽到這。
對面沉默了。
這樣一來。
如意算盤就打不響了，本以為能渾水摸魚，進去分一杯羹，計畫都做好了，但竟然被卡在資格上，讓後續計畫直接了擱淺。
戛然而止。
這杯羹。
就真的分不到了嗎？
這可不行，作為東盟國家，緬痶的項目貸款肯定有印尼一份，緬亞商會進場，變成鐵板釘釘，那可是涉及到令人震撼的投資額度。
看來。
只能在這些入圍企業上下功夫了。
……
華夏。
京城。
經過一個小時的最後考慮，所有會員提交了表格，看到一些鮮紅到衝天的紅色柱狀圖，眾人不免有些無語，這是要激烈競爭的節奏。
「我去。」
「咋整？」
「商量唄，還能怎麼辦。」
「有得爭了。」
「……」
眾人無奈。
這時。
天眼副總的聲音響起。
「第一輪選擇結束，三十五個項目認購在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一百二之間，被納入可撮合項目。」話落，投影上這些項目變化灰色。
按規矩。
下了注。
就要承認。
「第二輪，單一項目撮合。」
隨後。
最為熱鬧的討論開始，好的項目誰都想要，不過，大家還是保持著理智，畢竟這些項目並不代表所有，之後還有新建項目。
這裡讓了。
新建的項目就可能會有更多貸款餘額可用。
因此。
儘管激烈，卻並沒有像菜市場一樣，人腦子爭成狗腦子，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多是強調一下業務相關，讓事情變得合理。
別墅。
唐凱臉上浮起笑容。
到手。
海運項目過完沒什麼人爭，或者說，沒人爭，百億級項目，一般會員根本沒資格插手，他們覺得沒有控股權，認購了也是累贅。
核心會員覺得不如其他來錢快。
因此。
撿了個便宜。
第一輪就進入了撮合階段，變成灰色，這代表著，可以直接簽併購合同，這些上榜的企業，都是有確切要對外出售的意願。
甚至。
有的企業還是處置資產。
被拍賣。
否則。
人家不賣。
天眼卻上榜。
這不是鬧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