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薩深吸了一口雪茄，緩緩吐出，繼續說道：「唐總，看來我們只能等了。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好像沒多少人退訂咱們的果酒。」
說到這，唐凱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說道：「我當然注意到了，不僅退訂的極少，還有不少人想要大量訂購，甚至有人想拿下我手裡的所有現貨，就算連在零售價的基礎上加價都行。」
之前消息出來的時候，他的電話就響個不停，沒想到的是只有很少人退訂，大部分卻是想要加大訂購量，或者讓那些不要的把貨勻給他。
唐凱當即就答應了，對於不相信他們產品的，他根本不在意。
僅此一家。
別無分號。
愛要不要。
至少在三年內，這些退訂的人是沒有預定的資格，當然，前提是零渡過這一關。
「哼，想想也是，我們的用戶很多都是各國的高端人士，可不會輕信媒體的話，不像一般人，牆頭草，媒體怎麼說就跟著跑，完全沒有主見和辨識能力。」旺薩冷笑道，話語中還有對網上那些牆頭草的不滿，除了跟風以外，到處添亂的總有他們。
「這也是沒辦法的，信息的相對壟斷，是會造成這樣的情形，短時間內改變不了。」唐凱嘆了一口氣，這就是普通人的無奈，信息不對稱，只能跟著媒體走。
「也是，不過也好，要是沒有牆頭草，要是他們不好忽悠，我們賺誰的錢去。」旺薩心頭的怨氣還是未消，他以前哪裡受過這種氣，但是現在確實被世界媒體聲討，輿論施壓，想起來都憋屈。
「呵呵。」
唐凱只能苦笑，這話能怎麼接啊，洗白不了的，他剛才想的也不僅僅是賺錢，而是這樣的『無知』和信息渠道來源閉塞是否對普通人不公平。
只是這個想法他也就能想想而已。
不公平的信息渠道，註定了一般人只能跟著媒體和人多的地方走，改變不了，他也就懶得掛心了，哲學問題，道德問題，想起來都頭疼。
又說了一會兒，唐凱就離開了。
唐凱走後。
旺薩撥通了自己父親的電話。
「父親，怎麼樣了，上面什麼態度。」旺薩急忙問道。
「現在情況有點複雜，零得罪的人太多了，但是他們並不准備採取什麼行動，畢竟零那邊還牽扯到我們很多家族的利益，不是說動就能動的。
總的來說，泰國不會插手他們的鬥爭，也不會禁售和設卡，不過你最好聯繫一下零，讓他儘快把泰國的藥品上市流程走一遍，把我們這邊的法律漏洞補上，我們會幫忙運作，以最快的速度審批下來，我們也只能幫到這裡了。」旺薩的父親說道。
「您的意思是，泰國上面不管了？」旺薩高興道。
「嗯，我們對零的調查還在繼續，但是收效甚微，而且現在牽扯的面太廣了，盯著的人太多了，他們不願意當馬前卒，而是準備做中立的陣營，剩下的，就看零和那些產業鏈上的大佬們如何鬥了，反正誰贏了，都對泰國有好處。
最重要的是，零的地盤距離泰國太近，僅僅就一條河，交界地也太長了，要是逼急了零，魚死網破的話，沒人能吃得消。」最後一句旺薩的父親才說到了終重點。
沒錯。
他們是一個國家。
還是一個不小的國家，實力雄厚。
但是卻也不願意隨意得罪一個手下最少超過五千人的勢力，正面戰鬥他們不怕，怕的就是自己睡得好好的，半夜被送上了天，那特么的才叫冤屈，永遠不要和亡命之徒較勁，這是他們的生存技巧。
現在零的來歷還沒搞清楚，士兵人數還沒搞清楚。
誰都不願意出來當這個出頭鳥。
索性也就不管了。
你們自己決定生死去，他們不淌這一趟渾水。也根本不把所謂的輿論當回事，一個工具罷了，在決定勝負後，全是勝利者說了算的。
「我明白了父親，我立即向零說明這個情況。」聽完父親的話，旺薩瞬間有了信心，他是真不願意泰國和零翻臉，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嗯，一切照舊就行了，審批期間，果酒在泰國的銷售和流通並不會受到影響，其他國家就不敢保證了，需要你們去協調，要是能過了這一關……那後面就沒人能阻止零了。」旺薩的父親感慨了一句，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零的實力讓他越來越驚訝。
只要過了這關。
零才算真正的成為一方被世界認可的勢力。
雖然很艱難，敵人很強大，對手掌握的資源和財富堪稱巨無霸。
但是他卻是莫名的覺得零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不僅僅是因為有利益牽連，而是一種直覺，零的行為方式和領地的政策都太過古怪了，所有信息匯總顯示，零的勢力像是一頭成長中的老虎一樣。
等到其成年。
就是虎嘯山林的時候。
而且領地整個發展都太悠然了。
對。
就是悠然。
領地一步步按部就班的發展，很多方面沒有絲毫的收斂，想做就做，想要地盤，直接就是雷霆一擊，不想做，就慢慢發展，藏起爪牙。
他覺得，這次是時候看看這隻老虎成長到什麼樣子了。
「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後，有點激動的旺薩立即給零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泰國上層的決定，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零早就知道了，在他們開完會的那一刻。
……
滬市。
復旦附近的一個高檔小區。
唐青買的房子內。
吃完飯。
唐青就陪著林佳雪一起看電視，摟著林佳雪，看《超級女聲》的重播，唐青反正是心不在焉的樣子，現在果酒引發的連帶反應越來越亂，雖然自己輸不了，但是也有點噁心人了。
「唐唐，怎麼了，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林佳雪注意到了唐青的異樣，一般這個時候，唐青根本不會老實看電視，而是動手動腳的。
唐青回過了神，笑了笑，吻了一下林佳雪的臉頰，輕輕說道：「沒什麼，就是想著公司的發展，這麼多人要靠我吃飯呢，就算再當甩手掌柜，有些決策還是需要我來做的。」
林佳雪還不知道國際上的輿論浪潮，免得她擔心。
聽到自家男人還在想工作的事情，林佳雪緊緊地靠在唐青的懷裡，心疼不已，反手摟住他，糯糯地說道：「要不我轉專業吧，學習企業管理，也能分擔你的工作。」
唐青搖了搖頭。
「不用，你做你喜歡的就好，我只是做選擇題，並不像那些老闆那樣焦慮。」唐青輕輕地拍著林佳雪的背。
「哦。」
林佳雪不再堅持，唐青說什麼就是什麼。
「走，我們去洗洗。」為了趕快把林佳雪弄睡著，去指揮室看看，唐青只好耍起了流氓。
他雙手抱起林佳雪。
林佳雪這次沒有反抗，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臉上如火燒一樣，摟著唐青的脖子，不敢看唐青，幾次過後，她也漸漸放開了，和自己丈夫一起洗，有什麼的。
兩小時後。
唐青耍完流氓，林佳雪早已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