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行動開始!又見黑科技

當楚天行穿著一身土灰色連體囚衣,手腳戴著沉重的合金鐐銬,走進押運囚犯的列車車廂時,車廂里,那些被銬在座椅上的囚犯,大多對他投來了詫異的視線。

「霸拳館李泰?他怎麼也上車了?」

「這小子不是已經潛逃了嗎?」

「嘿,想不到堂堂霸拳,居然也護不住自己的徒孫……」

「李泰殺人拒捕,畏罪潛逃,這下怕是要把牢底坐穿……」

「幸災樂禍什麼?你以為咱們的下場能好到哪裡去?」

「正因為咱們的下場不妙,所以才要幸災樂禍啊!看到李泰這樣大有來頭的傢伙,落得跟咱們一個下場,心裡不知道有多舒坦……」

在囚徒們或是詫異、或是疑惑、或是冷漠、或是幸災樂禍的目光注視下。

楚天行下巴昂起,眼角斜吊,神情睥睨地環視所有人一眼,冷哼一聲,一臉傲慢地走到一張空座上坐下。

身後的武裝警衛,上前加上一副安全帶似的鐐銬,把他牢牢銬在了座椅上。

「哼,都成階下囚了,還神氣個屁呀!」

鄰座一個青年小聲嘀咕道。

楚天行霍地轉首,冷眼瞪著那青年:

「有種就大聲點!別特么嘀嘀咕咕像個娘們兒。」

「你!」那青年額頭青筋暴起,面紅耳赤地瞪著楚天行:

「狂什麼狂?你以為你還是霸拳館弟子啊?」

楚天行盯著那青年,點了兩下下巴,森然一笑:

「很好,我記住你了。等到了地方,不讓你跪在我面前叫爸爸,老子就跟你姓!」

那青年略微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就把脖子一梗,毫無懼色地冷笑:

「行!到了地方,我倒要看看,誰管誰叫爸爸!」

大家都是囚徒,功力都已經被封禁,打架只能靠純粹的體魄之力。而李泰又不是他大師兄唐戰那種天生神力、筋骨非凡的傢伙,憑體魄打架,誰會怕他?

最重要的是,這青年乃是一個與白蓮教有染的錦衣衛,跟他一起被抓進來的,還有好幾個同一錦局的同僚。

李泰曾經再牛逼,如今也只是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叫上同僚一起打他,跪在地上叫爸爸的,顯然只會是李泰。

楚天行抬手,指了那青年一下,嘿地一笑,沒再說什麼,合上眼皮,作閉目養神狀。

那青年則恨恨地瞪了楚天行好一陣,這才冷哼一聲,也閉上雙眼,盤算著到了地頭,該怎麼收拾這個囂張的傢伙。

楚天行上車後,又陸陸續續押上來幾個囚徒。

之後車廂前後門一關,所有車窗也咔嘁一聲,落下厚厚的裝甲板,整節車廂頓時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大鐵籠,只幾盞節能燈,散發著清冷的燈光,映亮眾囚徒陰晴不定的臉龐。

