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
安斯利。
撲街了。
零給的理由很簡單。
——緬有能力保管好自己的黃金，不需要美國操心，至於貸款，倒是表示可以談談，和上次一樣，不接受任何無理的附加條件。
這個回答。
安斯利一彙報回去。
迎接他的就是一頓訓斥，不過，安斯利已經放開了，大不了換地方，或者不幹了，以他的能力，在哪裡都不會餓死，或者，跟著自己以前的上司去。
沒錯。
這次鬥爭。
安斯利的上司換人了，被迫退休。
目前。
被ERV返聘為其所有的一家遊說公司的業務經理，由於擁有長期積累下的美國國內、國際關係，ERV開的年薪是整整一百萬美元。
這還不包括年終獎。
正因為如此。
安斯利才能聽到一些有關ERV的風聲，那個老上司還表示，公司很歡迎他這種人，如果去了，可以給他爭取到現在兩倍的薪酬。
對於新上司的訓斥。
安斯利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愛誰誰。
有本事開了我。
……
第二天。
十月十五日。
外界多紛擾。
股市還是要開的。
面對質疑，高冷到隻字不回的緬亞銀行，成功的避免了口水戰。這幅姿態，也讓很多進場的投資者放下了心，就喜歡著股勁兒。
早上七點開始。
新安市。
大街小巷上。
多了一些軍警，位於市中心，緬股交易所前，整條路段都被封了，從這到機場的路，道路兩旁，每隔五十米，就是一個警察。
如此姿態。
不是怕有人對零不利。
只是表達一種重視，不然，零默默地過來，默默地說幾句，再默默地開市，著實比較不妥，有一種東西，叫做儀式感。
八點整。
交易所前。
唐凱赫然在嘉賓之列。
這個交易所。
在新安市初建的時候，就被他和旺薩的公司承包了下來，但當時並不知道這是股票交易所，圖紙上也沒有說明，只是標註來了建築號數。
本以為這是用來演齣節目的。
可沒想到。
竟然掛牌交易所。
八點一刻。
他們看到一個車隊駛來，知道零來了，現場媒體和記者們紛紛打起精神，攝像頭對了過去，同時，國家電視台的直播已經開始接入。
一位男主持人正在向全緬直播。
「車隊正在想著交易大廳駛來，現在，距離緬股首次開市，還有四十五分鐘，大量投資者和群眾在交易所前，等待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很快。
車停在了紅毯前。
零走了下來。
「咔咔咔……」
閃光陣陣。
走近嘉賓隊列。
零一個個和他們握手，讓他們高興的是，零竟然能準確叫出他們的名字，心裡不免產生一絲興奮，畢竟，誰都不想當路人甲。
美國。
法國。
德國。
瑞士。
北極熊。
澳大利亞。
……
至少三十多個國家的投資公司，這次在緬股開了賬戶，總共兌換進來的外幣，超過了三百億美元，這還是經過篩選的結果，不然更多。
篩選條件里。
最重要的一條。
就是穩定性。
不能你賺了一筆，下個星期，或者下個月，直接跑路回國，這種短期投機資金，這邊不歡迎，愛去哪去哪，特別是股市開市這個階段。
要控制風險範圍。
一兩個月後。
股市穩定。
股價穩定。
才會允許這些短期投機資金自由進出。
這讓很多機構非常不爽，我投機怎麼了？我賺快錢怎麼了？投機就不是錢啊？憑什麼歧視我們，可他們吼破嗓子，緬亞銀行也不搭理。
規則。
由緬亞銀行制定。
一些人還想找關係，走其他副首的路，迎接他們的，是一張張熱情的臉，可就是辦不了，對緬亞銀行，他們沒有權力走後門。
握完手。
時間已經接近八點半。
零走上交易所前的講台。
下面頓時噓聲。
「感謝大家來參加緬股的首開儀式，股市，之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它既是所有人的投資渠道，也是公司的融資渠道。」
「但它，也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個充斥著金錢的池子，人心，會在裡面接受最誠實的考驗，逐利，會讓人迷失心智。」
「追漲，殺跌，賣低了，買高了，頻繁交易，僥倖投機……」
下面的觀眾。
全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應該鼓吹股市的好處嗎？
怎麼第一句話後，全是各種勸戒，倒不是勸人不要去炒股，而是正視風險，正視得失，不要盲目、舉債等不理智操作行為。
當然。
如此接地氣的演講。
還是獲得了一致好評。
零沒有飄。
還是那個替他們著想的人。他們不知道，這其實是一種策略，補漏策略，要是把股市吹得太好，別人虧了，不心裡罵零才怪呢。
現在。
我把所有的風險。
當著千萬觀眾告訴你。
要是虧了。
就別怨。
這種甩鍋技巧，只有部分人能看得出來，紛紛大讚零的高明，不過，看著手裡的表，他們更關心的，是十五分鐘後的事情。
零沒有說太多。
把鍋甩完，也就結束了。
接著。
帶頭進入交易所，其他嘉賓趕緊跟了進去，他們的交易員已經準備好，但並沒有來現場，而是在各自租的場地，遠程操作。
散戶也是一樣。
可以在家裡操作。
至於交易所。
第一天上午不提供現場交易，之後正常開放。
進入大門。
一排排交易員已經就位，由於很多人並不會操作電腦，也不會用股票機，或者沒有時間來，所以，交易員是不可或缺的。
兩百多個交易員。
服務著超過十萬的客戶，有些人聽說是零支持的，直接就開了戶，覺得麻煩的，乾脆告訴交易員，股票買了就放那，不動，或者給一個較高的價格，到了就賣。
因此。
並不需要真的每天和那麼多客戶通話。
此時。
眾人的目光被交易員們前面的巨大屏幕吸引了過去，LED屏幕，高約五層樓房，上面，從上到下，正顯示著所有的上市股票信息。
由於還沒有開始報價。
所有股票都顯示的發行價。
按照市值排名。
第一。
自然是緬亞環保技術公司，發行價：六點六亞元，總市值：兩千億亞元。看到它，很多人就像看到了錢一樣，兩千億，對別的公司，可能是高估了。
可對這家公司。
絕對白菜價。
九點整。
緬股第一次集合競價。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