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效率。
他都咂舌不已。
「不知道，貴國能出售多少黃金？」孫江問。
「這個數。」零伸出五根指頭。
孫江一愣。
零還玩這遊戲？
「五十噸？」孫江猜測道。
零點了點頭。
「不錯，你猜對了，每個月五十噸，持續時間不定，但至少三年以上沒問題。」五十噸，接近每月黃金產量的百分之四十。
頓時。
孫江感覺自己再次小看了零，一次性就算五百噸，和每個月的五十噸，意義是不同的，這代表著，零可能還有新的黃金來源。
至於那個超級金礦被挖空的話。
信一半就可以了。
三年。
一千八百噸黃金。
著實誘人。
接著。
零又道。
「每月這五十噸黃金，為表誠意，也不要求用什麼美元結算，人民幣即可，不過，這錢，不能用於我們兩國的貿易結算。」
「因為，這些黃金，並不是緬政府所有，而是緬亞銀行集團的，所以，賣黃金的錢，打入緬亞投資公司的在華賬戶即可。」
「可以。」孫江點頭。
當然是誰的黃金，給誰錢，顯然，這個每月一百億人民幣的『蛋糕』，沒有緬痶政府什麼事了，可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零會搞定一切。
不一會。
孫江離去。
準備向國內彙報零的意思。
就算他覺得不錯。
國內也可能不答應，好在，零沒有把話說死，沒說非要答應了才賣黃金，那這就不叫合作，而叫威脅。華夏不接受威脅。
零隻是提出了一個構想。
同意。
合作地更好。
不願意。
也沒關係。
免得因為這點不大不小的事情，鬧得不愉快，這就沒勁了。這條件，其實也是唐青臨時想出來的，如果成了，對緬股的確有不少的好處。
……
華夏。
得到消息。
也有點驚訝。
緬亞銀行集團之前說過，那兩千六百多噸黃金，將會作為亞元發行的保障，也就是說，每個月的五十噸黃金，不在這兩千六百多噸之列。
那代表著。
零要麼又發現了一個大金礦。
要麼。
就是還隱藏了大量黃金，那兩千多噸，僅僅是一部分。無論哪一種，零都要賺翻了，五十噸，按照市價，就是一百零幾億人民幣。
還是純利潤。
不用交稅。
華夏當然很樂意，何況還是用人民幣買，直接在央行電腦上敲個一，後面敲十個零，就能換回來五十噸黃金，這買賣，自然是值的。
就是零的提議有點問題。
金融政策調整。
沒有經過長時間的討論和專家論證，是不可能，就算答應，雙方的對接工作也需要時間，最快，也得明年初，才有可能。
這不是修一條路。
說做就做。
而是涉及到一個國家的金融安全。
馬虎不得。
……
下午。
孫江得到了華夏的指示。
可以考慮。
但需要進行更進一步的細節討論，希望緬方拿出一個可以保障華夏利益的可行性方案，再就此進行進一步磋商，而讓華夏沒想到的是。
當孫江說完。
準備離開的時候。
零直接遞給他一本……書？
很厚。
至少三百頁。
翻開。
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而且全是漢字寫的，白皮上，沒有書名，但是孫江一看小標題和目錄，就知道，這是給華夏的方案書。
孫江咽了咽口水。
滿臉不可思議。
零到底是策划了多久，就等著今天了。
我上午說。
你下午就給方案。
零笑著道：「孫先生，別誤會，在緬股計畫之初，我們就想過這個可能，所以做了一個方案出來，既然你們要，就拿去看看，有問題，咱們再討論。」
「好，我……我親自回國一趟。」拿著它，孫江感覺有點重。
這東西。
算是政府的高級機密文件。
大意不得。
還是親自送回去比較好。
「希望下次來，能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零說道。
「希望如此。」
走出總統府。
孫江臉上苦笑。
和零合作。
沒一個強健的心臟，還真可能受不了。也是，非常人，行非常人之事，這種走一步，看十步的合作夥伴，讓人驚，也讓人喜。
……
另一邊。
美駐緬使館。
安斯利正接到來自美國的新任務。
——說服零。
把黃金轉移到美國存儲，就算不能轉移全部，也得是部分，而開出的條件，讓安斯利差點反駁回去，僅僅是願意給緬提供更多貸款。
掛了電話。
安斯利把上司的親屬全都問候了一遍。
馬德。
你有沒有腦子。
之前，他們嚷嚷著給零貸款，零也是不情不願地接受了一百億美元，你現在去要人家的黃金，還給出一個並不吸引人的條件。
你當這裡是韓國啊？
瘋了吧你。
不過。
安斯利是執行人員。
無法質疑上級部門的決定，何況，他還是有污點的『戴罪之身』，要不是上頭因為印度的事情，還在扯皮，他估計就被算賬了。
有那麼一刻。
他希望上面不要停。
繼續斗。
不然。
自己分分鐘可能被調去非洲。
可是。
對零的『恐懼』。
讓他都有點不敢出門，一次次失敗的心理陰影，讓安斯利幾乎失去了一個外交人員的自信心，美國又如何？還不是嚇唬不了一個零。
操。
去特么的美利堅。
唬不住人。
有屁用。
在這邊。
估計非洲國家的駐緬使館，都比自己受歡迎，因為零和非洲有貿易往來，而美國，目前就少數公司有合作，根本談不上貿易頻繁，人家鳥你才怪。
「FUCK。」
罵完後。
還得工作。
對於美國最近的『無力』。
安斯利聽到一些風聲，問題出在美國內部，外表看不出來什麼，但是美利堅各部門和利益集團都有種要被卷進去的感覺。
有人說是新舊利益集團碰撞。
也有人說是財團們內部出了什麼分歧。
而且。
據他所知。
ERV最近動作不斷，正聯繫一些新興勢力和經濟組織，準備朝著財團的方向發展，為此，在政治方面，ERV也在積極謀求更多的議員支持。
他也看得雲里霧裡。
只希望這股風波儘快過去。
重整威勢。
然後。
好好教訓一下零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