又過一陣,這列有著十餘節車廂,截著數百囚徒的裝甲列車,便自京郊一個隱蔽的車站緩緩駛出,沿一條貨運路線,向西疾馳而去。

途中時間,楚天行並沒有浪費。

閉目養神之時,他意念已沉浸在劍譜空間當中,修鍊越女神劍。

雖然為了不惹人懷疑,他的功力,一樣被禁制了,但即便如此,他仍然可以修鍊。

不僅可以在劍譜空間中,劍煉越女神劍,想修鍊內功時,也可以直接在背包格中,點擊使用血菩提。

這樣直接點擊使用,血菩提將在他腹內直接化為靈力,供他凝鍊真氣種子。

當然,因為功力被牢牢禁制在丹田之中,他只能被動地將湧入丹田的血菩提靈力煉化,凝鍊成真氣種子。

其餘自行散入其它經脈的靈力,他就沒有辦法主動將之引導進丹田之中。

不過散逸的靈力,只是無法轉化為真氣種子而已。

最終還是會從經脈中逸出,沉澱進他血液、肌肉、筋骨之中,還是可以用易筋鍛骨篇外煉篇將之煉化,用以強化肉身體魄。

楚天行試過,功力被封禁的狀態下,因無法主動引導散逸靈力,一枚血菩提,就只能凝鍊出兩枚真氣種子。不過體魄增強的效果,就能變得更強。

楚天行不知道這次任務將持續多久。

要是真得持續幾十天,那這麼長時間,他可不想平白浪費。

即使凝鍊真氣種子的效率會有所下降,他仍然打算繼續使用血菩提。

反正血菩提靈力也並非完全浪費了,增強體魄的性價比,固然不及提升功力,但用處也是很大的。

至少體魄強大的話,體力、耐力、持久力,對各種傷害的承受能力,以及受傷、疲憊後的恢複能力,也能直線提升,算得上一個最基礎的保障。

楚天行閉目修鍊劍法之時。

這節車廂里的其他囚徒,在短暫時的沉默之後,終於忍不住心中惶恐,紛紛開口。

「咱們這是要被送去哪兒?」

「不知道,不過方向好像是往西……」

「西邊?京師以西,有什麼著名的監獄么?」

「呵,你以為咱們會被關進普通監獄么?這一次,咱們恐怕是要去坐東廠的秘密監獄了……」

「什麼?東廠的秘密監獄?憑什麼?東廠哪有權力管轄國內案件……」

「哈哈哈,別天真了,東廠最初的職權,就是監管錦衣衛啊……咱們這些人裡邊,錦衣衛可不少哦!再說了,就算東廠如今沒有這方面的職權了,可別忘了東廠總顧問是誰。那一位一聲令下,沒權也有權了。」

「這就是權大於法啊!只要有罡氣境在一天,我大明……不,全世界,就永遠不會有真正的公平公正!」

「哦豁,您這一身囚衣,戴一副鐐銬,說出這種話來……不覺得彆扭么?」

「哼,你們這種為了錢,被白蓮教拉下水的敗類,永遠也不會理解我的理念……」

「所以你不是因為白蓮教案被下獄的?」

「我乃大理寺錄事,我是因為曾經給一件冤案平反,得罪了權貴,才蒙冤下獄的!」

「少吹牛了。如果僅僅是被權貴構陷,你哪有資格進東廠的秘密監獄?我看你曾經平反的那件所謂冤案,也是跟白蓮教相關的案子吧?結果這次也被查出來了……」

「……」

「有,有誰知道東廠的監獄在哪裡么?」

「既然是秘密監獄,咱們哪裡知道?」

「你們不是錦衣衛么?」

「呵。錦衣衛……錦衣衛也管不著東廠啊!」

「我們還有出來的希望么?」

「別想多了,進了東廠的監獄,就做好爛在裡邊的準備吧。」

「我不服!我不是白蓮教的人!我只是……我只是給一家勛貴批了塊地,誰知道他們一家,居然都是白蓮教的信徒,就為這樣的誤會,就把我投進東廠監獄……我不服,我冤枉啊!」

「別嚎了。你收了那麼多黑錢,就算跟白蓮教沒牽扯,也一樣要下大獄。」

足足議論了一個多小時。

囚徒們也終於累了,車廂里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來。

即將安靜時,有人幽幽說了一句:

「白蓮教會來劫囚車嗎?」

一陣寂靜後。

有人嗤笑一聲:

「你以為白蓮教是梁山寇啊?還劫車……你怎麼不說劫法場啊?」

先前那人道:

「可白蓮教……不也跟梁山寇一樣,是造反組織么?

「那,那既然是造反組織,總得凝聚人心吧?

「咱們這麼多人,因為白蓮教下獄……白蓮教要是不聞不問,以後還怎麼招攬人心?」

車廂內,又是一片沉默。

過了好一陣,才有人淡淡道:

「別說這種傻話了。咱們這些人……連信徒都算不上,只是被白蓮教用各種手段,拖下水的外圍而已。白蓮教,怎麼可能為了咱們冒風險、劫囚車?」

這句話說完,整節車廂徹底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再開口。

可是很多人臉上,都情不自禁地浮出一抹希冀之色。

雖然即使逃了出去,這一輩子都將東躲西藏、不得安生,可跟在東廠秘密監獄裡呆上一輩子,最後爛在裡面相比,他們倒寧願過那種東躲西藏的日子。

然而直到入夜,列車仍穩穩地行駛著,絲毫沒有遭遇攔截的跡象。

有囚徒忍不住自嘲一笑:

「真是想太多,白蓮教……」

話音剛落,車身便轟然一震。

接著一面封死車窗的裝甲板,便嘎吱一聲,扭曲變形,最後咣鐺一聲,整個脫落下去。

一隻戴著金屬手甲的手掌,扒在車窗邊上,一張戴著一副稜角分明的金屬面具,雙眼亦被黑色目鏡遮住的臉,自車窗探了進來,在車廂里環顧一圈,直勾勾看向之前那個自稱「大理寺錄事」的中年男子。

「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他盯著那中年男子,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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